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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神,连莫维峰说的他怎么在峨眉山上以音律结识董方伯的故事都略了过去。
耳边风声瞬间变得尖厉刺耳起来,迎面扑来一阵暗器,然而却不是朝着他,而是朝着他身边的沈忱烟而去。沈忱烟已经在那瞬间出了剑,千万点寒星在夜空中一闪而过,却被她以秋风扫落叶之势一一击落,“哐当乓啷”落了一地。
左子安即刻一把拉过沈忱烟,护在了她身前,习惯性地动作之后,才想起沈忱烟的武功深不可测,远在他之上,并不需要他来保护,说不定自己还会成为拖后腿的那个。略微有些尴尬地扫了一眼周围,果然发现聚会的川滇群豪都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自己,有的还带些怜悯,估计是怕这个对谷主前辈不敬的小子马上就要血溅当场了。
被看的有些窝火,左子安犯了倔劲,看什么看,沈忱烟的武功再强,也是个女孩子,他乐意保护她,外人管的着吗?“唰”的抽出宝剑,更加明显地将沈忱烟护在身后,沈忱烟虽然觉得有些稍稍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沈忱烟不多想,多想的人可就多了。一些人忍不住多向左子安看了几眼,见他长身玉立、眉目清俊,又是翩翩有礼的佳公子,比起谷中五大三粗的江湖汉子,确实是挺惹眼的。月里嫦娥尚且爱少年,谷主前辈也是个年轻姑娘,如果对那小子有意也不奇怪。
“歧星三门锥,破风流月光。剑阁七英,只敢偷偷摸摸地暗算伤人了吗?”左子安一眼看见钉在地下的暗器,就已经认了出来,剑门关的七英,七兄弟沉迷于暗器功夫,曾经在唐门偷师学艺,后来遭到唐门的发现追杀,逼不得已遁入剑阁。唐门遍寻无果,只得作罢,谁知这七兄弟靠着一点天赋和在唐门中学到的东西,竟然还真打造出了几样厉害暗器,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奇门三星锥,号称有“破风流月”之速,千万般暗器一齐发出,身手稍慢者都难免遇难。
“不敢,不敢……”剑阁七英中的三人已经纵身飞出,两人踩在第三人的肩头上,居高临下,手中各执着一筒“歧星三门锥”,黑黝黝的洞口四方临视,扫到哪里,哪里的人就纷纷后退。“我们兄弟本是来求谷主前辈,赏一点波旬梅的汁液。可又怕谷主前辈看不起我等无名之辈,故此先献了个丑。他日‘歧星三门锥’扬名天下,我兄弟绝不敢忘了谷主前辈的大恩大德!”
众人皆不知“波旬梅”有何用处,董方伯冷着脸开口道:“这花的汁液是天下十大奇毒之一,只要见血,摄魂夺魄,三日内无知无觉,五日后如身受凌迟之苦,七日之后开始肉腐见骨,但是又不会要你的命。白天腐肉掉落,夜晚又会新生,只是新生的血肉已完全不像人。如果这人挨得过一个月不自杀,一个月之后就会成为无魂无魄的活死人,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控制。所以叫‘波旬梅花开,何处觅冤魂’。”
董方伯冷冷说来,似乎连话语中都带着死气,其余人想着若是自己被种上这“波旬梅花”的奇毒,倒不如趁早自我了断来的痛快,都打了个寒噤。剑阁七英中的一人赞道:“这位兄台倒有见识。想我‘歧星三门锥’已是天下难得的暗器,也唯有这样风雅别致的奇毒方配的上。谷主前辈也是当世高人,岂不知物尽其用?”
沈忱烟并不发怒,语气一如平常,“物尽其用没错,所以所有的波旬梅花都被我拿去泡酒了,没有多余的给你炼制这肮脏东西!”
泡酒?左子安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忱烟,沈忱烟道:“五仙教的毒蛇蜈蚣都能拿来泡酒,波旬梅花怎么不能?而且绝没有他们的腥气。”她转身又对剑阁七英道:“你们呢?是自己把自己刚才发射暗器的手砍下来,还是要我来砍?”这话瞬间带着极锋利的杀意袭来。
“谷主前辈说笑了……”剑阁七英面色有些发白,勉强笑道,话犹未完,沈忱烟两剑齐出,那执着暗器的两人右手齐根而断,伴着血,随着锥筒重重落地,那两人也一声痛呼从高处摔落下去,三人顿时摔成一团。
自作孽不可活!左子安笑了一声,让你站在别人身上,装什么蜘蛛人!也许真是见多了血,也许是“波旬梅花”太可怕,他现在对这鲜血四溅的场面居然只觉得痛快淋漓!我是不是已经堕落成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万恶的封建社会的……什么阶级呢?这里好像无产阶级比较多……
“啊!”人群中另有四声惨叫声传来,与此同时,四方各有千万点寒星,包裹得密不透风,向沈忱烟打去。左子安下意识地向沈忱烟的方向冲去,“小心!”
左子安看着那万千寒星在月光下闪闪,急速而来,势不可挡。心中一动,“风雨大至、石破天惊”,那是少商剑的剑势,他挥剑横挡,将所学的少商剑奥义蕴藏其中,要借手中长剑发出最凌厉、最雄浑、最一往无前的剑气。其他人见他冒冒失失地去挡那“歧星三门锥”,而出剑也未见多么迅速,都知道他不知天高地厚,自寻死路。
然而,就是那几剑,不见得多么快,但是简简单单的几招,逼近的暗器竟然纷纷慢了下来,似乎遭到狂风暴雨席卷般乱了方向,纷纷掉落。最后几枚暗器掉落在他面前时,两个黑衣人从人群中猛地冲出,向他猛扑过来。
左子安正对进一步感悟到少商剑的雄奇广阔而欣喜,见有人至,也不变换剑招,依旧是少商剑,此次的剑气却是凝于一点,待到那人扑至面前,一道剑气无形无影地发了出去,就见那人头颅猛地飞起,血柱从腔中狂喷而出,身子兀自向前跑了两步,才摔落在地,那颗人头滚出去几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