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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说,就是这个地方,十几年前曾住着一位老师的,她不止是小白的老师,也是她的老师,按辈分,她俩也算得上是同门了,虽然他俩的感情开始的时候,却已经是离开这里n年之后的事了,不过n年前在这里发生的那些事,对于小白真的是非常非常重要吧,失忆了,竟然还能找回这里,所以还是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再告诉他那些事,才好。
那是发生在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小白还只是个初中生。小白所在的班级是一个“门子”班,所以从班任到同学都很复杂,而那个时候的小白还是清纯过的,所以跟大多数人都有些格格不入,尤其不招班任待见。
那段时期的小白生活状态是很压抑的,进入初中后不久便开始处于一种很严重的强迫症的状态,比如他会习惯把数字赋予特殊的意义,有些代表着他喜欢的人或事物,而另一些则相反。再比如无论是关水龙头还是关灯一类的事情,又都会神经兮兮的要在关闭的那一刻,脑中闪过的必须是喜欢的人和事物才能停下,否则就要再打开重来。甚至每晚睡前又都会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路易?德?菲奈斯和布尔维尔的名字,来对抗另外一种有些神经的情绪,才能安静下来,上床,像一种仪式,又像一种祷告。而类似的事情几乎渗透他生活的所有细节。而就是这样的背景中,这位让他念念不忘的老师,出现在了他的生活里。
那是初一学期的冬天,当时,因为英语成绩不好,母亲为他找了这样一个补习的地方,于是便认识了这样一位老师,在那里老师对所有人都很好,在那里补习的所有人也都很好,老师的声音很好听,人也好看,喜欢穿色彩朴素的衣衫,每个周末的午后阳光里,或是周中的月影下,来补习的7、8个少男少女总要一齐围坐在老师身边,虔诚又专注的聆听,而每次下课后,他们又会时有逗留,在老师门前的空地上,玩耍打闹,然后相伴而归,那一段时光温暖的让人感动。
小白在那里整整呆了近四年,有人来,又有人离开,他是那最开始认识的那7、8个少男少女中,最后一个离开的,当然是被迫的,因为母亲希望他在临考前去参加一个会有押题的补课班,后来高中的时候他又重回了那里。而在那里的时光也成为了那无比压抑的初中岁月中最大的安慰。而直到现在他们与老师的联系也一直还有,虽然十几年的光阴,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人去楼空。
滢儿环抱着小白,正午的阳光将两人一齐环抱,滢儿说着说着就会脑中断片,记不得一些事了,又会说着一些事时泪流满面,那是因为心疼小白,又似几分委屈,梨花带雨的小脸上虽然依然和美丽俩字不沾边,但是看起来那样温柔又善良。而小白听着滢儿的讲述,脑中浮光掠影,亦会又想起一些事,却依然无法连接到一起,感觉稍纵即逝,他说不清现在的感受是悲伤还是欣慰,一切依然好像发生在别人身上,这种感觉不好。但是眼前又不时会浮现出那个少女的影子,又让他感同身受,或许这个少女就是那曾经的7、8个少男少女中的一个吧,他们一定有故事的,可是看着滢儿那时而激动的样子,他又不想问了,这让他感到羞愧,因为觉得这个少女肯定不是滢儿,就像这位老师也和梦里的雪见老师全然无关,乱问会伤人吧。
而滢儿讲起的那些往事中还提到了他的母亲,他们还是先换个话题吧,便又问滢儿,母亲知道他失忆的事吗?在好起来前要告诉她吗?而滢儿对小白说,母亲是知道的,但是母亲说,有滢儿照顾着小白她是可以安心的,小白好起来前她是不会来添乱的。而小白听滢儿这样说,又不觉怨念,又有些怀疑滢儿话得真实性了,什么叫不会来添乱,他的失忆不会和母亲有关吧?还有他真的是亲生的,不是捡来的吗?把他这么交给一个回忆点事情,都要各种断片,一脸缺心眼的小可爱,母亲这么说,真的是安心而不是客气吗?母亲这是安的什么心啊?
小白和滢儿坐在那破旧的楼区里,一件件回忆着往事,很快就到了中午,两个人原本的忧伤,又不忧伤了,因为对于吃货来说,到了饭点,却只能坐在那里唆了手指头,才是最大忧伤。只见滢儿不再掉眼泪了,也不再继续讲什么往事啊,少男少女啊,而小白的眼中那奔跑的少女,也变成一只奔跑带着的烤全羊,两人四目相对,心有灵犀,不需言语,便快乐的达成了共识。
滢儿,咱们还是先研究下午饭的问题,吃完饭再回这接着回忆。我饿了,你那会是说要请我下馆子吧?
小白,当然要先吃饭呢,不过谁说要请你了?有凭有据吗?你想吃啥啊?
滢儿,咱们去吃自助好不好,我手机里那张你拿着刀叉的照片就是在吃自助吧,照片里的你真是明艳动人,我喜欢。
小白,你又埋汰人,不去不去,去了你又要拿擤过鼻涕的纸团打人家了。
滢儿,我有那么恶心吗?
小白,你在这个问题上相当恶心的,你知道吗,你这个倒霉孩子不止喜欢擤鼻涕揉纸团吃完自助餐后打人家,还给自己起个封号叫“纸团王”,你说你是不是很恶心啊。
滢儿,鼻涕是想擤就有的吗?再说了我要这么恶心,那不是想打你就打了,干嘛还要吃完自助餐再打呢?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啊。
小白,我干嘛要骗你,不过看在你失忆的份上,我就耐心给你解解惑吧。不过要真讲会不会伤到你那幼小的自尊心呀,其实也没事,你也不是什么要脸的东西。哈哈哈
滢儿,这个事情那么有笑点吗?
小白,人家笑点低吗,主要是你挺倒霉的,小时候患有气管炎,大点了又开始过敏性鼻炎,再大点了,跟你爸爸去单位值班又被蟑螂药熏了一回,自那之后你就算是五毒俱全,不只是以前说你傻你还流鼻涕的那个小白,还又添了常吐痰的毛病,一身的生化武器,你简直就是个小规模的地下兵工厂啊。哈哈哈。
哦,滢儿,我还有这么喜大普奔的历史呢,怪不得你说我在他们面前翻垃圾桶一点都不怯场呢。那拿纸团打你的事呢?
小白,这个事就更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你拿纸团打人家,就是因为每回你都嫌人家吃得少,吃不回本来,又不能打包,你就不高兴,就拿人家撒气,可是人家尽力了啊,而且每回你把自己撑进医院打吊瓶,都是我陪在你身边,给你递零食吃呢,你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哼,打死也不再跟你吃自助了。
哦,是这样啊,不过滢儿,我貌似这几天,也没那么多鼻涕,是不是失忆失没了。没了武器,就不会有事了吧,你要给现在的我重新改过的机会啊。
小白,之前没鼻涕,说不定你真的是忘没了,但是我这一提醒,不又都想起来了吗,谁知道你是真缴械投降了,还是玩起特洛伊木马那点事了。你得给人家签保证书,人家才相信你。
滢儿,好呀好呀,只要你能给我个重新改过的机会,卖身契我都是可以考虑的。
小白,好了,咱俩别在这贫了。不过我说你还真信了,其实没有这回事了,每回吃完回来,都是我嫌你战斗力太差,各种欺负你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