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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认,“不是橙影,是,是青影。”说道青影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细如蚊呐,几不可闻了。
花月夜怔怔的坐在那里,眸子里闪动着朦胧的雾气。她昂首望着床幔,试图阻止泪水的落下。心被无情的划开了好大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心痛了之后,身体就忽然不痛了。她垂首,忽然就笑了:“春华,帮我准备些洗澡水好吗?”
“洗澡吗?”春华紧张的注视着花月夜,她知道夫人此刻定是难过的要死了,她会不会是要借口将自己支出去,然后寻短?可是事情已经如此了,人总是要活着不是吗?!春华抽泣:“夫人,你不能想不开啊,你答应了春华的,夫人......”
“春华,我没有想不开,我只是觉得疲倦得很,想清洗一下而已。”见春华如此着急,花月夜不忍,如是安慰道。
“真的吗?”见花月夜肯定的点头,春华才稍稍放了心,抹了眼泪,微笑道:“嗯,我这就去,夫人你等着,我很快的。”
“谢谢你,春华!”花月夜心间抽痛,俯身抱了抱春华,将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只有这般才能感受到自己的身子也同春华一样,还是暖的。松开春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若仔细瞧,便能瞧见她的眼眸并没有焦点。
书房里,青影赤着膀子,背着荆条闯入,什么也没说便直接跪在了书案前。
贺兰祁墨淡漠的看了眼他,复又重新专注于处理手中的公文案件。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青影仍旧直挺的跪在地上,荆条上的刺在他结实的背上、肩上划出一道道或深或浅、或长或短的血口子,看上去有些残忍。贺兰祁墨隐忍着心下的不快,冷声说道:“你下去吧。”
“主子?”青影惶恐,自知触怒了主子的禁忌,尽管荆棘缠身仍然不能抵消所犯的罪过,于是,他伏地请求道:“请主子赐死青影!”
贺兰祁墨重重的摔了手中的文书,起身绕到青影跟前站定,少有的怒道:“你的确该死!本王吩咐玉宫诸人行动,何时假借过他人之口?你竟然糊涂到连这点都分不清楚?!”贺兰祁墨气极,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事,他就忍不住想要杀人。隐隐间有股戾气在心底乱串,想要挣脱束缚,侵蚀自己。
“主子,是青影糊涂,误信于人,青影愿意领罚!”青影再次伏地不起。
贺兰祁墨瞥了眼青影,情绪复杂:青影陪着自己经历过大风大雨,于自己而言两人的关系早已超越主仆了,昨日之事他虽然有错,但是却并非始作俑者。念及此,贺兰祁墨命令道:“好,既然你自己一再请求责罚,那本王就罚你查清真相。本王要知道那下药的人究竟是谁?是花月夜本人还是其他?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谢主子不杀之恩!”青影眼中闪动着感恩和自责,叩谢过贺兰祁墨,起身离去。
重新坐回椅子,拿起那些尚未来得及看的文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脑海里全是昨晚那些令人心潮澎湃的画面,贺兰祁墨忽然邹了邹眉,不知道她醒了没?放下手中的文书,贺兰祁墨起身往橙影的院子里去了。
花月夜呆呆的坐在浴桶里,怔怔的看着水的蒸汽在浴桶四周缭绕纠缠,仿佛她的伤她的痛缠绕在她的心间一般。她将自己整个沉进那温热的水中,试图摆脱这些纠缠,可是水中缺氧窒息的感觉又逼迫着她求生的本能。不过片刻的功夫,她便憋不住了,猛地从水中坐了起来,三千青丝顺着流泻的水散垂在身后。
只是花月夜所有的动作在那一刻都停顿了下来,因为她惊觉身后一直有双眼睛,静静的注视着自己。花月夜蓦地转身,看着来人恍惚疑惑:
“王爷?”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声音来。
贺兰祁墨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袍负手立在花月夜的浴桶前方五步的距离,正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想起春华的话,花月夜忍不住质问出声:“王爷为何不直接杀了我?为何要用这般残忍无情的方式折磨我?难道就因为怀疑我偷了玉符,投靠太子?”毫不避讳自己未着寸缕,花月夜**裸的直视着贺兰祁墨的眼睛,将压抑已久的委屈一点一滴的释放出来:“若我真是太子的人,是雪城整件事的筹谋者,玉符已经到手,我为何去而复返自投罗网?为何要留下来受尽委屈和责难?墨?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