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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杠杠的,没点关系路子的你根本进不去。
卢一铭他爸交了不少赞助费,才把卢一铭弄了进去,可是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初一的下半学期,卢一铭转学进了四中,被分到了七班,因为说话慢,又有t市的口音,经常受到同班同学的嘲笑排挤。
卢一铭那时候个子偏矮,好多同学家里管得严,手头没钱,就想从他身上捞点油水。
其实卢一铭从小练气功,要真打起来是没问题的,但他不敢,怕他爸教育他。
如果卢一铭他爸知道把儿子送进b市四中,会害得他断子绝孙,准得后悔得抹脖子。
所以说这就是一场孽缘,是是非非恐怕老天爷也说不清楚。
某一天下午,卢一铭照例被几个同学堵在墙角搜刮,正巧碰上了林锐。
林锐比卢一铭大两个月,初一的时候个子已经比初二的都高了,而且全校师生没一个敢惹他。
林锐那天刚和杜禹踢完球,去教室办公室好好的意~淫了齐修远一番,出门的时候一眼撞见了卢一铭。
卢一铭又矮又瘦,像个小土豆似的被几个男生围着,正闷头掏口袋。
林锐也欺负别人,但看不惯这种抢钱的,能上得起四中的都不差这点钱,抢就没劲了。
“哎,你们几个臭傻逼,没钱找自个儿老子要去,抢这小土包子的钱算什么?还不赶紧滚!”
几个小恶霸一看是林锐,憋红脸没敢言语,一溜烟全跑了。
卢一铭望着林锐呆住了,心口有些疼,也有些痒,脑袋发晕。
林锐不屑的瞥了他两眼,“真是个土包子。”
林锐说完就拎着足球走人了,卢一铭傻傻地站了好久,从那以后就总是想起林锐,跟魔怔了一样。
说情窦初开可能有些腻歪,但那时候的卢一铭并不明白,什么是暗恋,什么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卢一铭坐在四楼靠窗户的位置,有时林锐他们班上体育课,他就歪头看林锐踢球,一看能看一节课,动都不带动的。
卢一铭没跟别人打听过林锐,但知道他在这学校的地位不可捍动,曾经听一个同学骂林锐是人渣,他当即就爆发了。
那是卢一铭第一次请家长,他把那个同学的鼻梁打折了,他妈妈来学校道歉,赔钱了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学期,直到他看见林锐带人绑了齐老师,五花大绑的被拖进体育器材室。
林锐和杜禹勾肩搭背的跟了进去,众人发出淫~秽的调笑声,卢一铭站在大树后面,两条腿像是灌了水银,无法移动分毫。
他们在做什么?
林锐,为什么要绑齐老师?
卢一铭木头桩子似的傻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林锐他们离开,他慢吞吞的走进体育器材室。
齐老师平躺在垫子上,手腕被绑着,没有穿裤子,脸色惨白,像死了一样。
卢一铭感觉自己的世界天塌地陷,他把齐修远送到医院,齐修远坚持不报警,还求卢一铭帮他保密。
齐修远很快便办理了离职手续,卢一铭从此便恨上了林锐,也许他本来就是个偏执的人,他这一恨,就是十二年。
林锐毁了卢一铭对于爱情的全部美妙幻想,他就是个人渣,彻头彻尾的人渣,卢一铭收集他的讯息,偷拍的照片贴了满墙都是。
二十二岁那年,卢一铭在t市孟老爷子的寿宴上,再次见到林锐,让他下定了决心,要替齐老师报仇。
不然的话,看着林锐活得那么好,再想想当初的齐老师,他心里总不得安生。
卢一铭都不知道自己的演技能好到那种地步,那天在酒店,他知道林锐肯定在酒里下了东西,便喝了几口,调换了杯子。
那是卢一铭的第一次,不知是因为药物的关系,还是心理作用,总之他压着林锐,一做就是多半宿。
那种感觉就好比在失重的太空里,心里想的,和实际上干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整个人处于一种疯魔的失控状态。
卢一铭控制不了自己,他把林锐cao了,还拍了视频,但他没立刻把视频发出去。
他想见林锐,他想知道,林锐还有没有悔改的可能。
卢一铭真正意识到自己陷进去,是在林锐消化道溃疡出血那次,卢一铭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他害怕林锐死,林锐如果死了,他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后来的事情,完全脱离了卢一铭的掌控,他宠着林锐,照顾他,给他做好吃的。
甚至,想跟他结婚,永远在一起。
卢一铭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去齐老师的宠物店看看他,也因为如此,老金认识他身上的味道。
