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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劲地怂恿他:“兄台,你倒是跳啊。”
丁晋已是成竹在胸,对那无聊路人笑笑,翻身上马,义无反顾地向前方行去到了窦府门第,见门房中候着多位衣袍锦绣之人,不富即贵,应该都是来拜访宰相的人员。丁晋将名刺及一串铜钱交给下人,正寻思着只怕要等候很长时间才能被召见,那门子笑道:“哦,是丁大人,请跟小的来,这边请。”
说完,带着丁晋来到一处中厅,向一位华服中年人禀告道:“王先生,您吩咐下来要小地留意地丁晋丁大人到了。”
那中年人可能是宰相府中的一位管事人物,精明地目光略微打量了一下丁晋。然后展颜笑道:“丁大人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哈哈,请随在下来,相公正在和几位贵客谈事,丁大人先在书房相侯,如何?”
丁晋笑道:“王兄客气了。”
说完。跟着王先生来到一处雅致安静的书房,两人闲聊了几句,待香茶送上,王先生自告退。
这位王兄,谈吐斯文,举止有度,恐怕是宰相府中颇有地位的人物呢。丁晋心中暗暗思道。
这间并不是很大的书房中,除了摆了两张桌子外,还立着三排书架。墙上挂着一些名人书画,丁晋略微欣赏了一会,便坐了下来。淡然从容地抿着香茶。
时间大概过去了大半个时辰,王先生又走了进来,看丁晋杯盏中的茶水早已告竭,不好意思地笑道:“丁大人,抱歉啊,今日府中有些繁忙,下人实在抽不开身,有些失礼了。”
丁晋淡定地笑道:“无妨,先生辛苦了。不用陪伴于我,王兄尽管去忙吧。”
王先生拍拍手,让下人将丁晋地茶杯满上,抱歉道:“刚送走了工部刘侍郎,京兆尹令狐大人又有急事来访,相公分身乏术,所以特地让在下过来和丁大人说声抱歉,还望大人再稍等一刻,相公很快就过来。”
听得窦刚似乎很重视自己。丁晋慌忙站起来道:“还望王兄转告窦相,请勿因小子之事,耽误大人安排,晋在这里等等无妨。”
“好,好。”王先生温和地笑道:“在下自会为丁大人转告,丁大人请稍侯。”
说完,王先生又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婢女进来,为丁晋再添了一杯茶水。轻声道:“老爷就来。”
可是这一“就”。却是迟迟未来。
丁晋又无所事事地等了一个多时辰,渐感不耐。望望门外,正午的阳光明媚晃眼,不仅是王先生不见踪影,就连一个小婢仆人都见不到,一种烦躁的情绪升了起来,不过想到这次的见面机会是多么的珍贵,多么来之不易,又承了扬钜多大的人情,丁晋深吸两口气,压下了焦躁。
情绪是克制住了,可是肚子又咕噜噜叫了起来,因为心情激动,丁晋早上便没吃多少,这下又误了中午饭,它便闹了革命。丁晋暗自苦笑,这还不如在门房等呢,起码可以和众人闲聊打发时间,中午饿了,还可以出去吃顿饭。
终于,王先生又露面了,一进来,便满脸羞惭地道:“惭愧,惭愧,丁大人啊,在下都不好意思进来和你解释了,相公接到省内一个紧急折子,刚又去赴公去了。临时走,让在下千万要代他向丁大人表示深切地歉意,并让大人务必要再等待一会,相公很快就回府。”
“这?”丁晋脸上显出些为难,有心告辞吧,又极为可惜这难得的机会;留着等待吧,通过先前的一番情形和王先生此刻话中的漏洞,他感觉今日之事内里颇有些古怪。
“好吧!”丁晋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很爽快很真诚地答应了。
王先生和他客套了两句,再次告退,似乎忘记了这位客人还没有吃饭。
丁晋再次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中,既然答应了对方,就要做到,这是他做人的原则。结果,这一等,又是两个多时辰,这次,不仅看不到半个人影,都茶水都没有再端上来,丁晋饥渴难忍,如遭酷刑。
但是,最难熬的还是无聊,让人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儿,一待几个时辰,实在是残酷的刑罚,丁晋无可奈何下,就找些事情胡思乱想,不由地想到今天之事的种种古怪上,这么细细一想,心中暗叫不好!
