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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夏收到江痕的纸条,就洋洋洒洒回了五张信纸,倾诉自己的思念之情,江痕接到厚厚的信封很是惊讶的挑了挑眉,里面的内容让他既感动又好笑,便赶紧回了信,大意是让林一夏晚上不要太晚睡觉,学习的同时也要注意休息。
林一夏接到信又给江痕回,她说她一切都好,就是有些想他,每分钟想他六十遍。
接到信的江痕,嘴角勾起一抹大大的弧度,因为林一夏信里的那句话,他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每分每秒的心情都很好很好。
尹虹充当林一夏和江痕的中间传信人,她撇着嘴巴道:“你们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天天在教室里都看得到,还写信,我都快酸死了。”
林一夏一副你根本不懂的表情。
不能接触倒还罢了,如果连信都不让写,那生活真的太糟糕了,而且除了经常和江痕通信,林一夏也开始写日记了,她专门去买了个带锁的日记本,把每天对江痕的思念都写在里面,对着日记本向江痕倾诉,希望等他们在一起之后,将这些日记拿给江痕看。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们第一次真正的分别,虽然在学校每天都能看得到,可是却不能说话,相互像个陌生人一般,只是偶尔给对方的一个眼神,那里面的意思,只有彼此才懂。
没有对方在自己的生活里,他们都很不习惯。
直到有一天,林一夏被数学老师叫到办公室,到了办公室,她竟然看到数学老师和江痕在说话。林一夏一下子就激动了,像只许久没有见到主人的大狗一样,“嗷呜!”一下就跑到江痕身边,“江痕,你,你也在这啊!”
她太兴奋了,都忘记了林妈妈对他们的嘱咐和要求了。
江痕还没来得及说话,数学老师就先开口了:“我得去开会,你们俩帮我把这些资料整理一下,整理好了就直接放在那个纸箱子里。”
林一夏忙不迭的点头,“好,好。”
数学老师站起身,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笔夹在一本笔记本上,跨开步子朝办公室门外走,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像不知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说:“林一夏,桌子上那个黄色封面的试题是明德中学的中考模拟试题,你记得拿回去做。”
林一夏点头,“知道了,谢谢老师。”
数学老师点点头,这才出了门。
可能因为要开会的缘故,此时,偌大的办公室静悄悄的,没有一个老师,江痕走到门边将办公室的门关上,转身就将林一夏压在墙上,狠狠亲吻下去。
林一夏颤抖着唇舌迎接江痕的狂风暴雨,伸手攀住江痕的脖子,不让自己滑到地上去。一吻毕,两人都气喘吁吁,林一夏紧紧的抱住江痕的腰,脑袋埋在他的胸口颈间,贪婪的呼吸他的气息,她的江痕终于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江痕低头吻了吻林一夏的额头,拉着她走到椅子上坐下,“我看看,瘦了没有?”
林一夏摇摇头:“没有瘦。”
江痕将两手掐在林一夏的腰间一比划:“明明就是瘦了,怎么了?休息不好吗?好几次在教室我都看到你的眼睛有些肿。”
林一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没敢说因为太想江痕,她几乎每晚都躲在被窝偷偷的哭,尹虹说她是爱哭包,爱哭包就爱哭包吧,她不否认,她就是想江痕,想到忍不住哭。
林一夏胡乱找了个借口,“可能晚上看书看的太晚了吧。”
江痕伸出手摸了摸林一夏清瘦的脸,“不要看书看太晚,身体第一,知道吗?”
林一夏说:“可是我想和你一起考上好高中。”
江痕低头吻了吻林一夏左边脸颊上的小酒窝,他说:“再好的高中都没你的身体重要。”
林一夏被江痕亲的双颊立马又红了,她说:“反正也就半年多了,累不死的,你最近还好吗?想不想我?我想死你了,想得骨头都疼。”
江痕的鼻子有些发酸:“想。”
“每天都想吗?”
江痕点头:“每天。”岂止每天,无时无刻不想。
林一夏低着头,声音很小很轻的说了句:“江痕,我好喜欢你啊。”
说完这话,她觉得很害羞,脑袋埋在江痕的脖子里,不敢抬头了。
江痕的心情一瞬间飞起来了,胸口鼓噪不停,耳边隐约都响起了激昂的交响乐,他紧了紧抱着林一夏的手,将下巴搁在林一夏的头顶上,脑子里飞来飞去的全都是他的夏夏,现在问他姓什么他也得好好想想。
两人交颈相拥,絮絮说着相思之情。不多久听见脚步的声音,江痕轻轻的拍了拍林一夏,说:“夏夏,有人来了。”
林一夏一听这话,立马起身,走到桌子边做出一副在整理资料的样子。
进来的是林一夏她们的班主任齐磊,他一脸严肃的朝江痕开口:“江痕,刚才有人来说,你外婆在家晕倒了,已经送到县城医院了,你快去看看吧!”
江痕脸色大变,但很快他就稳住了心神,他朝满脸担忧的林一夏说:“我先去看看我外婆。”
林一夏焦急的问:“江婆婆怎么会晕倒呢?严不严重?”
江痕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他外婆的情况,他说:“我先去医院看看。”
林一夏立马道:“我也去。”
江痕给了林一夏一个安定的眼神,他说:
个安定的眼神,他说:“你别去了,好好上课。”
林一夏看着江痕和班主任齐磊远去的背影,担心的不得了,心里也在默默的祈祷,江痕就他外婆这么一个亲人了,江外婆千万不能有事啊!一定要好好的!
