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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冰川开口,冷玖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她眸光一转,又道:“皇上,虽然如此本案疑点重重,我总觉得与这几日的发生的几次没门惨案有关。”

    借此机会,冷玖也想给湛冀北开脱,湛冰川只给他七天破案的时间,时间太过仓促,而他也没有找到证据,很显然湛冰川只是想除掉他。

    湛冀北微微蹙眉,他咳了咳,“苏小姐可是有什么发现?”

    “只是觉得这些案件的手法基本相同,同样是杀人的时候没有被人发现,所以觉得很奇怪。”冷玖解释道。

    她如水的乌眸中闪过一丝狡诈,不管这几宗案件是不是梅长远做下的,这个锅他背定了。

    “我没有!”梅长远吓得赶紧否认,他求救似的看向孙瑾岚,希望他可以出面。

    孙瑾岚觉得此事太过牵强,缓缓开口,“冀王,苏小姐,梅大人怎么会杀他们,他们与梅大人又没有关系。”

    “孙大人,范仲看似也没有和梅大人有关系,可是谁能想到他们一起做生意,死的那些人也都是生意人,难道梅大人就不会和他们做生气,然后分配不均,他又起了杀意吗?”冷玖绯红的唇瓣浅浅一勾,露出一抹邪笑。

    “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孙瑾岚有意袒护梅长远,问得越多破绽越多。

    “苏浅月,此事到底为止。”湛冰川淡淡的开口,偏冷的眉宇间染着不悦,细长的眸子阴鸷冰冷。

    “可是范仲一案确实和这几次的案件相同!”冷玖依旧坚持着。

    就在湛冰川要发怒的时候,外面却传来“欧阳瑞到。”

    除了冷玖外,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鸿儒学院的院长,当世大儒欧阳瑞居然来了。

    自从皇位传给湛冰川以后,欧阳瑞就很少出门了,他只忠于先帝,因此辞去了官职成为书院的院长,留在京城颐养天年。

    他从不过问实事,他怎么会来?

    湛冰川起身相迎,就连他见到欧阳瑞都要行叩拜之礼,而他则是称呼欧阳瑞为老师。

    “老师,你怎么来了?”湛冰川面对欧阳瑞的时候,显得有些紧张。

    欧阳瑞不在朝中可是威望还在,只要他说的话都会有人听,有人附庸,湛冰川又如何,抵不过欧阳瑞的在百姓中的威望。

    而他却又不能除掉欧阳瑞。

    他记得那个女人说过,欧阳瑞若是死了,大贞国的江山会动摇。

    她也曾经说过会想办法不让欧阳瑞的影响越拉越深,可是他没有等到,她就背叛了自己。

    如果是她,她会怎么做?

    欧阳瑞并不将湛冰川放在眼中,他虚扶了一把湛冰川,不冷不热道:“皇上不必如此客气,我只教导过先帝,并未教导过你,你没有必要称呼我为老师,我当不起。”

    湛冰川面露一丝尴尬,他缓和了一下说道:“是,褚院长里面请。”

    欧阳瑞步伐稳健,他走过冷玖的身边,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哼了哼,没有说什么。

    冷玖暗暗一笑,他是心中不甘,居然被她的那番话给请来了。

    “你!”欧阳瑞走到梅长远的面前,脸色阴沉,用手指着他问道:“说,京城那些灭门惨案是不是与你有关?!”

    梅长远早就吓傻了,他完全没有想到欧阳瑞回来。

    欧阳瑞为人刚正不阿,就算湛冰川有心留他一条活路,怕是欧阳瑞也不会允许。

    梅长远急得满头大汗,他吓得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孙瑾岚也静静的捏着一把冷汗,欧阳瑞居然对京城灭门惨案如此在意,到底是为什么?

    他是为了保湛冀北吗?

    可是想想,欧阳瑞是最最不喜湛冀北的,因为他说过湛冀北容貌太过俊美绝艳,男生女相祸国殃民,所以对他很排斥。

    “说话,你哑巴了?”欧阳瑞怒视梅长远,怒骂道:“我怎么这么不开眼居然教出了你这么一个无耻之徒,居然谋财害民,还杀人全家!”

