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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倒是使唤的自在,恼虽恼,却是由着乔楚伺候着自己洗漱。
“谁让你把慕云也带来了。”
乔楚还未会晋国的时候,便已经听说秦玉回了国,并且带兵去了扶越。当初在楼兰,他那晚已经听到了黑衣人的行踪,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一道,是被人摆了。
那晚过后,天刚亮,便听到了楼上的一声女子尖叫。尖叫声此起彼伏,均是祭祀少女的贴身丫鬟,伺候祭祀少女起床时,发现祭祀少女已经被人一剑割喉。
更没想到,楼兰的大军已经将驿馆团团围住,而此时,驿馆只有祭祀少女与晋国的使节居住,遂意,栽赃晋国有意破坏楼兰祭祀,杀害祭祀少女。
因着顾相的身份,与祭祀少女的重要性,楼兰对血祭的神圣程度,事情发展到了国与国之间的战争问题。
正巧他收到消息,楼兰已经在晋国边境,集结了十万大军,而秦玉也失去了消息。
当下,他便觉得一切都是一场预谋,而他与顾容的身份,谁都不适合留在楼兰。遂意第一时间在夏致与清秋权武的掩护下,带着顾相突出大军重围,一路回了晋国。
他从未有担心过秦玉,却没有想到,夏致等人却失去了踪迹。
而当他回了长安之后才知道,秦玉竟然在楼兰买了一个男子,还把那男子带去了扶越!天知道当他知道的那一刻,多么想直接去扶越狠狠的教训一下那个花心的女子。
在楼兰的一路上,有了夜恒那个妖孽相配,竟然还有心思去买男人。还是那个同住一个客栈的人贩子手里的那个男人!
那是什么时候?他才离开她多久?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买了一个男人,完全把他嘱咐她不能在弄个什么公子回来的话。她可到好,这次没弄个公子回来,直接买回来!
安顿好长安的一切,领了圣旨来到扶越后看到的一幕更让他恼火。
两军对峙,却是各自安营扎寨,说是井水不犯河水都不为过。秦玉那个不消停的小狼崽,正手把手的教那个叫慕云的孩子剑法。那是什么剑?长短剑!乔渊身边那孩子的长短剑,秦玉送给那孩子的长短剑!
又是慕云又是长短剑,想也不用想秦玉那狼崽在楼兰都做了些什么。
长短剑在洛言那孩子战死的时候就被楼兰的将军丘泽收在麾下,秦玉那狼崽子向来不曾吃亏,她送给那孩子的剑落在敌人的手里,那孩子还算是秦玉的半个徒弟,却死在丘泽手上。
这么些年,秦玉没有机会去楼兰,如今机会送上门,她怎么能不去找丘泽报仇。看慕云那孩子的练剑时的身形目光,都像极了洛言。秦玉亲授的剑法,也是曾经教授洛言那孩子的剑法。
这算什么?买回来个孩子,却带着另一个男子的身影?这算不算是两个男人?
秦玉拿着帕子擦着脸,挑眉看了看乔楚,这个男人向来小气,如今竟是越发的小气。
“乔妖人!这不是你潜进我营帐的借口!”
乔楚再次拉开营帐,华景与常德海纷纷进去伺候,乔楚由着常德海伺候的洗漱完毕,坐在桌案前与秦玉一同享用早膳。
“阿玉觉得楼兰意欲何为?”
秦玉低着头,听了乔楚的话,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抬头看向乔楚。乔楚也回视着秦玉,不知她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阿景,慕云是不是早训回来了,让他来我帐中吃饭。”
乔楚一挑眉?这就是她想到的重要事情?脸色刚一沉,却见秦玉再次看向他。
“听说最近三爷缠静苒缠的紧?”
乔楚没想到秦玉话题一转,竟是又将话题转到了别的男人身上。
“上次夜宴,看中了李太傅的孙女,早先父皇便逼他成亲,他却一直以各种理由推脱。自匈奴来犯,乔渊也经常不在京中,一把年纪了,难得遇到喜欢的女子。”
秦玉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乔楚见她淡淡的一句,眉心一挑。
“怎么?舍不得?”
他可是记得乔渊曾经三番四次的想要娶阿玉,奈何这小狼崽每次都是装糊涂,让人哭笑不得。
秦玉倒是极其认真的摇了摇头。
“若三爷对静苒是真心的,我自是祝福,就怕……”
秦玉没有说下去,但是二人都心知肚明,就像上次明宣帝做月老乱点鸳鸯谱一般,想要将李静苒赐婚给乔渊。
自打年后,明宣帝的身体便不如以往,每况愈下。虽然别人不知,但是密切关注那个位置的人却不会不知。
秦玉宫里宫外都有眼线,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重要的讯息。
作为一个帝王,年纪越大,身体越差,便越看中那些身外之物,也更加变得疑神疑鬼。他会慢慢的,觉得身边的人都在骗他,都想要夺走他的皇位,他会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
太子党,贤王党,两两制衡,他会慢慢的,分化两个人的势力。顾相虽然看似中立,但是婉贵妃毕竟是他的亲姑姑,自然而然会偏袒贤王。而朝堂三公,大部分大臣,六部中的四部却都维护太子。
最重要的是,她与乔楚暧昧不清,更是曾经放话要嫁给乔楚。她手握六军,就算顾相是百官之首又如何?
