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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上看了一圈,看到脖子后面起了一个小节,说“你看看,这几天吃什么吃的,上火了,脖子后面起了一个小节。干我们这行的,就是一个形象,形象毁了,也就不值钱了。”
亚玲也说:“可不是吗,脖子后头又起了这样一个疙瘩,也不痒痒,掐它它也不疼,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群书想了想,突然脸色一变说:“坏了,是不是人们常说的麻风病啊!”亚玲也早知道有麻风这个病,对此病忌讳莫大,大呼说:“胡说,不要咒我了,我怎么会得麻风病?”
群书说道:“广州得麻风病的不少,还有一个说法是女疯可卖而男疯不可卖,男疯虽然不可卖而可轻,就是有钱的到处纳妾,把病传染给妻妾,自己的病就减轻了,而没钱的却到妓院里来,把自己的病传染给校书。”
听到了这些话,亚玲就像雷打了一样,一屁股蹲到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银凤看到了这里,已是眼泪洗面,虽然不同病但是同可怜,只好凄惨地哭着对群书说:“群书姐啊,想我四姐妹,情同手足,一同荣耀过,一同富贵过,没想到这才几天啊,好时候就过去了。好在桂蝉跟了一个大英雄,寻找了幸福,如今我和亚玲都得了不好治的病,想来时日也不多了,但愿我们死后,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你就找个坑把我们埋了吧,我们在阴间地府里也会感谢你一辈子的。”
群书听了这话,心里一酸,也忍不住了,抱着银凤和亚玲的头大哭起来。哭了一阵子说:“这都是我们的命啊,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俩要是都走了,我还能送送你们,还有人埋呢,要是我死了,谁给我发丧啊!还不是一领席卷了,然后让妈妈扔到了乱坟岗子上,让狗吃猫叼了。”
三个人都哭了好一阵子,群书突然不哭了,说:“鸡死还得打个扑棱呢,何况人呢!你俩也不要太悲观了,听说这病也有治好的,我们何不试一试呢!哭也哭不回命来。”
群书劝慰着银凤和亚玲,重新抖擞起精神,然后一手拉着银凤,一手拉着亚玲买了一份报纸,然后按照报纸上的广告来到了西关长寿街上。只见这里到处是药铺,药铺里都有坐堂大夫,门口贴着治疗花柳病的大幅广告。
三人找到了一个大点儿的药房,屋里坐着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大夫。那大夫看了三人一眼,说着:“客人请坐,请坐。”三人坐下后,群书就把二人的病情对那大夫说了,那大夫领着银凤进了一间小屋,检查了一番,然后出来对三人说:“这是一期梅毒的典型症状,亏得治得及时,也亏得找到了我,要是治晚了,就麻烦了。”
一听说此病能治,银凤的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连忙说:“能治就好,能治就好,那就赶紧治吧?”那大夫说:“吃了我的药,1个月就能痊愈,而且永不复发。”“那得多少钱呢?”银凤问。“其实钱也不多,1丸一两四钱银子,日服2丸,10天1个疗程,连服3个疗程。”
三人听了,都吃了一惊,这小小的药丸,服上30天,再加上调养,那也得将近百十两银子。银凤看病心切,就想急着掏钱买药,但是群书还是多了个心眼,给银凤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大夫说:“我们带的钱不够,等拿回来钱再来买药。不知麻风病能治吧?”
那大夫说:“能治啊,我们有治疗麻风病的祖传秘方,名叫麻风保命丸,很见效的,吃了不到1个月,就能治好。已经治好了不少人了!”
“那得多少钱呢?”三人一块儿问。
“其实钱也不多,每丸料钱10两银子,每日1丸,连服30天。”
三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光治疗麻风病的药钱就得300两银子,更不用说能治好治不好了。亚玲都快哭了,问:“能不能少点儿,这么多的银子一时拿不起。”
大夫眼睛一眯说:“看病哪有问价的啊!要是药量上不去,这病就治不好了,趁着刚得病,还不抓紧治,要是拖延下去,就是华佗再世也治不好了。”
群书赶紧拉着二人出了这个店门,又连着问了几家,那药费比这家也便宜不了多少,而且能不能治好病也让人大加怀疑。三人正在长寿街上犹疑不定,忽见那边公韧和唐青盈也走了过来。
群书心里一疑,公韧来干什么,他是不是也得了什么花柳病?随即又一笑,他和金环都没有同过房,还能得什么花柳病,我真是杞人忧天。
公韧见了这三人,也赶紧走过来打招呼:“三位美人,来逛逛街啊,这里确实也没有什么逛头,除了卖野药的就是卖野药的。不知金环姑娘是否可好?”
