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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起没有个十天肯定是查不出来,就怕等着查出来之后,那人却是早就得信儿跑了。”苏清尘虽然不愿意和秦宏一起做事,但是等着两个人今天又被皇帝打了五个板子……,没有打满二十个是怕两个人彻底走不动了,病倒在床上没力气干活儿,但是板子却是记在了账上,说一天查不出来就记一天,这一天天的,就算是只拖个十天,那也是二百个板子,两个人还不得被打死?
这么一想,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个人摒弃前嫌连手。
显然秦宏这知道这件事,所以到没有像往常那样藏着掖着,沉吟了下,说道,“陛下英明,赐我百姓安居乐业,真是我朝大幸。”秦宏说完很是认真的朝着皇帝住的宫殿放下拜了一拜。
苏清尘见秦宏这般惺惺作态,心里暗骂了一声马屁精,却也只能跟着一起拜了拜。
秦宏看着苏清晨暗暗憋着,却是跟随自己的动作,心里忍不住乐的开了花,终于进入了正题,说道,“苏大人是觉得陛下神态应该是认识那叫张荭的女子吧?”
“正是。”
“你又想问,为什么不描一副画像?”
苏清尘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是那个答案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要是往常自然要找人打探一番,可是这会儿既然秦宏和他需要两厢连手,再加上秦宏是从大内出来的,任锦衣卫指挥使之前伺候皇帝过,最是了解不过,自然就是先从他这里套话,听到秦宏这话,拱了拱手,谦虚的说道,“还请大人指点迷津。”
要是往常秦宏逮到这样的机会必然会讥讽苏清尘一番,可是也知道现如今不是扯皮的时候,带着洞察的眼神看了眼秦宏,说道,“秦大人必然知道原委,却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罢了。”
“难道那是真的?”
秦宏点头,望着远处被雪覆盖幽深宫殿,说道,“就是那样。”
四周静悄悄的,两个人半天都没有说话,还是苏清尘的下属过来领命这才让两个人重新动了起来,秦宏沉吟了下说道,“就像我和苏大人之前说定的那般,我们兵分两路,苏大人去户部查名单,我则施行宵禁,挨家挨户的搜查。”其实前几天两个人就想挨家挨户的查了,只是只凭着石头的外观查找无疑于大海捞针,所以才作罢,如今好歹知道了名讳,总是要比之前好太多。
不说这边秦宏和苏清尘分头行事,宫里的武陵殿里却是静悄悄的,一丝声响都没有,瑞福面目表情的守在门口,就算是冷的手指僵硬也是纹丝不动。
书房内传来皇帝把纸张捏成团的悉悉索索声,过了一会儿又是这样……,反复的重复。
外面渐渐的暗了下来,瑞福有些惴惴不安的想着皇帝已经在里面厮磨一下午了,用了午膳之后就没出来过。应该差不多了吧?他想……,只是实在是没有胆子进去看。
果然过了片刻,皇帝就从屋内走了出来,明黄色的华贵龙袍在夕阳的余晖下熠熠生辉,将他衬托的越发俊美矜贵,高不可攀,只是皇帝的面色十分的阴沉,硬生生的能把人吓的身子颤抖。
“陛下,宁国公主求见。”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问道,“什么事?”
瑞福见了一眼就知道宁国公主要倒霉了,只是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显,说道,“还是为了严尚书贪污的那件案子。”
“哼。”皇帝冷笑,目光越发阴冷。
宁国公主是皇帝的胞妹,容貌和先帝很像,细长的眼睛,略微消瘦的瓜子脸,先帝在的时候是最宠的公主,就是当时的太子也比不过。
这会儿她穿着一件茜红色月季花褙子,披着一件孔雀纹滚着白狐狸毛的大红披风,戴着昭君套,不按照品阶着装,也就是宁国公主了……,她等在冷风之中,她以为要等很长时间,结果不过一刻钟就看到皇帝的声音。
宁国公主的目光从皇帝深沉不见底的眼眸中挪开,看着屋檐上的脊兽,它们在半是阴暗半是夕阳的光辉下显示着无上的尊崇,宁国公主忽然觉得,如今的皇帝可能再也不是那个她可以喊着哥哥的二皇子,而是她无法僭越的帝王。
她忽然就有些不确定起来,自己这一次过来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瑞福让小太监盯着皇帝,自己小步的退回了,书房内的金砖上满是揉成团的纸张,瑞福把这些废纸都归拢到一处,等着宫女拿了火盆进来,就放在一起烧了起来。
其中有个半开的纸团里,露出皇帝画的人物图,看着应该是要画个年轻的姑娘,却画的跟街头卖馅饼的胖大婶似的,面目全非,瑞福打了个颤,想起皇帝样样拔尖,唯独在丹青绘画上没有什么天分,曾经先帝还在的时候,第一次学着画小鸡,先帝期初以为画的是石头,觉得很是神妙,后来知道画的是小鸡,笑了半天,此后许多人都把这件事当做趣事来说,只有瑞福知道……,皇后娘娘为此把又把皇帝叫去罚跪,整整跪了一个下午,滴水未进,只说他丢了皇家颜面。
想起这些过往瑞福越发忍不住叹气,想想如今的皇帝,一切皆是因果啊。<!--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