所以明宣帝已经慢慢的开始削弱乔楚的势力了,而同时也更加的顾忌她。所以这次,明明楼兰没有什么过分之举,也让她这个大将军来驻守。
她现在的处境,最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她便会成为这场帝位的牺牲者。
“就算乔渊不爱她,也会善待她。”
秦玉轻哼一声,不爱善待有如何?李静苒与自己何其相似,她怎么会稀罕一个善待自己?她宁愿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即便没有结局,若为自己所爱,即便飞蛾扑火又如何?
若不是与自己所爱,不能携手今生,就算高床暖枕,就算锦衣玉食,那又有什么意义?若不是自己所爱,李静苒就算一条白绫舍了性命,也断不会委屈自己,嫁给不爱之人。
“乔楚,若是你,又会如何?若是有个女人,今生都待善待你,你又如何?”
乔楚低头不语,秦玉的话,他又怎么不明白,李太傅的孙女素来与秦玉交好,性子,何其相投。
“报!”
帐外,洪亮的一声通报打断秦玉与乔楚的话,秦玉不愿再理会乔楚,乔家人,皇家子嗣,都不是什么好人!为了皇权,什么做不出。
只是,三哥,乔三爷,别让秦玉看错你。
“传!”
秦玉放下碗筷,衣袍一挥走向对着帐门的桌案。帐外,身着戎装的少年颇有气势的几步走进帐内,对着秦玉单膝跪地,目光凌然的对着秦玉一拱手。
秦玉亲手练出来的兵,身上既然有着秦玉的影子,单是这股子傲然的气势,便是别人所无法比拟的。
“何事?”
那少年目不斜视,直视着秦玉,完全无视一旁仍然用膳的乔楚。
“禀将军!楼兰又进攻了!”
秦玉嘴角不屑的一勾,楼兰一直都是佯攻,跟过家家一样,她也懒得亲自动手对付楼兰。楼兰对她应该是有所顾忌,毕竟楼兰当年对战的是乔渊,而通过乔渊,秦玉已经知道了楼兰大将军格莫桑的作战风格,而格莫桑却对她毫无所知。
对她的作战风格,向来都只是听说,若这些佯攻,只不过是想要研究她的套路,那么估计格莫桑要失望了。
“监军大人,来了些许时日了,难道只是为了来本将这里,混吃混喝的?”
乔楚抬头看着秦玉,筷子上还夹着一块香菇,抬头的瞬间,竟是有些呆萌。只见乔楚在众目睽睽之下淡定的将香菇优雅的放进嘴里,表情似是吃到了人间美味一般。
“既然秦大将军不屑亲自出手,那么本监军,愿意效劳。”
乔楚优雅的将最后一粒米放进嘴里,接过常德海递给来的帕子,仔仔细细的擦了擦嘴,对着秦玉勾唇一笑。
“但是大将军可要记得本监军的话,不要趁着本监军亲征的这段时间,又投进了你哪个美人的怀抱。”
这个妖人!秦玉心底狠狠地诋毁了乔楚一番,面上却是对着乔楚拱了拱手。
“整个晋国,最美的美人,不就是监军大人吗?”
乔楚很满意秦玉的话,起身挥了挥袍子,整个大营里,只有乔楚这一帐穿的长袍,那一身月白长袍,优雅洁净竟是活生生让乔楚穿的骚气腾腾。
秦玉目送着乔楚与那少年一同出了打仗,点兵迎战。秦玉站在帐前,看着乔楚一身长袍,腰间挂着一柄长剑,宵练的冷意,让人无法小看这个男人。
乔楚骑在高头大马上,行在万军前,威风凛凛,这一刻,乔楚身上没有了往日面对她时的嬉笑,而是那个众人心中畏惧的太子。
她知道乔楚,他的笑,他的暖,他的多情醋意,无理取闹,他无尽的占有,全都只在她一人面前显现。
他是她的乔楚,是她的小七。而在其他人眼中,他是晋国的太子,是晋国的储君,是未来的天子。他桀骜,冷酷,无情。
他此刻坐在马上,不是她的小七,而是天下人的太子。没有专属于她的柔情,而是对待敌军的冷傲。
他是小七,更是太子!
“太子爷真心让人畏惧。”
慕云慢慢走到秦玉身边,与秦玉一同望着乔楚离去的背影,那个背影挺得笔直,就像是一杆红缨枪。没有了秦玉的乔楚,就像是他手中泛着寒光的剑,阴冷,残忍。
“他本该如此。”
这才是乔楚,她在大殿上一眼看中的男人!那个捏着酒杯,目空一切的冷傲男人。
秦玉突然挑了挑眉,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将一切视为无形的桀骜男人,竟然成了一个爱吃蜜饯的狗皮膏药?再次想到那个男人死皮白赖的潜进她的大帐,秦玉只觉得头疼。
是了,这么些年了,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秦玉是不会承认,是因为她的缘故,才把一只野狼,驯化成了一只忠犬。
“慕云,剑法练的如何?”