    “我……我错了。”梅长远痛哭流涕,其实他知道自己不是做官的材料,当初若不是前太子妃的举荐,他现在也不过是刑部的一个小小卷宗记录员,根本成为不了刑部侍郎。

    “你,”欧阳瑞指着苏浅月,道:“你来问,我要歇息一下。”

    其实是欧阳瑞不太了解情况,他不知道苏浅月想到知道什么。

    冷玖红唇微微一勾,她走到梅长远的面前,循循善诱道:“我去过被灭门的那几家,在现场我都嗅到了尚未散去的香气,那是一种迷香吧,是不是你用这些东西迷昏了他们,然后杀掉他们?”

    她自然不会点破迷香是麻香,因为孙涟溪就在旁边,这种骨香只有她知道。

    孙涟溪听到冷玖这么说,身体还是微微一颤,麻香的用量不是很大,她是怎么知道的?!

    冷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给了梅长远暗示,只要他顺着冷玖的意思顺下去,把所有人的罪名拦下,这些案件就算了解了。

    梅长远早已瘫软,看来想活命是不可能了,那他只能求家人平安。

    他抬头看了看冷玖,其实他是在冷玖身后的孙瑾岚,他在问,他承担下所有的罪名,他的家人是不是就平安了?

    孙瑾岚明白梅长远的意思,他细微颔首。

    梅长远有了孙瑾岚的首肯,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是,是我用迷药迷昏了这些人然后杀了他们!我们一起做生气,生气赔了,可是他们却让我承担一半,我不依就起了争执。”

    “什么生意?”冷玖问。

    梅长远心中早有准备,“就是最近南边的旱涝,那边的百姓缺粮,我们就买了一些好几年都发霉的粮食去卖,结果没有想到朝廷这边的赈灾粮到的很快,我们的粮食就没有卖出去。”

    他解释的非常顺畅,看来为了重要的东西,就算再笨的人也会变得聪明。

    “你为官居然还这么坑害百姓,真是该死!”一旁的欧阳瑞咒骂道。

    梅长远低下头,不敢说话,他已经承认了所有的罪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皇上,梅长远已经承认了所有的罪名,可以定案了。”冷玖转过身面向脸色阴沉的湛冰川,沉然道。

    湛冰川因为没有借此机会除掉湛冀北而新生不悦,心底对冷玖非常的厌恶,他的眼睛里露出一抹嫌弃,转身坐回到桌案前。

    “梅长远已经承认所有的罪名,锦绣饭庄一案,还有这几日的灭门案都是他一人坐下,他罪名滔天,天理难容,明日午时斩首示众!”湛冰川肃然说道。

    “是。”梅长远的心中苦不堪言,他颓废的低下头,没有任何的反抗。

    两名衙役将他拖出了刑部大堂关进了监牢中。

    案件结束,压在湛冀北身上的担子也消失了。

    “多谢,苏小姐帮忙。”湛冀北拖着病歪歪的身子向冷玖行礼,她果然机灵。

    冷玖回礼,“冀王殿下客气,我只不过是对真相有些执着。”

    坐在桌案前的湛冰川看他们互相寒暄,他眯了眯阴冷的眸子,似无意的说道:“冀王和苏小姐站在一起,也是蛮相配的。”

    这话非常的刺耳,谁人不知湛冀北是个病外,而且时日不多,而苏浅月是庶女,庶女不能为正室,这话分明是在讽刺他们。

    湛冀北不怒不恼,他微微行礼,“皇上我与苏晴霜才是父皇指婚的,算起来苏浅月是我的小姨妹,她又帮了我,我感激她也是应该的。”

    “四弟你多想了,朕不过是随口一说。”其实湛冰川的心底很狠苏浅月,恨不得将苏浅月许配给湛冀北。

    狠狠的惩罚她的多事,借机也好羞辱一下湛冀北,他是病王就别痴心妄想着镇国公府的大小姐了。

    冷玖的心中却警觉起来,倘若今日之事传到大夫人的耳中,大夫人一定会想尽办法,让所有人都知道湛冀北对苏浅月有意,顺水推舟让他们完婚。

    不行,看来她要在事态发生之前做好准备。

    “皇上,你是一国之君有些时候话不能乱说。”欧阳瑞不冷不热的提醒道。

    湛冰川英俊的面容一阵青一阵白,“褚院长说的是,朕记住了。”

    欧阳瑞甩了甩衣袖,哼了一声,“皇上京城治安最为重要,你登基三年,边陲一直就不消停,该把心思多多放在那里,你这点就不如九儿那丫头,可是她死的早啊。”

    所有人都黑了脸。

    欧阳瑞一定是故意的!