群书说:“哟!怎么见了面除了金环就是金环啊,一个傻姑娘,有什么好的啊?她成天不是还打扫卫生吗!桂蝉妹妹怎么样啊,是不是王大哥成天把她揽在怀里,含到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啊?”公韧说:“桂蝉粗茶淡饭,暂时还算衣食无忧。”
群书又说:“桂蝉这样我们也就放心了,她也算有福的人,能找上王大哥,一辈子有人疼有人爱,不像我们这么命苦,没人管,没人问。我成天敞着门,等着你来,你就是不来,让我等得好苦啊!你上这儿来干什么,别是有什么风流病,来找大夫的吧?”
公韧知道她这是随便**的话,也就不放在心上,说:“实不相瞒,通过在红金楼的一段生活,我知道校书中得花柳病的太多了,几乎是十之二三,有些人明明得了病,怕丢人也不去治疗,耽误了最好的治疗时机,还去接客,互相传染。我这不来看看药铺市场,发现野大夫、野广告太多,药价又太贵,根本和实际成本符不起来。我写了一篇文章,有关花柳病的解释、危害、分类、传播途径、临床表现、治疗方法,都写上了,准备让报社发一下,也好让一般人都知道,不要把这个事儿弄得这么神秘。”
群书见公韧说得这么内行,突然灵机一动,问道:“我有一个妹妹也得了此病,让我也打听打听,要治疗此病,哪里看病见效最快治疗最好价格最便宜?”
公韧想了想说:“要说这病啊,其实也就是一种细菌作怪,一般的药物根本治不了它,听说外国的专家正在研究一种抗菌素,不过现在还没有研究出来。不过,我还是建议你那位妹妹到西医看一下,西医又快价格又便宜。中医也不是不能治,但是见效慢价格又贵。现在我正在联系一些有责任心的老大夫,如果他们肯把秘方献出来,这价格就便宜多了。不知你们工会能不能帮助我呼吁一下啊!人多力量大,都喊一下,这市场上的药价兴许就能降一些,让老百姓都能吃得起药,尽快地治好这个风流病。”
群书大喊:“说得好啊,我们工会当然支持。”银凤和亚玲也说:“我支持!”“我同意!”
公韧心里也挺高兴的,说:“那我就到报社去,叫他们给刊登一下。”
公韧就到了《天趣报》投了两篇稿子,一篇是《有关妓院花柳病的蔓延》一篇是《花柳病知识漫谈》,本想到很快能发表,没料到等了一天又一天,就是在报纸上看不到发表的那两篇。
公韧又找到了报社的主编,问:“我那两篇稿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发啊,早发一天,就能救活许多人的性命。”
主编斜着眼睛看了看公韧,说:“关于《有关妓院花柳病的蔓延》这篇文章写得是不错,可是你也不想想,我们报社还活不活啊,妓院都关了门,梳头婆都找上门来和我们闹,我们受得了吗?再说还有《花柳病知识漫谈》这篇文章,牵扯到太多的医药知识和商业秘密,我们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要是药铺都来和我们闹,我们也受不了。你要是写一些别的文章,我们倒是非常欢迎。你看看……”
主编拿出了一些报纸清样对公韧说:“你看看,这一篇写得是《红金楼里桂凤择日旅游,老友惜别》,这一篇写的是《亚玲同日辍业回家,情人相送》,这一些多有意思啊,上了报看得人也多,妓院、报社、读者三受益,何乐而不为呀。”
公韧听了十分生气,说道:“原来报纸上就是这些不疼不痒的花边文章呀!校书和客人的死活你们还管不管?”主编拱了拱手说:“对不起!理解万岁,理解万岁,我们也要吃饭呀,我们也要生存。”
公韧回去找到了群书,群书又联合了一些工会的人,才由工会出面文章在一个不出名的小报上发表。一时间广州民间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大小妓院好一阵子门庭冷落车马稀。
这边刚刚把这个事搁下,那边李斯又来到机关里报告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至于李斯说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且听下回分解。感谢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请收藏,请评论,请投花,请投凸票,请动一下金手指,点一下顶或者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