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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潘学明知他媳妇那个,还帮她多来几次?我才不信。”
老one说:“你愿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那他怎么会把这卡还回来呢?当时他怎么说的?”
“我又不是从潘学手上拿的卡。”
我一听,好像这事儿不大对劲啊,就把那张卡又掏出来,拿掉包着的宣传单一看,不禁失声说道:“全拧了,这哪是家属卡啊。给你这卡的,是不是个青年人,态度挺和蔼,说话挺亲切的?”
“操作员换班时托我转给你的,好像是这么个人,不过,怎么连家属卡和门票卡都分不清呢?”
“不是他买的嘛。是我买了送他,怕他不接受,才说是免费的家属卡。”
“是你朋友?”
“还算不上,才第二次见面。是给我看‘箭伤’的大夫,挺让人敬佩的。”
“那对了。我就知道潘学不会把卡主动还回来的。他这顶绿帽子还没戴够呢,哪舍得摘。”
“你能肯定潘学知道这事?没听说这句话么:做丈夫的总是最后一个知道老婆红杏出墙,做妻子的总是最后一个知道老公劈腿。”
他晃晃脑袋:“他会不知道?老婆定时定日地来,不是减肥,又不是像我表弟小卜会玩,这里又不能‘血拼’,一个女人总上这儿干什么?长脑子的人都能琢磨出这事不对劲。再说,你知道,他那么溜须官。”
“你这么会分析,找潘学证实下?”
“我吃饱了撑的啊?他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关我毛线。哎呀,咱俩在这一扯就这么长时间了,我得回去看看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事,急忙走了。
我拿着门票卡,边往兜里揣边回想昨天的事:
中午吃完饭后,我按习惯先到外边走一走。刚到红楼大门口,负责检票的保安就告诉我刚才有人找我,他让这个人在外边稍等下,说我可能等会儿就会出来。
我谢过保安,就朝外边走去,好奇地想会有谁来找我,北京那个报社过去的同事?
在景区的宣传橱窗前,正站在那里看图片的一个人听见我的脚步声,转身看见我,便热情地说:“可找着你了。我有事路过这里,想起你的事,就顺便来回访一下,怎么样,最近那个‘箭伤’还有感觉吗?”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位不正是“长治”医院待我十分负责的那个任欣医生吗?我赶紧回答说:“彻底没感觉了。这多亏你帮我解除了‘心病’啊!要是换了别的大夫,冤枉钱不知得多花多少呢!”我不禁想起后头那个金大夫给我开一大堆检查单的事,“难得你医德高尚,对病人负责,医术也高。那天我本想找你说声谢谢,可听说你在下面什么解剖室,不方便过去,只好罢了。今天我得补上这个谢谢。”
“你可别把我说得那么高尚。其实,我主要还是对你这个十分特殊的病例感兴趣,这是难得遇到的。在虚拟的环境下受重伤,和在真实环境中受同样的伤,究竟有怎样的差别,应该说绝对是个医学上的新课题,医生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感兴趣的。”
我心想,那可不一定,那个金大夫就一点没兴趣,只关心能从我身上创收多少。
他又说,“不知你现在时间怎么样,我还有些问题想向你请教。在医院那次,总得想着后面还有许多患者,不能展开问。”
我盘算了一下,想到一个主意,便说:“我天天得在里面顶岗,一会儿就得进去,在这儿谈不了多长时间,这样吧,你跟我进到里面,我们在那边谈,怎么样?”
我这样一举两得:虽说里面不一定有事,但要是不过去又觉得不放心,进到客栈里谈,能回答任大夫想再问的问题,真要有什么应酬的公事又不会耽误;他到了里面,也可以增加对红楼梦虚拟世界的感性认识,有些事,一定要身临其境才印象深刻。
他挺高兴地接受了我的提议:“这样也好,那我去买张票。”
我忙说:“那就不必了。我们单位的职工有福利,给家属发卡,可以免费游。我一个人在这边,也用不上,正好你帮我消费吧。你在这儿稍等下,我去取来领你一块进去,看看我的工作环境,还可以再去逛逛大观园。”
任大夫见我挺诚恳,便同意了并表示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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