    所有人都知道前太子妃冷玖是禁忌,可是他却提起。

    然而在欧阳瑞的眼中没有什么禁忌,他不屑的看了众人一眼,不悦道:“她存在过的痕迹不是你们想抹煞就能抹煞的。”

    说完,欧阳瑞拂袖而去。

    而重生的冷玖静默的站着,她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曾经以为欧阳瑞最看不起她,可是没有想到在她死后,唯一敢提起她的人,居然是欧阳瑞。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看似固执不通情理,可是他却非常的正直。

    案件告破,所有人都散了。

    就算此案有再多的破绽又如何,大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守护住自己想要的守住的秘密,已经没有人去在乎了真正的真相了。

    梅长远死了,很快就会有新任官员顶替他的位子,而这个人还是白楚安排的人。

    至于是谁,冷玖不是很关心,她只是想将湛冰川的人一一铲除,最后让他孤立无援。

    ——

    皇宫,太极殿。

    啪的一声,湛冰川将手里的杯盏直接摔碎在地上,孙涟溪站在他的身边,吓了一跳。

    看着他胸口起伏,她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你别生气,除掉冀王也不是只有这一种办法。”

    “朕,知道这不成还有下次,我是生气这个苏浅月居然坏了朕的计划,实在是可恶!”湛冰川捏着拳头,他堂堂的一国之君居然被一个小女子算计实在是不甘。

    “皇上若是想要出气,不如让我出面吧,我会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变得老老实实的。”孙涟溪最会的就是调教人,区区的一个苏浅月,她不放在眼中。

    湛冰川默了默,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确实不是上位者所为。

    “也好,你探探她的虚实,若是她故意与朕作对,你趁机除了她,若她只是一时糊涂,就将她留下,朕觉得她很有用处。”湛冰川叮嘱道。

    “是,皇上放心,我知道了。”孙涟溪平息了湛冰川心底的怒火,她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有些暧昧道:“皇上,最近夜里凉,你还是不要宿在太极殿了,坤宁宫点了炭盆可暖和了。”

    “嗯。”湛冰川懂她的意思,他捏了捏孙涟溪的脸,笑容越发的深沉。

    只是他并不开心,因为今天欧阳瑞的那句话,没有她,自己真的不行吗?

    怎么可能,他是九五之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而她是个女人,她比不过自己的。

    湛冰川深吸一口气,抱紧了孙涟溪,他安慰着自己,他不爱那个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女人,他只爱孙涟溪。

    孙涟溪不明所以,以为他是真的疼爱自己,忍着剧烈的疼痛,她故作娇羞的窝在湛冰川的怀里,一语不发。

    冷玖破案之后,没有着急回镇国公府,她去了锦绣饭庄从琉璃的手中拿到了房契。

    琉璃对冷玖依旧充满恨意,“苏浅月,你别得意!”

    “我在得意吗?”冷玖绯红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她乌眸明亮,似笑非笑的睨着琉璃,不说她是故意露出挑衅的笑容,琉璃都不信!

    琉璃磨着牙,不屑道:“白楚是不会与你成亲的,他曾经也这么宠爱过一个女人,可是他亲手杀了她。”

    冷玖漠然的扫了她一眼,“与我何干,我不是那个女人,而白楚也不舍得杀我。”

    她就是有这种自信,从白楚的表现来说,至少他很在乎自己。

    “男人都喜新厌旧的,他很快就会移情别恋的。”琉璃故意那话刺激着冷玖。

    冷玖淡淡一笑,她被男人背叛过,伤害过,在就明白男人是什么,可是她一点也不在乎。

    她甚至希望白楚能够移情别恋,这样她就轻松了。

    “明日我就找人重新装修这里,你已经不是这里的主人,烦请你带上老妇人离开。”冷玖淡淡的说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琉璃愤恨的说道,好在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她再也不是范仲的小妾了,她可以恢复真正的身份了。

    冷玖浅浅一笑,转身离去。

    她来到悬壶白楚也在,白楚见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促狭的一笑:“恭喜你,旗开得胜。”

    听到白楚话里的酸味,冷玖笑了笑,“这都是大祭司的功劳。”