心有所思下,丁晋地脸上无法再保持一直从容不迫的笑容,神情也变得渐渐烦躁起来,过了半响,他烦躁地站了起来,在书房中走来走去,步伐越迈越大,显示他心中的情绪极为焦躁。
到了最后,丁晋终于不耐,打开门走了出去。沉声道:“有人在吗,有人吗?某有事相询。”
喊了半天,终于出来一位白衣儒服地年轻人,此人面如冠玉,气度潇洒,身材风流而提拔。真正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如论面容俊秀,连丁晋见过的“美男子大臣”韦求德都要逊色一筹。
此人的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正是男人的黄金时期,浑身洋溢着一种让人不敢仰视的英气和魅力。丁晋虽不知他身份,但看其气度,也绝非府中下人身份,于是开口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可知府内仆人都去哪里了。怎么此地却无一人在?”
白衣人明亮地眼睛细细打量了一番丁晋,然后朗声说道:“某就是府中人,请问贵客有何事?”
丁晋无奈道:“在下今日来府上拜访窦相公。却被一位王先生领到此处,几次推说相公有事在忙,从清晨直到现在,在下一直在等候,可是却没有见到窦大人,就连仆人丫鬟都失去踪影,故出来找人询问。”
“哦?你说的大概是王洋吧?他是府上一名管事,恩,今天窦公确实繁忙。你不如再行等待一会,可好?”
丁晋有些生气道:“既然窦相公繁忙,丁晋不敢以私事烦扰大人,这位兄台,可否帮在下寻一下王洋管事?在下先行告辞,来日再来拜见窦大人。”
白衣人见丁晋生气的样子,却好似很感兴趣,好笑道:“堂堂宰相之尊相邀,你竟然因小小不耐就要告辞离去。你地脾气可不小哦?”
丁晋淡然道:“宰相之尊,自然高贵,可某也不会因为想要相公赏识而谄媚折腰,吾辈固也有尊严。这位兄台既不愿相帮,那丁晋告辞了。”说完,径直离去。
白衣人看着他迈着坚定的步伐,头也不回,不禁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笑容,片刻后。王洋从丁晋离去地路上走了过来。皱眉道:“卢兄,那位丁官人。真就这么走了?某还说让他再等待一会,好好考究下他的耐性呢。”
白衣人哈哈大笑道:“走得好,走得妙,如果不走,反倒不美了。”
王洋感觉自己的脑子跟不上这位卢兄的聪明,疑惑道:“卢兄此话怎讲?先前咱们在云楼上看其还是一副耐心无比的样子,可是后来却渐渐不耐,结果却终不能等到最后,虽有些才华恐怕也担不得大用啊,卢兄又如何说走得妙呢?”
卢兄笑道:“非也,非也,耐性不大又有何妨?吾今日考较的是他地心性如何,些许缺点,不过寥寥。”
王洋这才明白白衣人的真实目的,有些讶异道:“这,这如何讲?”
白衣人哗一声展开手中地折扇,潇洒地玩弄着,片刻,才若有所思地道:“王兄,如果将今日之事换你身上,你该当如何?”
王洋不假思索地道:“自然是好好等着,事关前程之事,等上一等又碍着什么?”
“正是如此,人同此心,有你这份求进功利之心的人,必能耐住性子,好生等待。再是那愚笨之人,也知道今日之邀,非同小可,肯定要沉住性子,耐心等候,更甚至有那心性深沉之人,必会神色平静无波,不管多久,总是一副温和不躁的模样,但王兄你认为他们真是耐性极佳吗?事出反常必有妖啊!”白衣人朗朗而言。
王洋有些明白了,迟疑着道:“难道这丁晋生气不耐还显出好了?”
白衣人有些孤寂地叹息道:“有些人,虽负超凡才学,但心性所定,并不以富贵荣华为念,即便无意身入这庸俗官场,也当不染凡尘,纯洁尊严,不得轻辱。哎,这种人,很少见了,那位丁大人,当得上是温良君子了。”
就从这点就看出是君子了?王洋心中不敢苟同,不过今日之事乃是这位卢公子一手策划,他本来就觉得这番作为有些无聊,所以现在也没兴趣多管那个丁大人到底怎么样,只是有些忧虑地道:“卢兄,这件事被老爷知道地话。。。。”
“无妨,此事我自会和窦公交代。”白衣人永远是那副潇洒的笑容,似乎任何事都不能让他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