因为担心江外婆,林一夏一下午都在走神,下课铃声一响,她背起书包迫不及待的往家的方向跑去,她先去了江痕家,敲了半天门,没人回应,她想应该江外婆和江痕应该还在医院里,她正欲再去医院,却被一个人叫住了,“夏夏回来了啊,你爸也回来了。”
这个女人是丁美,是林一夏叔叔林屹的老婆,也就是林一夏的婶婶,她长的实在不算好看,皮肤很黑,单眼皮,眼睛小小的,眼角上挑,就算是不说话也给人一种很盛气临人的感觉,但事实上,丁美确实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啊?”林一夏半天没回过神来,爸爸,多么陌生一个字眼,自从知道林峻出轨之后,林一夏很少再去想这个和她有着至亲血缘关系的人,以前有多爱这个爸爸,现在就有多恨这个爸爸。
丁美看着林一夏,上下打量了两眼,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你赶紧回家吧,不过,可别吓着了。”
说完这话,丁美就扭头走了,看的出来,此时的她,心情很好。
林一夏看着丁美的背影,有些不解丁美这是什么意思。
丁美虽然是她的亲婶婶,可是却和她家并不亲,可以说,两家一向不合,丁美比林岫那个人还要难相处,为人十分的尖酸刻薄。早年为了争夺林奶奶在乡下的几亩田地,和林妈妈吵闹不休,仗着林奶奶偏心她老公林屹,把林奶奶接到她们家住着,几亩田地最后全都被她独吞了,田地到手了,她又不愿意养林奶奶了,骂她是老不死的吃白饭,想着法子把林奶奶赶了出去,最后还是林妈妈把林奶奶接了过来,两妯娌一年到头也不见几次面,因为见面了也是水火不相容的,林一夏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丁美。
丁美是去她家吗?去她家干嘛呢?
林一夏想了下,还是决定先回家,她要看看林峻回来到底要做什么。
刚打开门,就听见“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摔在了自己脚边。
那是一只漂亮的花瓶,以前林峻从外省进修带回来的,花了一百多买回来的,据说是上好的景德镇瓷器做的,林妈妈一向节俭,听说一个没什么用的花瓶花了一百多块钱,心疼的直埋怨林峻,“这花瓶不能吃也不能喝的,花这么多钱买这干什么啊?”
埋怨归埋怨,可是林妈妈第二天还是去市场买了几支漂亮的塑胶花回来,插在那个花瓶里,平时林妈妈也是喜欢得很,摆放在茶柜上,每天都擦拭得干干净净的,现在那个花瓶居然被摔碎了。
出什么事了?
“妈!”林一夏一听客厅就看到林妈妈还在使劲的摔着东西,几乎是拿到什么就摔什么,林一夏吓的赶紧跑到林妈妈身边,从身后抱住林妈妈。
“妈,怎么了?你别这样,和我说,到底怎么了?”
林妈妈看见女儿回来了,原本就通红的眼睛立即泪盈满眶,眼泪唰唰的往下流。她抱住女儿,呜呜大哭起来。边哭嘴里边哭,“夏夏是我的乖女儿,是我的,谁也别想把她抢走。”
林一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有些手足无措:“妈,怎么了,别哭啊,别哭,我在这呢。”
这时,角落里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夏夏回来了。”
这是林峻的声音。
林一夏扭头去看林峻,双眼里盛满愤怒,她质问林峻,“你到底对我妈做什么了?”
被女儿当成坏人似的审问,林峻有些恼羞成怒,他说:“你妈只是有些事想不开。”
林妈妈一下子暴怒了:“我日你祖宗,林峻,我在家里辛辛苦苦的忙里忙外,你倒好,在外头养女人不说,还回来找我要钱,不给钱你就说要夏夏的抚养权,你还是个人吗?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这番话林一夏听在耳中,如同炸雷一般在脑海中回想,林峻出轨她是知道的,她也同意她妈和林峻离婚,但没想到,林峻居然这么欺负她妈,居然还敢回来要钱?要钱养外面那个女人吗?他怎么那么不要脸,还说要自己的抚养权,我去他奶奶的,他怎么不去死!
林一夏两眼冒火,朝着林峻骂道:“我不会跟你的,你滚远点!”
林峻不自在的扭了一下头,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回来,实际上,他也根本没脸回来,他知道他出轨这件事镇上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不喜欢人对他指指点点,但是他也实在没辙了,章文芳现在没工作不说,她那个被人打成残废的弟弟章文胜在医院里躺着,每天都得花大把的钱,章文芳现在三天两头的问他要钱,少则几百,多则上千,林峻刚开始给的还挺痛快,他觉得章文芳是他的人,被他睡了那么多次,给点钱也没什么,可次数一多,林峻就不愿意了,他还想买单位的福利房呢,这钱都被章文芳要走了,还买个屁房啊,所以在章文芳再次问他要钱的时候,林峻就没给,章文芳可不是个吃素的,她当场就哭闹起来了,说林峻根本就不爱她,她都为林峻离婚了,一心一意的跟着林峻,林峻非但没离婚,她亲弟弟出了事需要钱,林峻连钱都不愿意给她。
章文芳觉得自己最近真是
己最近真是背到家了,丢了工作不说,弟弟也被人打残废了,整天被爸爸妈妈指着鼻子骂,她真是觉得委屈伤心极了,最让她感到难过绝望的是,她彻底的找不到工作了,除了昭潭中学,她又去了东至县城里好几所学校面试,可是没有一所学校愿意要她,后来她退而求其次,跑到离东至县城有十几里地的小镇上面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小镇上的学校都不愿意要她,一看她的简历就直摆手。章文芳就不明白了,她和林峻这个有妇之夫在一起的事县城里知道也就罢了,怎么连消息闭塞的小镇上的学校都不愿意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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