自从接近林锐后,卢一铭就没跟齐老师联系过,是老金的出现,及时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把他打醒。
卢一铭觉得应该给林锐一个教训,所以他坑了星辉,想彻底和林锐断绝关系。
可是世事难料,他拍的那段视频被黑客曝光,林锐的爷爷也因此脑出血住院。
再然后,他打了林锐,被林锐激怒并强shang了他,想把他留在身边。
头和肩膀上的伤着实不轻,要不是卢家的私人医生孟叔听到消息赶到卢一铭家,没准他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挂掉。
卢一铭执意不去医院,孟叔只能叫来人,在家里给他做了缝合包扎手术。
手术结束后,卢一铭呆呆坐在床上,没过几分钟,林锐给他寄的快递到了。
卢一铭这才想起那天正好是自己二十五岁生日,林锐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一块同款的机械表。
小纸条放在丝绒盒子里,卢一铭看了一会儿,捂住脸又哭又笑。
到了傍晚,卢一铭终于得到了林锐的消息,但是他们的这次会面,却发生在医院的太平间。
看杜禹哭成个泪人,卢一铭还没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穿白大褂的男医生,拉开冰柜的抽屉,露出林锐青白色的残破尸体。
卢一铭陡然发了狂,踢翻轮椅,打了男医生,死死抱住林锐,胡言乱语的大吼。
“小锐没有死,你们都是杀人犯,把他冻坏了知不知道?他最怕冷了,冷一点都不行,小锐别怕,我抱着你,一会儿就不冷了。”
“小锐你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是小铭,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睡?”
“你在生我的气是不是?小锐,我错了,我错了,我一直都爱你,呜呜,我爱你啊小锐!”
“小锐你别这样好吗?你别吓唬我,我受不了的,你打我吧,你赶快把我打醒,这个梦太可怕了,我要快点醒过来!”
“小锐,我还要跟你一起过生日呐,你不醒,咱们怎么切蛋糕呢?啊?你说是吧?”
杜禹和林锐的家人,都被卢一铭震慑住了,看他哭得歇斯底里,形若疯癫,搂着僵硬的尸体不肯撒手。
后来骆辰溪从国外赶回来,卢一铭的父母也来了,卢一铭整整闹了三天,因为食水未进,体力透支被按住打了镇静剂。
杜禹捂着眼不敢看林锐,骆辰溪流着泪,和林锐的老姑一直操办了丧事。
卢一铭昏迷了两天后醒来,约束带都捆不住,医生只能又给他打了镇静剂。
卢一铭靠镇静剂和静脉输注营养剂,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瘦了二十斤。
卢一铭他妈把眼睛哭肿了,直跟他说,再这么下去,她也跟他一块死了算了。
出院后,卢一铭回到b市的别墅里,他妈妈不放心,也带了十几个保镖陪着他。
卢一铭不再寻死觅活的闹腾,开始着手调查林锐被轮~奸的事儿,可是已经晚了,带头的李威跑了。
卢一铭报复了发视频的狗仔,报复了李威的几个手下,把他们打了个半死,自己的手也给打骨折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卢一铭开始出现幻觉,他总是能看见林锐,赤~裸着身体,浑身是血的看着他。
卢一铭哭着扑过去,可是林锐已经消失不见了,“小锐,你回来找我了是吗?你别走,我知道你有话想对我说,呜呜,小锐,小锐我对不起你。你把我带走吧,我也不想活着了,我想你,我受不了了,我真的不行了!”
卢一铭的父母看见他这样,急得黑头发白了一半,只能让更多的保镖看住他别干傻事儿。
卢一铭他妈把t市精神科的权威陈主任,请到家里给他看病,陈主任啰啰嗦嗦说了一堆,他妈也没听明白。
吃药吧,吃药能控制症状,卢一铭他妈把药磨成粉末,放到他喝的水里。
渐渐的,卢一铭似乎真的好了,不再说胡话,肯老实吃饭,就是瘦得不像样子。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卢一铭无意中看到了薛林锐的照片,才从无边无际的落寞中清醒过来。
可是,这真的可能吗?小锐又活过来了?
卢一铭望着眼前神情冷漠的薛林锐,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小锐,我的小锐,我绝不会再放手。
我们两个人已经纠缠了十几年,连老天爷都心存怜悯,让你回到我身边。
这一次,换我向你赎罪,赎一辈子的罪!<!--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