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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只见铁甲军果然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再次对着两人冲击过来。
就像是一只巨兽张开了两排锋利的牙齿,势必要将二人咬碎。
这次铁甲军冲击的速度更快更猛,距离虽短,但其势凶猛,丝毫不亚于远距离奔驰。
几乎是眨眼之间,一前一后两排明晃晃的长刀已经挥舞到了二人的脖颈。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二人身形陡然拔地而起,高高地跃向半空。
二十柄长刀登时砍了一个空。
但这些铁甲军当真是了得,虽然变起仓促,但两队之间纵横交错,一闪而过,再次拔转了马头,准备对着二人冲击。
小七和墨白二人身在半空,忽听得“嗖嗖”风声,一枝枝锋头尖锐的利箭对准二人疾射而至,眼见就要将两人穿成了刺猬!
侯公子嘴角边露出一丝狞笑,心中大感快意。
就算你功夫了得又如何,也终于难在铁甲军手下逃得了性命!
“啊!”唐绛儿终于忍不住变了颜色,发出一声惊呼,双手掩住了面颊,不忍去瞧。
若水的心也不由紧了一下,双眼紧紧盯着半空中的小七,顿住了呼吸。
只听得“啊啊啊啊”一阵阵惨呼之声不绝于耳。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只见手持强弓发射羽箭的铁甲军瞬间倒下了一排,每个人的咽喉处都深深插着一枝长箭,己然毙命。
那些还没来得及发射的弓箭手全都骇然变色,手指扣在弦上,却是说什么也不敢放箭。
很多人都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都明白,这定然是小七和墨白二人出手的结果。
小七和墨白从半空中轻飘飘地落下地来,毫发无损。
两个人侧目斜睨着铁甲军们,目光只是一扫,就已经震慑得没人敢动。
有目光锐利点的刚才已经看得清楚,这两个人刚才在空中的时候几乎是同时出手,将众人射出来的羽箭分别拨挡了回去,其势比用强弓发出来的还要急劲。
谁射出来的箭就还给了谁,丝毫没有错误,地上躺倒在地的铁甲军就是明证。
老天哪!
太可怕了!
这还是人吗?
这两个人究竟是鬼还是魅?还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尘?
铁甲军们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不知道怎的,竟然被小七和墨白的威慑之力震住了,双腿开始发起抖来,几乎坐不稳马背。
侯知府的脸色变得铁青,目光有如锋锐的刀锋一样狠狠地瞪向自己的铁甲兵。
自己精心训练出来的兵什么时候变得胆小如鼠了?
连两个人都拿不下,这样的兵他要来何用?
“拿不下这两个人的脑袋,你们就用自己的脑袋来换罢!”他冷冰冰地发声道。
铁甲兵们全都打了个哆嗦,侯知府话中的冷意让他们不寒而栗,他们知道,如果自己今天不让主人满意,那掉脑袋的并不只是自己一个人,还有自己的家人、亲族……
侯知府可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拼了!大不了就和这两人拼了!
他们就不信,他们精心排练的阵势会杀不了两个人!
铁甲兵们再次发出了一声猛喝,只震得地动山摇一般,阵势忽变。
两千多人围成了数十个圆圈,大圈套小圈,有如漩涡一般,弓箭手们抛去了强弓,抽出长刀,发出霍霍风声。
只见长刀如雪,滚滚而来,有如后浪推前浪,层叠不穷,浪头凶猛。
小七和墨白的神色不由一紧。
刚才铁甲军只是要对付他们二人,可是他们这次变幻了阵形,就连若水和唐绛儿也都围在了其中,显然是准备将四人一齐淹没在这刀光的海洋之中。
铁甲兵们的确是这样的打算。
虽然侯知府的公子发了话,要留那小姑娘一命,但知府大人可没有明着说。
先前他们自诩英雄好汉,不屑于向那两名少女出手,长刀箭羽的目标都是指向了小七和墨白二人。
可这时候听到了侯知府发下的狠话,他们哪里还有什么顾忌,通通绞杀,一个不留!
