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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吗？”顾韵蓉气愤不已。
徐睿睿细长的身条像面人一样挂在顾妈身上，“小姨——”看见顾小离，他张开双臂要她抱。
“睿睿，宝贝！”顾小离快步上前在他小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小姨可不能抱，小姨肚子里有宝宝拉。”顾妈赶紧抱紧了往外挣的外孙子。
“这才几天啊，有必要那么紧张吗？”顾韵蓉不屑地冷嗤一声。
“睿睿下来，外婆抱不动你。”顾小离叉住徐睿睿的两个小胳膊，将他放到地上，看他两条腿挺长，长大了肯定要比徐豆芽高。
徐睿睿主动牵上顾小离的手，咧开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露出洁白整齐的小贝齿，仰起小脑袋，冲她笑得一脸的灿烂。
顾小离的心都被他笑化了，这孩子太漂亮了。
“睿睿，打没打篮球啊？”顾小离牵着他的小手，边往屋里走边问。
“顾小离，你有完没完！”顾韵蓉像斗鸡一样脸红脖子粗地大叫。
打篮球能拔高，顾小离担心睿睿继承徐家的豆芽基因，从他刚出生起，就提醒顾韵蓉让儿子多练篮球。
顾小离只当没听见顾韵蓉的嚷嚷声，“打了。”徐睿睿小嘴一张一合无声地说。
顾小离牵着睿睿去二楼房间吃水果，她屋里有一堆的零食。
顾妈陪着顾韵蓉坐在堂屋聊天。
“妈，我爸给小离买什么车了？”顾韵蓉装作不在意地问。
顾妈嘴巴张了又合，一时想不起来叫什么车子了，只听说那是全世界最安全的车。
“最安全？”顾韵蓉冷笑着腾地一下站起来，给她买破车，给顾小离就买最安全的车，活该她跟儿子的命就不是命?
“姑奶奶，你别叫啊。”顾妈急得去捂她的嘴，“这不是给你买房买车了嘛，只给小离买车，不买房。”顾妈低声解释道。
顾小离关上房门，将顾韵蓉的嚷嚷声隔绝在外面，顾韵蓉越来越像个泼妇了。
徐睿睿像没事人一样爬坐到书桌前，拿桌上的零食吃，他爸跟他妈天天吵，他早就习惯了。
“睿睿，期末考试考多少了？”顾小离走上前，抬手抚摸着他柔软的卷发，宠溺地问。
“中等。”徐睿睿满不在乎地说。
“有没有女朋友？”顾小离压低声音问。
徐睿睿摇摇头。
“有小女生给你写情书吗？”顾小离八卦地问。
“有几个。”徐睿睿抓抓自己的卷发。
“你不喜欢？”顾小离盯着他的小脸问。
“我现在不想谈女朋友。”徐睿睿老气横秋的口吻说。
“那你想做什么？”顾小离忍笑问。
“赚钱，赚很多的钱！”徐睿睿卷着桌上的书。
“为什么？”顾小离一愣。
“我妈说我爸是窝囊废，赚不了钱，我想赚钱，有钱了，他们就不吵了。”徐睿睿轻描淡写的说。
顾小离手上的动作一顿，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憋得难受。
“小姨，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爸是窝囊废？”徐睿睿仰起脸甜甜地问。
“你爸很厉害啊，有几个人能做到县委书记，他很了不起。”顾小离用力地摇头，急切地说。
“我爸说外公就有几个臭钱，我奶奶让我嘴巴甜一点，以后等外公外婆一死，家产全部给我。”徐睿睿眨巴着清澈无暇的眼睛，一脸懵懂地说。
顾小离整个人都被冻住了，勉强挤出一个惨笑，她感觉眼前的睿睿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懂，可他自以为他什么都懂——像是绕口令，顾小离昏昏沉沉地拿起叉子叉水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