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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重见天日,但是却发现自己在医院饭堂的灶房里。还被人误认为杀人犯。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师傅和秦逸的安危。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一定要赶紧赶回酒店去瞧瞧。我看了一下灶房后的窗口,打开钻了出去。
顾不得身上狼狈,一路跑出医院,向着酒店跑去。
师傅已经在酒店退了房。
是在二天前。但是距离我那天上班,已经整整过去七天了。没有任何的留言。
他们究竟去了那里?
医院里存在着太多的危险,我根本不能再去,觉得自己根本孤立无援。其实,我还有一个人可以找,就是李睿渊。
但是,我却不能打扰他。我给他带去的伤害实在太重了。我不忍心。
还是回家吧。
至少先把衣服换掉。
我的家住在别墅区里,原因是因为爷爷在文革的时候保护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国宝。所以平反后,给予了国家补偿。妈妈决定买下别墅来住。
是正常的所得,可不是什么贪污*导致的。
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也不确定父母这个时候是否在家,敲敲自家的防盗门,却没有任何回答。
我扭了一下防盗门的门把。咔嗒,房门被打开了。
居然没有人上锁。
“爸。”我进门先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
我在门口换了拖鞋,又喊了一声,“妈?”
皱紧眉头锁上房门,疑惑着推开房门,却一个人也没有。我上楼去自己的房间,迫不及待的冲了个澡。换洗了身上的衣服。我头顶的伤已经好了,但是却留了一个肉疤,被自己的长发盖住。
穿好衣服后,整个人都清爽多了。
我拿起固定电话,给爸爸拨打了电话,却听到楼下有铃声传来。只是,声音很小。搁下话筒,我找起电话来。找遍房间却没见到电话在哪里。
电话变成了盲音,提示我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接着是长长的滴声。
我只得回到楼上找出自己最早的一部诺基亚电话,还好,家里的宽带绑定在电话号码上,倒是也能拨出去。
接着又开始寻找电话来。
难道爸出去的时候没有带电话?
似乎,电话的位置在厨房。一定是在厨房做饭,没有听到我回来吧。
我兴冲冲的闯到厨房,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电话声不停的提示着我。
我又拨出了一次。这次响的更大声了些。那声音像是从冰箱后面传出来的。
冰箱。我不禁想起在医院的灶房下。在三开门的大冰箱侧面看了一下,发现整个冰箱,都扣在墙里,并没有留下空隙。
我打开冰箱的门,里面塞着面包蔬菜等各种食物,已经把它塞的很满。难道,在冰箱的后面,会有一道带着把手的门吗?
这可是我的家啊。
我掏出面包,撕开包装,狠嚼了一口。
掏!一定要看看冰箱里面是什么。
我开始掏空冰箱的储藏物品。没过多久,冰箱被我挪空了。冰箱冷冻柜也被我拉了出来。在第二格冷冻柜的后面,真的有一个不锈钢的门把。
这里真有一个诡异的门!
看着这道门,我开始觉得一点胃口也没了。翻出家里的榔头和手电筒,把冰箱彻底的扩开。发现在冰箱的一个眼睛看不到的扣板死角上,有着一排线路和一个非常小的按钮。我按了下去,面前的冰箱带着身后的墙,开始扭到一边。在我面前这道门完整的出现在眼前。
原来这里是个机关,都怪我太心急,直接把冰箱砸成了一个上下通畅的通间,这下冰箱是用不了了。
我手握着冰冷的门把,心里猜测着下面的情景。
爸爸的电话就在下面。现在已经听的异常清楚。
我推开了门,一股冷风吹了出来,在我眼前,出现一个类似仓库的房间。我打开手电筒,摸着墙壁上的开关,没有用。这个开关被什么东西砸坏了。开灯的墙盒烂了一半。慢慢顺着脚下楼梯走了下去。楼下很是杂乱,满地都是纸片和A4纸,在一张桌子上,摆放着台电脑,和一台复印机。
我将手电筒一转,看到了一双悬在半空穿着棕色皮鞋的脚!
我不由得惊叫一声!