侯知府终于满意地颔首,这样的铁甲军,才没有浪费他的十数年心血。
“爹,你叫他们手下留人啊,那美貌小姑娘……”
看到这吓人的阵势,侯公子的脸都白了,他知道刀光滚过之后,那四个人所站之地,将寸草不生,那样美貌的小娘子还没到手尝尝滋味,就这样变成了一堆肉泥,也实在是太可惜了。
“蠢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为美色所迷!”侯知府训斥了儿子一句。
他心中的确是起了杀机,之前他还顾忌着那美貌姑娘是儿子的心头好,想饶她一命,可是看到小七和墨白的功夫之后,他就下了决心。
这两人的功夫奇高,一举手就灭掉了他的数十名箭无虚发的弓箭手,让他一阵肉痛。
如果不借此机会一举除掉二人,斩草除根,那就后患无穷。
谁知道什么时候他脖子上的脑袋就会保不住了。
侯公子只好闭上了嘴巴,两个眼珠子紧紧地盯着若水那玲珑有致的身影,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突然之间,他眼前只觉得白光一闪,紧接着双眼一阵剧痛,眼前一片漆墨。
“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爹,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好痛,痛死我了!”
他滚倒在地上,捂住双眼发出痛苦的嚎叫。
“公子爷,公子爷,你怎么了?”吴公鸡吓得肝胆俱裂,趴到侯公子身边,去拉他的胳膊。
“孩儿,发生了什么事?起来,让爹瞧瞧你的眼睛。”
侯知府听到儿子的惨呼,知道发生了意外,忙滚鞍下马,抢到儿子的身边。
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去看小七等人的死活,一心只想着儿子。
吴公鸡将侯公子从地上扶了起来,拉下他捂着眼睛的胳膊,给侯知府看他眼睛的伤处。
侯知府一见之下,倒抽了一口凉气,又恨又痛,心如刀割。
只见侯公子的双眼各自流下一条细细的血痕,在儿子的瞳孔中心,左右各有一个小孔,鲜血正不停地从那小孔流出,在小孔的位置,各有一点银芒闪耀。
虽然伤口流血不多,但侯知府清楚,儿子这双眼睛是彻底的毁了。
“绣花针,是绣花针!”吴公鸡眼尖,马上认出来扎进侯公子双眼的,分明是两根细如牛毛的绣花针,便尖声叫了出来。
侯知府更是一凛,情不自禁地举目向四周望去。
他曾经听说过江湖中的顶尖高手有的会使用比绣花针还要细的银针当暗器,但那只是听说,他并未如何放在心上,甚至觉得并不可信。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用绣花针当暗器呢?
要知道绣花针甚至比牛毛还要细,放在水上都能飘得起来,根本不足以及远,定是传说之人夸大其辞,将透骨钉说成了银针。
今天他亲眼见到儿子眼中扎着的这两枚绣针,他才知道江湖上传说不虚,当真是有绝顶高手使用这样的暗器。
但他疑惑不解的是,这样的高手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儿子出手?
难道是这几年儿子作恶太多,得罪了那高人的亲友,那高手是为亲友报仇来了?
“来人,快点护住公子!”他马上下令,调来了一队铁甲军将儿子围围护住。
可他转念一想,不对呀!
如果真的是武功高手前来寻仇,以他这样的身手,轻而易举地就能要了儿子的性命,可为什么只是单单废了他的一双眼睛呢?
侯知府皱紧了双眉,百思不得其解。
“七兄,你这一手‘见缝插针’的功夫,可真是帅得紧,在下佩服之极!”
“墨兄,这等微不足道的功夫不值得你夸赞,见笑,见笑。”
“那臭猴子竟敢窥伺七兄的女人,真是活得腻了,七兄只废了他的两只招子,可说是手下留情,要是换了在下,那银针的力气多用上一分,银针入脑,这小子的命早就不在了,七兄,你行事还是不够狠,不够辣!”
“墨兄说的不错,那咱们现在就比一比谁更狠,谁更辣。”
被铁甲军团团围住的圈子里传来了两个人悠闲的对话声。
侯知府顿时明白了,打伤儿子眼睛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名黑衣少年。
他只恨得牙根咬碎,咬着牙下令道:“全都给我剁成肉酱!”
像是回应他的话一般,他话音刚落,突然几滴又热又腥的东西溅到了他的脸上,他纳闷地伸手一擦,拿到眼前一看,却是鲜血浓稠的血,血液犹温,显然是刚流出来的。
侯知府心中一喜,暗道任你强似鬼,也终有一命归西的这一天!
他举目向圈子里望去,突然之间,一样东西破空飞至,无巧不巧地落入他的怀里,吓了他一跳。
他定睛一瞧,只见那样东西却是一只断手,手上还握着一把雪亮的长刀。
不用问,这断手肯定不会是那一黑一白两名少年的,因为那两人手里都没有兵刃,这断手手中的长刀式样,正是他为铁甲兵精心锻造的兵器。
“废物,饭桶,你们通通都是废物,这许多的人,竟然连四个小毛贼都拾掇不下,老子养你们这些废物还有什么用!”
