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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这块玉不像一般人从影视剧中看到的那样大。那些作品为了吸引观众注意,特别是为了在电视那么小的屏幕上也能看清,不自觉地放大了它的尺寸,给人的感觉是快有鸡蛋那么大了。其实,手里的这块甚至不比鸽蛋大,确实如书中写的,扇坠般大小罢了。否则,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衔在嘴里,还不得把嘴巴都得撑裂了?噙先生和钟老他们学术上绝对严谨,玉的尺寸当然不会马虎。
我用心体验着玉的那种润泽感,差不多陶醉了。片刻间,我才意识到这里不只我一个人,好东西应该分享,严亮刚才已拿过了,潘学还只是看了下。我想起玉上边的字“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不管灵不灵吧,现在潘学正处在一个倒霉期,情绪沮丧低落,让他接触下这玉,但愿起作用。
我把玉递给潘学,说:“潘学,这块玉可不是一般的宝物,来,放在手里好好抚摸下,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他机械地用右手接了过来,又用左手轻轻地抚摸了下,好像才从梦中睡醒,忽然浑身一震,接着,他眼里流露出感激的神色,那份近日常浮现的麻木感消散不少:“老晨,谢谢了。”说着,还抬起手,将这玉在脸上贴了下。
严亮说:“现在这玉找到了,不过任务还只是完成了一半,不抓住那个盗贼,这事就不圆满。晨老师,潘哥,咱们趁热打铁,接着干吧。”
潘学把玉小心地还给我,也说:“对对,是该接着追下去了,从哪着手呢?”两个人小声地商量起来。
我小心地将玉握在手里,感到这东西确实好小,再说这是块裸玉,没有玉架链子什么的,很容易失落的。我又跟纪书强联系,让他给我弄个类似戒指盒那样的东西来装玉。也就片刻工夫,我便发现兜里多了个小丝绒盒子,将玉放进去,又仔细装入口袋,我才算放松下来,参与严亮他们捉贼的讨论。
潘学还在犹豫本房间那两个女子是不是和盗案有关联,严亮却干脆地否了:“她们应该和这事没什么关系的。刚才,后头那个女的都看出咱们不是来收拾老鼠的,这玉要是她们藏的,不会那么痛快就走,一定会找个什么借口不让咱们进屋,这很容易的,换件衣服了,找件什么女人用品啦,然后把赃物取出带在身边,这样才更保险。当然,她们要是把玉起出来带走,纪主任那边能马上知道,但她们肯定不会知道咱们有这个手段的。”
他说的很有道理,在推理这方面,我看他确实比潘学强多了。不过,我们这里不是刑警队,保安主要是维持秩序,他的这个能力基本用不上。对比起来,倒是潘学当头头更合适,就他那个个头,就足以把一般捣蛋的游客镇住了。
“我等一会上账房查查,如果这两个女的以前没来过客栈,昨天是第一次到,那就完全可以排除嫌疑了。对了,得给她们换个房间吧?”我说。
潘学精神头又来了,“那当然了,她们在这里住着,咱们怎么在这儿‘蹲坑’呢。再说,盗贼回来取东西,一看有人,说不定连她们一遭杀了,那这件盗窃案可就发展成了杀人案,你这里就成了凶案现场,想想吧,两个美女躺在血泊中,那是个什么景象啊,你这里只怕再没人敢来住店了!还有,官府也要过来查的,麻烦大了!”
潘学这么一说,让我打了个寒战,我可是刚陪她们说过话呢。两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满身满脸血污,这图景一想就让我心里堵。
很长时间没听潘学这么说话了,其实他的话有时特另类,满逗的,长时间没听到,真有些怀念呢。
我看了下严亮,他也是赞同的表情,便说:“好吧,那我就安排那两个女孩子别回这屋了。”
不过,我是先去账房查了下住宿簿才又回公主房的,至少三个月内俩女子没来过客栈,嫌疑可以排除了。
她们正要出去,见了我,春秀便问:“掌柜的,老鼠抓得怎么样了,我们要出去到街上走走,再回来住到哪个屋啊?”
我陪笑说道:“实在对不起,二位姑娘,那些老鼠很难弄呀。这样吧,今天你们就安心住这个屋了,房钱不多收你们的,按原来那个房间的价。二位,这样可以吧?”
我们当然不差钱,其实可以完全不收她们的钱,但我知道,这样不合情理的事,反倒会让人家怀疑你别有企图,不相信你。该收的钱不收也不对。
凤清看来是两人当中拿主意的,她笑笑说:“我们占了便宜,哪还会说不好?我们也不感谢掌柜的了,就好好谢谢那屋里的老鼠吧!”
我知道她看穿了我的谎言,这话里满含讽刺意味。我也有点尴尬,只能打个哈哈说:“是啊,这就叫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啊。”不经意间,我把方元爱讲的话搬出来了。
看她们根本就不在意搬离原房间,还挺高兴拣了便宜住上豪华间,更找不出怀疑她们的理由了。
回到叁拾伍号房,我对潘严两人说:“解决了,那两位不回来了。你们真的要在这屋里守着吗?好像只能躲在那边的衣柜里,很憋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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