手电筒向上晃去,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吊在仓库的横梁上。双眼无神的睁着,仿佛正在瞧着自己,脖子上是一条妈妈今年才刚买给他的新皮带。
我被吓得几乎晕倒,急忙跑了过去,要把他从横梁上放下来。却被脚下一个肉乎乎的东西绊倒,摔在了地上,手电筒甩了出去,磕在一边的地上。回头看去,手电筒的圆柱光芒照在一个几乎半边脑袋都被什么东西炸开的尸体上。地上是一片鲜红和黄色的粘稠。
从服饰颜色和身材看去,像极了母亲。
我吓的哇哇大叫,向着身后爬去,手上只觉得蘸了一片湿滑,接着沾上一层灰尘。
拿起手电筒,看到墙壁上的另一处开关,跑了过去,将灯打开了。
面前是一副惨象。父亲被吊死在横梁之上,轻轻的在空中摆荡,母亲的头已经血肉模糊成一半,另一半不知道那里去了。电脑桌上飞溅着一大片血点。
在父亲位置的不远处,地上是一把五四式手枪。
是父亲打死了母亲,然后自杀吗?这不可能,父亲又不是公安系统的,怎么会有手枪?
可这是为什么。
这一切不是真的。一定不是。我一定还在刚才的屋子里。我不敢相信,一直相互扶持恩爱的父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不能接受,刚刚失去男友的我,接着失去父母。可是他们的尸体就在面前。
已经失去他们了。我失神的流着眼泪,没有了站起来去看的勇气。
突然,那暗门被推了开来。
进来一群全副武装的黑影,仔细一看,每个人脸上都裹着面罩,除了一双眼睛之外,只看到他们健壮的身躯。
我茫然的看着面前死去的父母,对我来说,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从今天开始,我只剩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我真想回到那个没有闯出的太极阵里。如果我最终死在那里,要比现在强过百倍。
冲过来一名武装人员,用着枪指着我的头,另一名士兵取出绳索,将我捆了起来。
接着把我的头向右一扳,我只觉得脖子上一凉,像是一根针插入了脖颈,接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们在地下室的案发现场发现了她,当时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一名医生指着我冲着身边一位拄着不锈钢拐杖的白发老头说道,“她的父亲开枪杀死她的母亲,接着用皮带上吊自杀。”
那白发老头问道:“那她有说些什么吗?”
医生回答道:“自从到了这个地方,除了第一次长谈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不过写了一些东西,都是些难得的医疗方法,我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很出色的大夫,但是她的情绪不太稳定。尽管她有着出色的医学能力,但是我们认为她很有可能患有妄想症。”
医生顿了顿,“同时可能会拥有双重人格。在她的幻想世界中,有的人具有异于常人的超能力。类似像是道教的法术。她形容她们是术士。”
那老头的眉头皱了皱,看着我,“我想和她谈谈。”
“卓先生,我的提议是您最好不要单独跟她谈。”医生说道。
老头把拐杖举了起来,递给面前惊讶的医生,“我更希望,没有人打扰我们谈话。”一双如同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看着接过自己拐杖的他。
医生扁了一下嘴巴,谦恭的说道,“那我先出去了,卓先生。”说完,走出房门,将门锁上了。
老头走到我的面前,递给我一个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梦依尘,我帮你取回了自己的东西。”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双龙耳环。
那老头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阳光,“我知道,你不想说话,更不想被人打扰。讨厌周围那些不断做着愚蠢至极的事情而让你烦心的人。这点和我一样,我同样喜欢安静。”
接着,他坐在我的面前,把双手放在桌子上。
“我叫卓景胜,我很想认识你。”他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道符来,放在桌子上,“因为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这样的人,同我一样的人,我想这个你懂。依尘。”他将身子向我靠近了些,“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接你出去。不过,在这个之前,你得给我展示一下,你的能力。”
我看着他满是皱眉的脸庞,他长得非常和蔼,宽阔的下巴上留着络腮胡子,如果毛发再茂密一些,就会像KFC门口的老爷爷。只是,他的眼睛异常的锐利,仿佛像是一把利剑,能穿透到人心。“你的秘密。依尘。”
我皱起眉头,脸歪向一边,“我没有秘密。”
那老头笑着摇摇头,“你当然有。”
他的眼睛看了面前的道符一眼,那道符在我面前呼的燃烧起来。变成了一团灰烬。
“跟我走。”卓景胜说道,“我带你离开。然后跟你说说在我身上发生的事。当然,这与你有关。”
说着站了起来。双手握着自己食指的第二关节。
这是部队人的一个小习惯,在学校军训的时候,我知道。
他在前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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