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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用眼睛盯着魏七。
“……
不要把我哥哥拉走了,我们的父亲早已死掉,
我们的母亲早已衰老;剩下的哥哥,
是我们全家的依靠。
不要把我哥哥拉走了,放牛、耕田、还有支乌拉,
都得我哥哥来搞;如果捐税派下来,
还要他奔走借债才能缴。
不要把我哥哥拉走了,你如果我把哥哥拉走,
我们全家都得讨饭糊口;你如果把我哥哥拉走,
我们全家都得讨饭糊口;而我们的心头啊……
从今将积下难忘的冤仇。”
歌声在山谷问回荡着。那是悲哀的、仇恨的和怀念家乡交织着的复杂心情啊!
魏七在藏族地区混过多年,差不多的歌子他都会,差不多的藏人土话他都懂。今天,他虽然听见了这个歌子,但他的脸上却装出困惑不解的样子看着哲仁嘉错千总。
哲仁嘉错却是满面怒容,他抓紧了腰刀,催马奔驰。他的脸色铁青,一句话也不说。
“唱得不错,挺动听。”魏七催马和哲仁嘉错并起肩来,在他的脸上微微有些颤抖,那条斜长的伤疤更显得发紫,而他那脸上却露出极不自然的微笑。他说出这句话,便用试探的眼光看着千总。
“哼,你们汉人连个屁也不懂。”哲仁嘉错千总拍打着马,忿忿地说。
“好听的歌,何必管它听懂听不懂?嘻嘻……”魏七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
2
马队奔驰到一座藏民居住的寨子里。
这里的房子是许多上下两层或三层的、简陋的楼房。从楼房的顶端看过去:牧人放着一群群的牦牛和马群;更远的地方是一片片的森林,从森林的顶梢上再望过去,可以看见远方巨大宏伟的喇嘛寺上黄金色的闪闪发光的屋顶。
寨子里的各个小楼前边和人行道上,站着许多藏族老汉。他们穿着不新的楚巴。还有一些用麻布或是带格子布包头的老太婆们也怔怔地看着这些骑手们,习惯地擦着眼泪。还有一些藏族姑娘,她们头上都编了十几根粗细、大小不等的辫子,她们脖子上挂着银项圈,穿着花的上衣和各色的长筒裙子。她们凝目看着这些浑身尘土和破烂不堪的衣服的青年骑手们,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马队上的小伙子们本来都是没精打采的。这时候,他们的眼睛里也闪出了探索和**的光。
马队停住了。骑手们下了马,拍打着破旧楚巴上的灰尘,整理了头上的帽子,摆端正了身上的枪支,故意将马刀摆在身前,满面喜色,高兴地朝姑娘走去。
姑娘们狡猾地闪躲到篱笆后边,眼睛却不转动地、偷偷地看着他们。和往常不同的是,在姑娘们的眼睛里,没有燃烧着爱情的火焰,而是有着许多困惑和惊疑的奇怪的还稍稍有些轻视的神情。
魏七喊住了那些过分热衷于爱情的小伙子们。他拉着马,朝小伙子们喊着:
“哲仁嘉错千总就会给你们顶好的机会,再忍耐一会儿吧,我的好汉们。”说完了,他走到一个藏民面前,和气地问,“喂,你们洛桑旺阶千总在不在?”
“没死,能不在?”老洛桑旺阶在屋子里就看见了这批马队。他看见为首的人是当年打冤家对头仇人哲仁嘉错,和哲仁嘉错并马站在一起的却是三年前在这儿住过的汉人魏七。洛桑旺阶什么都明白了。大约魏七就是这些天来人们传说的那一批报信儿打红军的马队头子。他看着马队走进寨子,又看见马队下马,扑向自己的姑娘们,还看见魏七怎样阻拦,他一直不理睬,不迎接。他的儿子洛桑培楚扒住窗户,直怔怔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问着老千总:
“阿爸,这些人是又来打冤家么?”
“笑话,”老千总嘴角上带着冷笑说:“你瞧着吧,长点见识。是救我来的。”
“救什么?”培楚怔怔地问。
老洛桑旺阶瞪了儿了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