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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都若离,挺住。”
“挺住挺住,都若离,拿出你调/戏姑娘的劲儿来。”
那往日与都若离玩得好的几人嘻笑着给她鼓劲。
都若离那双斜吊杏眸一剔,邪笑道:“吴知吴用,回头本公子第一件事便上你们家调/戏你们家妹子去。”
众人“哄”一声笑。
“都若离,他们家吴珠?猪你也瞧得上?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吧?”
“宋金银,你这庸俗之辈,我家妹子那是珠圆玉润,老人家可喜欢这种模样的呢,好生养。”那唤作吴用的神捕轻蔑嗤笑。
“是喽,猪呗,自然好生养了。”那细高个子宋金银不怀好意的笑。
众人又一阵大笑。
“这儿是府衙,由不得你们放肆。”夏候煜眸眼未抬,“全体绕圈跑,直到都若离这马步站完。”
“啊~”
众人面面相觑,摸头挠耳,再不敢言语,挨个儿跑起来。
瞬时,场内脚步轰轰,尘扬土飞。
都若离在茅房中将夏候煜祖宗上下十八代问候了一遍才走出,刚走到膳厅门口,便遇了夏候煜快步而出,清风带来男人身上淡淡石榴香。
“随本官查案。”
脚步未停扔了一句话给都若离。
“查案?大人,我还没吃午饭呢。”都若离也没有打算停下脚步,直往里走。
“站住,当本官死的啊。”
夏候煜顿足,背着身生冷道。
都若离纤手微握,顿足,亦未转身,漫不经心道:“大人,署中百号神捕,独我不行了?我还真不知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
夏候煜身形不动,“都若离,要不要把本官位置让你来坐?”
“小的惶恐。”都若离狠狠吸一下气,把眼前厨房的香味吸入鼻腔,转了身,咬牙道:“大人,请~”
不就一件袍子吗?至于一而再的欺压吗?没王法了?
出了府门,上了马,都若离才发现只有她一人。
“大人,不是说查案吗?听说人多力量大呢。”
夏候煜勒了马缰绳,仰头看前方清冷的街,“本官再说一遍,查案,你以为打群架?”
马鞭轻轻一甩,策马奔起。
“若让本官发现你是在混饭吃,今儿这便是小巫。”
都若离正撇嘴向那背影举拳,空气中幽然飘来这么一句“良言”。
黑眸清澈若水,灵动飞转,拍马跟上,大声喊,“大人,听说宰相肚里能撑船。”
“本官不是宰相。”
夏候煜的骑术非常高,御马始终只比都若离快出半个马身位。
“大人,小的赔你十件衣袍可好,红白绿蓝黑,色儿应有尽有。”
“本官不是孔雀。”
“要不小的亲自帮你缝一缝?”她根本就不会。
“本官不是乞丐。”
“大人,那你要怎样?都已发生了的事儿,抹不去了。”
“你说得没有错,抹不去了。”
都若离狠狠的甩马鞭,直想把鞭儿甩向那傲岸的身姿,“大人,听说,生气多了会老得快。”
“本官喜欢,你管得着?”
都若离无语望天。
忻王府废墟,残木断桓。
下了马,已有守在这废墟的捕役上前牵马,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恭敬有礼,“夏候大人,我家王爷身子未康愈,差了小的来给大人引路,若有需要问的,大人尽管问,小的定知无不言。王爷有吩咐,待勘查完这儿,再请大人到一旁别院叙旧。”
“好说。”夏候煜淡然,负手跨过那只有一半的府门入内。
管家小心翼翼的陪同着入内。
都若离离了四五步之距,漫不经心的跟着。
此地她先前随着上一任署令大人都来了好几回了,前后翻转来看,也没发现什么重要线索。
不过此次能见一见那神秘的忻王爷,倒是不枉跟着这位小气大人走这一遭。
处处是焦黑土灰,亭台阁楼,无一处安好,就连那穿山回廊,亦是光秃秃只剩那未烧烬的粗木桩子,花园中处处是残花,倒是那高大的梧桐还顽强的挺立着,青绿带了焦灰,宣誓着自己还活着。
若大一个王府,烧成这般惨样,可见这一把火有多旺,那放火之人对忻王府又是多恨。
夏候煜一路细心看着,不时向那管家问一些话,亦是极公务式的问话,都若离挠头摸耳,没把那些话听进去,跟在后面按自己的思路胡思乱想。
秋官说她以前琴棋书画无所不能,琴棋书画她倒不觉得,她只知道自己耍棍弄棒耍无赖更拿手一些,对捉犯人更热衷一些,对大案奇案更有兴趣一些,好奇心更重一些。
比如眼前这一位小气大人,她回去得问问那呆头秋官,她以前与他有无纠葛,要不然这男人怎一来就拿她开刀?还想赶她出延尉署呢,准是先前没博得她的欢心,怀恨在心来报复了。
秋官不是说她勾尽天下绝色男子的心吗?这一位小气大人虽说不是绝色,胜在气质好,够冷,也勉强算绝色吧。
“都若离……”
前头夏候煜一声冷喝打断她的思路,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