    白楚听着这话觉得舒坦,面具下的魅眸微微闭上,很是享受。

    莲子汗颜,原来小九也是拍马屁啊,而且拍得很好,拍得大祭司很满意,真是不简单啊。

    冉紫衣看着白楚楚与苏浅月,不明真相的她以为她们都是女扮男装,所以对白楚着男装戴面具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浅月姐姐,你打算何时开酒楼?”冉紫衣凑了过来,明亮的眸子有所期待。

    冷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图纸,“我明日就去找人重新装修锦绣饭庄,不日就能开业。”

    白楚瞥了一眼,拿过图纸,“这些我来帮你。”

    冷眸微眯着眸子,他是想让阎尸殿的人来处理此事吧,可是阎尸殿的众人大多心理阴暗,这装饰酒楼不会给她装饰出一个地狱吧?

    白楚巧笑嫣然,面具下绯红的唇瓣浅浅勾起,一副我家小九最聪明的神色。

    冷玖扶额,她想拒绝。

    冉紫衣对药膳酒楼有所期待,一脸的憧憬。

    莲子知道她在想什么,哼哼唧唧的说道:“财迷!”

    冉紫衣扬着下巴,冷哼道:“人不为天诛地灭,你管的好吗?!”

    莲子被冉紫衣质问得没了脾气,他甩头回到药房里,继续磨药。

    “天色不早,我们也该走了。”今日白楚与冷玖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

    “嗯。”冷玖微微颔首,她转身看向流墨,“告辞。”

    说完,跟着快她一步离去的白楚离开了悬壶药房。

    他们来到龙门镖局,但是没有进去而是躲在了暗处,虽然梅长远拦下了所有罪名,但是湛冰川等人为了此事不再被人提起,一定会除掉龙门镖局。

    梅长远收监不能再次行凶,他们却可以将此事推给江湖上任一门派。

    二人躲在不远处的一个箱子里,巷子幽深而曲折,没人会发现他们。

    冷玖默不作声的站在巷口,时而向外张望查看情况。

    白楚站在她的身后,斜倚着墙面,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他伸手卷着冷玖垂在脑后的乌发,打发着等待的时间。

    冷玖回眸,白皙的脸上挂着不悦,用眼神警告他不要玩儿了,白楚视而不见,依旧摆弄着,他就喜欢她头发的触感。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蹿出,从纤细的身影可以分辨出那是一个女人。

    她鬼鬼祟祟的跃上龙门镖局的屋顶,掀开一块瓦片,将手里的什么东西扔了进去。

    冷玖微微蹙眉,目光陡然一闪,麻香!

    就是她!

    “行动!”白楚接到暗号,他起身跃上屋顶直奔那个女子。

    冷玖暗暗一惊,她忘了提醒白楚要小心,麻香与别的不同,沾染一点就会丧事感官,而且会很持久。

    她急忙追上,来到白楚的身后。

    此时女子发现了白楚,她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站起身来,打量着戴着面具的白楚,皱了皱眉:“阎尸殿,白楚?!”

    “死!”白楚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在京城,而且能够认出他身份的人不是很多,她既然认出就只有死!

    女子吓得脸色苍白,她武功比不得白楚,此时她的手里还有点燃的麻香,她也来不及想任务了,直接将手里的麻香都洒向了他。

    “小心!”冷玖大惊,飞过去一把推开白楚,所有的粉末都洒在了她的身上。

    麻香的药性极快,很快冷玖的眼睛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耳朵发出嗡鸣,再然后就听不见了。

    她只记得自己在听不见前听得到的最后一句话是白楚很急切的一句,“傻小九,你这个笨蛋!”

    然后她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白楚的,因为他的身上有很好闻很熟悉的香气。

    她微微心安,如果是别人,她会紧张,会觉得不安全。

    白楚抱紧冷玖,他听冷玖提起过麻香的危害,她居然为了救自己,不惜以身涉险,真是个笨蛋!

    “把她给我杀了!”白楚怒吼一声,早就埋伏在龙门镖局四周的人纷纷出现,一同将女子围在了中间。

    她已经没有麻香可以防身,只有死路一条。

    “求求你,放了我。”女子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祈求的看向白楚,希望他可以放过自己。

    白楚站在屋顶上,他抱着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冷玖,对眼前的女子充满了恨意。

    “死!”凌空一掌飞出,真气化成剑气,直接刺入女子的胸口。

    噗地一声女子口吐鲜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死了。

    为什么偏偏让她碰上了白楚!