慕云回过神来,笑着对秦玉拱了拱手。
“三百零一剑已经完全掌握,只是第二百八十剑后,并不能掌握其精髓。”
秦玉满意的点了点头,余光看着常德海一步一行的尾随在后面,华景在常德海身边皱着眉看着她,那副幽怨的表情,似是在控诉她太子爷前脚刚走,你就在调戏男人一般。
扑啦啦一只鸽子落在左秋的手上,左秋什么话都没有说,取下了鸽子脚下的信件,将鸽子放走,走到秦玉面前将信件交给秦玉。
秦玉接过信件,继而向大帐走去。
“精髓之意,不过是熟能生巧。此套剑法看着简单,却是极其不易,你学的很快。”
秦玉再次看了眼慕云。
“去吧,将剑法再练一练,稍后我会去验收的。”
慕云知道秦玉是有事情要做,也不打扰秦玉,是对秦玉拱了拱手,拿着剑走了。
“左秋,你跟我进来。”
秦玉此话一出,华景与常德海便只能在帐外等候吩咐,军机要事,秦玉向来做的严谨。
帐内,秦玉一屁股坐在桌案前,左秋递给她的,看似一封信,实则是两封信。一封是李静苒给她的回信,一封,是信鸽中途被人劫下,为了掩人耳目的信件,来自她的特种兵眼线。
秦玉先打开李静苒的一封回信,原本她听闻乔渊与李静苒在她离京的一段时日往来密切。想要问问李静苒乔渊是否是因为明宣帝身体不善,而为了权利刻意接近。
而眼下,以她的消息看来,明宣帝十有*,是要给乔渊与李静苒赐婚了。她在给李静苒的心中曾经提到,若是她不想嫁,只要知会她一声,她定然有法子让她无法嫁给乔渊。
李静苒是长安城中,唯一与她走的近的女子,是长安那个女子便要礼仪得体的教法里,唯一一个活的洒脱的女子。她不想让那女子,没有一个好的归宿,好的结局。
李静苒的性子,与她极其相似,若不是心中所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秦玉打开信件,上面龙飞凤舞的草书,像极了李静苒那个张狂洒脱的性子。见字,如见君。看着那信件,秦玉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苦笑,最终,化作长长的一声叹息。
李静苒的信中写到,她爱乔渊,她这辈子,非乔渊不假。
诚然,在秦玉眼中,三贤王乔渊,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他温婉如玉,礼贤下士,能文善战。在朝堂,他礼数有加,在战场,他也所向披靡,就算走在长安街头,又会使得多少少女羞红了脸。
乔三哥,乔三爷。她上一辈子莫说精通史学,却也知晓九子夺嫡。当她一直引为知己,形同莫逆乔三哥,那个曾经并肩作战,策马扬鞭,酣畅淋漓的三贤王,那个无话不说的乔三爷。
当他拿出九州之时,她就知道,也许,她与乔渊的缘分,就此止步。当她将九州剑牢牢地关在锦盒中的时候,她就知道,或许,她与乔渊的情义,也如那柄九州之剑一般,被牢牢地关进了锦盒。
她为这段情惋惜,那是自己与乔三哥十多年的情分,她与乔三哥,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她宁愿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多,或许,乔三哥不过是想要送她一柄九州,仅此而已。
而今,不知乔渊与李静苒发生了什么,让李静苒那颗心落在了乔渊的身上。两个都是自己的知己,她祝福这段感情。
但同时,她也对这段感情感到担忧。
三爷,别让我失望。
秦玉将李静苒的信件放到一边,拿起另一个隐秘的信件。
身在这个位置,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要小心谨慎,包括慕云。
她曾经暗中派人调查过慕云的身份,如慕云说的那般,五年前,楼兰确实征兵征粮,而慕家,也确实是因为财力雄厚,被朝廷洗劫一空,一夜间灭了满门。
而慕云这个人,就如同他说的那般干净。但是越干净,就越可疑。人无完人,这个世上,没有人是干净的。越是查不到什么,就越让人觉得多疑。
就如同乔楚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如果你调查出来的结果,和你看到的结果一样。那么这个结果一定是这个人,想要让你看到的结果。
这封信调查的,是楼兰的幕后黑手,在江湖中,她想不到有谁能动用得了妙天机兵器谱前十的人,除非这个人的武功,高过这些人,让这些人不得不为他效命。
秦玉拿着信件,越看脸色越差,啪的一声狠狠地将信件拍在桌案上,左秋很少看见秦玉发怒,她向来都是极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的。
“将军?”
左秋低低唤了一声,秦玉却突然勾起了一个邪恶的笑。
“线索断了。”
她本是派人去找鬼谷夫妇,然而鬼谷夫妇自上次分开之后,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毫无音讯。如今传回来的消息,竟然是鬼谷夫妇已经遭到毒手!
能无声无息杀害妙天机兵器谱排名第四的高手,这人,究竟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