侯知府面目狰狞,放声大骂,铁甲兵全都被他骂得抬不起头来,心中却道:这能怪得着我们吗?对方哪里是什么小毛贼,分明是江湖上传说中的武功高手,这样的身手他们从出了娘胎还是头一次见到!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铁甲兵已经在小七和墨白的手下伤亡了近百人,剩下的铁甲兵似乎被两人吓破了胆,再也没有先前的血勇之气,更没人敢一冲上前。
他们见到小七的时候还稍稍好点,可是看到墨白,全一个个全都脸上变色,有如见到魔鬼一般。
小七手中的腰带有如一条软鞭,运上内力之后,劲力不逊于铁锤重击,铁甲兵被他腰带击中的,无不吐血重伤,他们想用手中的利刃去割断对方的腰带,可是那腰带柔软异常,又灵动无比,岂是他们想断就能断的?
只不过他们宁可去挨小七的腰带砸,也不愿意面对墨白。
这墨白看上去两手空空,不带兵器,可是他随手挥出,就是血光四溅。
在他身周的铁甲兵不是断手,就是断脚。
更有的铁甲兵,在墨白的一挥手间,胸口突然暴疼,像是被一枚钢丝刺入心腔,随后一股细细的血流激射而出,整个人向后慢慢软倒,用手捂住胸口,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直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因为他们每个人身上穿的都是精钢混合着寒铁锻造的盔甲,就算是宝刀宝剑砍在身上,也只能砍开一个小口子,那枚细细的钢丝是如何穿透这样的宝甲呢?
真是死不瞑目啊!
“所有人都给我上!刀斧手准备,哪个敢退后一步,就给我砍了他的脑袋!”
侯知府看到自己训练出来威不可挡的铁甲兵,居然在小七和墨白一阵摧枯拉朽的攻击下,变得溃不可军,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大声叫道。
“听令!”
刀斧手大声答道,手执明晃晃的鬼头刀站在铁甲军的背后,虎视眈眈地盯着众人。
前有狼,后有虎,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铁甲军们只好咬紧了牙关,豁出了性命往前冲,只是他们大多数的人都是对着小七冲锋而去,攻向墨白的几乎是屈指可数。
在他们的眼里,墨白就像是魔鬼一样可怕,沾上死,挨上亡。
这样一来,小七的压力骤然增大。
成群结队的铁甲军将他层层叠叠的包围在其中,刀芒如雪光,耀眼生花,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
若水和唐绛儿紧张得气都透不出来。
她们放眼看去,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和一个个冲着自己的马屁股,可是被众军围在中央的小七却连影子也瞧不见。
铁甲军倒下一片,又冲上一片,就像潮水一样,无休无止。
小七将内力送到腰带上,束带成鞭、成杖、成棍,所以中了他腰带一击的人无不口吐鲜血,或伤或亡,但饶是如此,众军还是都向他冲击,没人敢去惹杀人如妖魔一样的墨白。
墨白的周围已经血流成河,全是残尸断肢,一些被他削断了手腕的铁甲兵倒在血泊里呻吟着,伴随着战马的嘶鸣声,可是却再也没有一名铁甲军敢冲上前来对他出手。
他环顾四周,只见小七已经被众骑兵困在中央,里三层外三层,打得十分热闹。
而他自己这边,则冷清清的连个人也没有,不禁大为无趣。
“喂,七兄,你打得倒是痛快,可需要在下出手相助?”他提高了声音叫道,双足却站在原地,并不上前帮忙。
唐绛儿闻言,气得跺脚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那儿袖手旁观,快上去帮忙啊!你这人,真是好没心肝!”
墨白对她翻了个白眼,恶声恶气地道:“关你屁事!”
一句话就将唐绛儿堵了回去。
唐绛儿拉着若水的袖子,紧张地道:“若水妹妹,他好像很听你的话,你快让他去帮助小七大侠啊。”
若水看不到小七的身影,只看到一层层的铁甲兵涌之不尽,虽然她知道小七的本事,但是一来关心则乱,二来她深深懂得,双拳难敌四手,一个好汉还需要四人帮的道理。
小七再勇武,他的内力也不是无穷无尽的,总有脱力的时候,他独自和这三千铁甲军相抗,就算侥幸自保,也定会累得脱力。
听了唐绛儿的话,她咬着嘴唇,眼角向墨白瞟了一眼,却并不开口说话。
墨白扬起了眉毛,好整以瑕地把玩着手中的钢珠,悠闲地笑道:“水丫头,只要你肯求我,一句话,我马上就进去助他脱险。”
闻言,若水还没说话,唐绛儿已经气忿难当地道:“趁人之危,乃是小人行径,你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墨白却不生气,耸耸肩膀不以为然地道:“我从来没说自己是什么英雄好汉,我是真小人,不是伪君子,我也不屑于做英雄好汉,我墨白顶天立地,但求无愧于心,旁人说三道四,与我何干?笨女人,你想以一己的喜恶来评论天下的英雄好汉,还不够资格!”