    所有人都惊愕万分,没有想到白楚的武功如此高强,难怪阎尸殿纵横江湖多年,屹立不倒,他的武功真是凌厉的让人畏惧。

    “苏小姐这是?”唐门主走上前来,发现苏浅月有些不对劲。

    “没事,这里就交给你了。”白楚着急带着冷玖离去。

    “好。”唐门主哪里敢说什么,只能恭恭敬敬的目送他离去。

    长公主府。

    湛如歌正在熟睡,可是门砰地一声被打开,她掀开帘子见到一陌生男子怀里居然抱着苏浅月,非常的惊讶。

    “不要多问,立刻派人去悬壶药房请流墨大夫过来,明天一早你去镇国公府假装去接苏浅月,对他们就说你在京城寂寞想让苏浅月陪你住几日。”白楚眸色沉然,透着毋容置疑的霸气。

    湛如歌心有千千万却都被他的霸气堵在了嘴里,她立刻安排下去,不敢怠慢。

    湛如歌给白楚和冷玖安排到一个非常安静而且不被人打扰的院落,软榻上白楚紧紧地抱着冷玖,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他能够感觉到她微弱的颤抖,她在害怕。

    他理解,一个人同时失去了视觉,听觉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而且她还不能说话。

    他稍感后悔,不该将那个女子杀死,应该先要解药的,可是想想那个女子阴险狡猾,怎么会给,死就死了。

    “小九,别怕。”白楚知道冷玖听不见,可是他还是要说给她听,他的小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如此的乖顺。

    他温柔的手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给她安慰,给她安全感。

    冷玖犹如受伤的猫躲在他的怀里,安静而老实。

    她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唯有一点她很清楚,白楚不会弃她而去,这种麻香会在三天后失效,不必担心。

    流墨来了,他听闻冷玖受伤的消息也很震惊,惊讶会有什么人能够伤了她。

    可是他来了以后却发现冷玖的身上没有半点的伤痕,真是看不见听不见也说不了话了。

    看着白楚那担忧的神色,流墨很清楚冷玖在白楚心中的地位。

    高于一切,很重要。

    流墨检查了一下冷玖,眸色讳莫如深,“大祭司,这是……”

    “麻香。”白楚不冷不热的说道。

    流墨微微错愕,原来他知道这是什么。

    这种香可不是一般的香料,是特殊体质的人的骨头浸泡特殊的药汁,然后蒸干得到了的香料。

    麻香是骨香的一种,这种香料的制作只有一人可知,那就是前太子妃。

    白楚却闭了闭妖冶的冷眸,“先什么都不要问,可有办法医治?”

    流墨微微沉吟,解释道:“大祭司,这种香料一般是没有解药的,不过是香料相克,我们没有骨香,只能等香料的药效自行消散。”

    白楚徐徐颔首,他早就猜到会是这样。

    不然那个女人也不会染了香料还能行动自如,没有相克的香料,就只能静养了。

    “这几日阎尸殿的事情暂交你来处理,我留在长公主府陪她。”白楚吩咐下去,剩下的时间他不希望被打扰。

    “是。”流墨静静退下。

    湛如歌不知道苏浅月与白楚的关系,她也是第一次见白楚,可是看到苏浅月对他的依赖,猜测他们关系匪浅,一定非常亲密。

    她来到随云轩,对白楚问道:“用不用我找两个婢女来照顾她?”

    白楚淡漠摇头,“不需要任何人,我自己可以。”

    冷玖能够感觉到白楚在和人说话,他抱紧自己的双手紧了紧,生怕她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而不安。

    “那好吧,我留两个粗使丫鬟在外面,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们。”湛如歌道。

    白楚没有说话,湛如歌深深的凝着他,真是奇怪又冷傲的男人,她耸耸肩,转身离去。

    冷玖的手轻轻的捏着白楚的衣襟,她闭着眼睛,什么都感受不到,微蹙的眉透着一抹无奈。

    情急之下救了白楚,却没有想到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白楚以为她是因为失去所有感觉而不安,他微微低下头,绯红的唇抵在了她的唇瓣上,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唇瓣上温热而柔软的触感,让冷玖心尖微微一颤,白楚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他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吧。

    “别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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