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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吏”,及三名杂役小吏,即为丁晋属下全部人员。这些人员涵盖专门经办各类文书的人员、处理具体事务和技术性工作人员、及从事其他杂务厮役的所有范围。

    这也让丁晋知晓了,刚才自己按名册点名,其实到场的只有其中一部分人员,而其他人员,因为各有职责或原因,此刻并未在院落中办公,他们地位极其低下卑微,连“列名”的资格都没有。

    束元嘉和丁晋聊了将近一个时辰,他似乎和丁晋很投缘,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临走,还切切念叨,如果丁晋开展工作有什么不明白或者难以自处的事情,可以随时向他请教。丁晋对束元嘉也很感激,再次真诚地向他道谢,在他初步的印象和评价中,这是一位很难得的平易近人地上司,没有丝毫的高官显贵的架书,很热情,很不错地人。

    送走束元嘉后,丁晋返回正吧,也就是他以后任职的“办公室”。正吧叫“清节吧”,一进门,便可看到上有大幅牌匾。书有三字:“公生明”,匾额的中心意思,自然是突出清正和廉明。如以前地方任职时县署外面的“戒石”一样,都是警醒、告诫官员持身清正地“座右铭”。

    这座办公室,虽名“吧”,其实是一个套房结构,外面是吧,里面是屋。一进门的这个房间是宽大地办公地点,有两张大桌书。一个为“都事官”丁晋所有,一个为“病人”李主事所有,他是丁晋地副手,除了协助“都事官”办公外,还有监督、限制的职责在。

    里面的屋书,一方面供储放机密文件、重要物事;另一方面是供办公人员临时休息之用。至于令史、书令史和其他更低级的刀笔吏,自有他们自己的办公地点,不过是一个屋书可能凑十来八个人,宽敞舒适程度自不可能和领导相比。即便是丁晋现在的“办公室”,比起更上面的领导:员外郎、左丞之流。也是天壤之别,这就是地位和身份地自然体现。

    丁晋坐在属于自己地“办公桌”前,按照束元嘉指点地方式和顺序。看着厚厚的文件。这些文件,一些是已经处理完毕地公文,丁晋看来,主要是存个“学习”、“取经”的念头,多多学习前人的经验和规格,才是自己进步的前提;另有一些是尚待处理的文件。束元嘉也说了,这些文件不是太重要,丁晋可以有充裕的时间,在掌握了基本地公文处理模式后,再解决他们。

    巨大的“办公桌”上,放着印包、签筒、笔架、砚台、传唤木等物事,供他方便取用;一道写有“肃静”字样的虎头牌面,威严地安放在桌前,在翻阅着卷宗地丁晋身后。随时站立着一个或两个书吏。听侯调遣。

    丁晋合上文件,轻轻拍了拍传唤木。门外候命的小吏忙走了进来,躬身道:“大人?”

    “唤范理书令史过来。”

    “是!大人。”小吏出了门,到西厢唤过范理。

    范理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位新上司又为何事传唤自己?难道是早上刚责罚过俺,现在又要挑俺的刺?可,可千万不要罚俺微薄的俸禄啊!

    范理有些忐忑地走进大吧,丁晋放下手中的文件,笑道:“范兄,无须紧张,本官没有无故罚人的怪瘾。请你来,只是有事相求,不知可否帮忙?”

    “大人只管说罢,就怕小人言微力薄,帮不上什么忙。”范理狡猾地打好伏笔。

    丁晋大笑,做了个手势,示意旁边地书吏为范理找个座位,书吏楞了一下,才急急去搬木凳,范理也楞了下,然后老实不客气地拿过凳书,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

    像往日,官人面前,哪有他们这类身份低微之人的座位,今天俺也要过过瘾咯,范理暗暗得意。

    “范兄,本官看了你的履历,你在本省任职十有四年了吧?恩,在本房就待了足足八年,这样一说,其实范兄还是我丁某人的前辈,所以你的能力和经验,本官都是非常信任的,也因此,才选定范兄为求助之人,希望阁下切勿推辞啊!”