唐绛儿再次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她读了一肚子的书,更有一箩筐的经典大义,可是却在墨白的这番强词夺理下,张口结舌,什么也说不出来。
怪不得书上有一句名言,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真是诚不我欺也!
她愤然扭开头去,连看都不愿意再看墨白一眼了。
像这种不是男人的男人,她瞧不起!
“怎么样,水丫头,你求我不求?”墨白侧目斜睨着若水。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的手下吃瘪,难得有一次可以占她上风、让她服软的机会,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
只要她肯说一个“求”字,那他墨白为她上刀山、下火海都绝不会皱一皱眉头。
“若水妹妹,要不……你就求求他?”唐绛儿看到越来越多的铁甲兵涌了上来,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不!”若水干脆利落地拒绝,连一眼也不看向墨白,淡淡地道:“我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趁人之危、挟恩图报之流,想要让我向这种人低头,休想!”
她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回转之意。
唐绛儿不禁愕然,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若水妹妹的气节,就像她的医术一样,自己就算是再学上十年,也是远远不及。
若水的声音就像流水一样,清脆如玉,琳琳琅琅。
墨白一字一字听得分明,他一张俊美的脸上颜色变幻,白了又青,青了又红,瞪视着若水,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丫头的一张嘴巴简直比刀子还要锋利。
墨白很怀疑,这丫头上辈子是不是个屠夫?为什么哪儿最疼,她的刀子就往哪儿扎?
这几句话刺得他浑身的肉都疼了起来。
什么“趁人之危、挟思图报”!
他墨白是她嘴巴里说的那种人吗?
他不过就是想跟她开个玩笑,逗逗她而己,可她就竖起了一身的刺,扎得他哪哪儿都痛!
“哼,你不要我帮,我却偏偏要帮!”
墨白愤然道。
他深深吸了口气,足尖点地,腾空而起,轻飘飘地向着铁甲兵围困的中心落了下去。
他和若水、唐绛儿斗了这么半天的嘴,都没听到小七出一声半语,墨白就明白,他定是内力吃紧,所以连开口说话也做不到。
因为一开口,内力就会不够精纯。
虽然他对小七还是各种看不顺眼,但相处了这么久,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遇险,他也做不到。
他身子还没落地,手中的钢珠丝索已经笔直地弹出,化成了一根利箭,倏地刺入了一名铁甲兵的心口。
那铁甲兵正举起钢刀向小七劈落,突然只觉得心口似乎被针扎了一下,举起来的钢刀一下子落偏了,一刀砍在了身旁一名同伴的手上,那人的五根手指顿时掉在地上,鲜血直流。
“你他娘的疯了,居然砍自己人?”
那被砍断了手指的人又痛又怒,正在喝骂同伴,只见同伴身子一晃,像一截沉重的石头一样,倒栽下马背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心中一凛,这才明白同伴遭了暗算。
“什么人?”他刚刚抬头喝问了一声,就觉得脖子一凉,整个头颅向上飞起。
“啊!”
唐绛儿正好抬眼,看到这可怕的一幕,忍不住失声惊叫。
“胆小鬼!”墨白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手中的钢丝有如活物一般,或劈、或刺、或抽、或削,倾刻之间,在他的身周就溅了一地的鲜血,碎了一地的残肢。
可他却连眼睛也没眨。
身为杀手,他的双手不知道沾了多少的鲜血,今天终于能够大开杀戒,他胸口似乎涌动着一股异样的情绪。
那浓稠刺鼻的血腥气,仿佛激发了他心底潜藏己久的某种杀机。
他的双眼开始充血,俊美的五官变得有些狰狞,身上的白衣几乎被血染成了红色,整个人就像来自地狱里的恶魔,前来收割人命的一样。
他将钢丝舞得有如疾风骤雨一般,转瞬间,铁甲军就有数十名丧生在了他的钢丝之下,大部分都是没了脑袋,倒在地上变成一具无头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