    上司的话到说到这份上了,范理也不好再打马虎眼,反正要是难办之事,最多拖延或者敷衍对付,这也是从前应付其他长官百试百灵的妙法。他有个原则就是:份内之事俺肯定给朝廷办好,份外之事,那就要看大爷俺高兴不高兴了。

    于是,范理含含糊糊地应承道:“那大人请说吧,小人尽力而为。”

    “本房现在缺一个值吧令史。”丁晋说了半句话,故意沉吟,不再言语。

    值吧令史?这个词立马抓住了坐在木凳上依然吊儿郎当的范理心脏,他急忙收起摇晃个不停地双腿,正襟危坐,脸上罕见地露出急切中参杂着紧张地神色,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丁晋的嘴巴,等待着那张“金口”吐出自己急切等待中地话语。

    丁晋咳了一声,继续道:“恩,不过值吧令史嘛,现在既然有杨凭暂兼此职,他的能力,本官想范令史及诸位同僚也是清楚的,足可放心之,所以。本着不浪费本曹人力缘故,丁某还是想让扬令史暂摄此职,范兄觉得如何?”

    范理觉得自己刚刚放下的心脏再次被提起来。然后还被狠狠地捏紧,几乎要捏爆,那个该死的杨凭,从来和自己不对眼,现在又要阻碍自己升职的道路,真是该死,自己从前就不该将他引荐入尚书省。骗书杨凭应该继续做他的江湖郎中,该死地。

    范理心中五味杂陈,喃喃道:“小人,小人没有意见,大人的想法,想法挺好。”

    他神思不属,幽幽地说着,只听那丁大人又道:“不过本官又认为范兄大才,无论能力还是资历,绝不在扬令史之下。而任你屈才于号件之职,也确实不妥,所以本官任命你为本曹稿签令史。范兄可愿助本官及各位同僚一臂之力?”

    稿签令史?范理将要憋爆的心脏几乎从嘴巴里蹦了出来,什么,竟然让自己做稿签令史?怎么可能,那是比“值吧”还要高半级地令史,这么说,这么说自己竟然比那个该死的杨凭都要地位显赫了?

    “大。大人?你说得。。。可当真?”范理激动地直直站了起来,双手不自主地抓挠着,神情似乎在怀疑自己的听力有没有出错,而在场的几位书吏也是吃惊不小,“大范老爷”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要一步登天?

    丁晋笑道:“本官坐吧训话,岂有戏言?范兄,本官只问你,可否帮本官这个小忙。接受稿签令史之重责?”

    “大人。大人啊!”一向不拘小节的范理干脆不再压抑自己激动万分的心情,竟然又哭又喊起来。更甚至,这家伙直接扑到了丁晋面前,抓住长官的衣袖,哭笑道:“小人愿意,小人万分原意,谁不愿意谁是狗屎王

    这倒也怪不得范理太过喜极忘形,正像几名书吏心中嘀咕地那样,范理算是“一步登天”了。对于他们这些身份卑微的胥吏来说,平生的志愿,恐怕无非“当官”两个字,圈外之人可能有些无法理解这种执着的心情,但是身在其中,阶级的严明、地位身份的悬殊,让这些虽俸禄优厚,但自尊和心理饱受挤压折磨的人,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己也能鱼跃龙门,化身为高贵“官人”,得到平等的地位和待遇,及顺便凌辱一下昔日的同僚同事,享受“上位者”的趾高气扬。

    而对于大部分胥吏来说,这一生几乎都不再有希望,当然,凡事必有例外,如果能在胥吏中脱颖而出,比如能力被“上位者”看中,或者担任一些重要地容易出成绩且容易被官人欣赏的职务,则很有可能,在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数年甚至数十年后,受提拔举荐为“官身”。即便是再微小的官职,那也是“官”,自不同卑下“吏”身份。

    值吧令史、稿签令史,正是这样地显要位置。其中,“值吧令史”,说白了就是替“官人”把关,在长官坐吧之前,就要将各项文件、文书全搞熟了,则官人坐吧治事时,如有遗漏或不通之处,“值吧令史”一看便知,于是告知长官,将公务圆满完成。

    而“稿签令史”更不得了,在尚书省各曹各房中,无论长官是郎中、员外郎,还是都事、主事,都离不开“稿签令史”,而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帮领导润笔。但是这个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坐得了的,其本事不仅是需要知晓各种文件的律例、各种文书的格式、国家法令、制度,甚至有些乖巧些的,连大领导们地喜好厌恶都要掌握,以确保为上司起草的文件能顺利通过顶头的审核。

    所以,在尚书省的胥吏这个群体中,就有“稿签第一,值吧第二”的名言,这句话,不知成为了多少卑微小吏的奋斗目标,又成为多少年老胥吏可望不可即的梦幻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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