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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句话是王国说的,“我今早审了苗因也。”
苗因也被拘留在警局里已经超过了五天,王国提审他的时候,他说:“现在是你们最好的机会。”
王国没有听懂。他审完苗因也这个河蚌之后几乎没有得出任何有意义的信息,除了这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旁辉说。
王国和小李都看向了沈晾。
“李潮风死了。”沈晾说,“在他死之前,我会遭到几乎相同的厄运。他从李夏蓝的案子里得知我受到相应厄运的预兆将会先于真实厄运发生,而持续时间依赖于厄运的严重程度。他们在他死之前将会尽可能折磨他,让他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去,确定我的能力有效之后,在作用在我身上的厄运彻底消退之前,他们会将旁辉再夺回去。这就是他们的计划。”
小李抖了一下,他睁大了眼睛,瞪着沈晾,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这么淡定。
旁辉和王国的脸色都很严肃。现在旁辉的体能不如以往,虏获他将会是一件更加容易的事,而他们不久之前从旁辉那儿确定,带走他的人就是他当年的战友。
这对旁辉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沈晾过去三天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旁辉也没没有说。王国曾想要开口,旁辉都避开了。
“队长,现在我们轮班看着他,还有谁能把辉哥轻易带走?”离开的时候小李站在病房门外低声说问王国。
王国看了他一眼,说:“你觉得你沈哥厉不厉害?”
“厉害!”小李想当然地说。
“你觉得他要是想要把你辉哥从一堆警察手里抢出来,容不容易?”王国又问。
“……嗯……那得看守着辉哥的人是谁……”小李有点儿犹疑不定。
“现在是一群当初能把你沈哥送进监狱的人。”王国说,“你说容不容易?”
小李吞咽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当初辉哥是因为身边没人被掳走的,现在看着他的可有五六个刑警呢……”
“你们五六个人打得过旁辉吗?”王国又乜了他一眼。
小李噎了一下。面对个普通警察要回答个“是”字,小李连想都不用想,但是现在问到旁辉,他就卡壳了。旁辉先前在警队里的时候曾经和他们练过,他一个人撩翻了十个刑警,让小李这些刑警深深觉得自己曾经受到的过的训练就和闹着玩儿似的。旁辉当时告诉他们,他曾经是训练特警的。
“旁辉你们都打不过,带走旁辉的你们能打得过吗。”
小李生生憋得满脸通红。“我、我们智取啊……”
王国给他翻了个白眼。
小李见王国不想继续对他说话了,有些急了,连连问:“那到底咋办啊队长,难道我们就把辉哥这么给让过去了?”
“配合沈晾,我们去找吴峦绪和苗因也的茬。”王国说着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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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晾没有照顾过人,他照顾旁辉时总让旁辉觉得心急火燎的,恨不得自己卷袖子来。每当这时沈晾冷冷地看旁辉一眼,旁辉就不吱声了。杨平飞帮忙过几次,最终因为一只手臂能力有限,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卢苏麒身体渐渐好起来了,他就让杨平飞带着来看过旁辉一次,手里还习惯性地拿着一支录音笔。
沈晾下意识地看了看他,说:“你是不是有个同事叫徐蕊?”
卢苏麒懵了一下,挠了挠脑袋说:“没啊。”
旁辉手腕上的上很快就愈合了,只是无法恢复到曾经的灵活,他坐在床上有些可惜地说:“哎,以后想要归队也没法了。”
沈晾正撸起袖子来准备给他洗脚,听到这声叹息顿了一下,没说什么。他将旁辉的脚放到脸盆里,问他:“烫不烫?”
旁辉笑了笑说:“不烫。”沈晾这才下手。
没人是拿对方的脚试水温的,沈晾这脚洗得算是独一份了。沈晾习惯的水温比旁辉习惯的低一些,旁辉没说过,只按照沈晾的习惯来。
旁辉的脚掌大,脚上有粗趼,是早些年穿行军鞋磨得。第一次洗脚的时候,沈晾很不适应,旁辉也很不适应。他给沈晾解释这事用来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他比沈晾大了整整十岁,好些事沈晾没有经历过,他却经历过,他们相差了将近一轮。
他有些不自在地问沈晾:“不用了……怎……么突然想给我洗脚了?”
沈晾当时看了他两眼没说话,现在旁辉又想问了。
沈晾抬头看了看旁辉,眼睛被热气染得一片白雾。他用手背抹了抹眼镜,反倒更加模糊了,于是他摘下来随手放在旁辉腿边,他说:“杨平飞给你洗过。”
旁辉愣住了。他刚刚进医院的时候,被勒令不许动,一条腿上的麻醉还没过去,沈晾就躺在一边小憩,眉头紧皱着。杨平飞来看他,他对杨平飞说:“飞啊,给你老哥倒点热水泡个脚呗,我赤脚跑了几公里路,特想好好泡个脚。”
杨平飞眼泪都快下来了,给他泡了个热水脚。
旁辉以为沈晾睡着,却没想到他都看在眼里。他这算是什么?是嫉妒,还是……
旁辉看着沈晾的头顶心。沈晾有两个发旋儿,都是顺的,偏右。旁辉想起一句老话,一旋儿横,二旋儿宁,三旋儿打架不要命。放在沈晾身上,有点儿道理。
沈晾蹲在那儿,一双手在旁辉的脚上一按一按的,没什么章法,也不知道怎么搓。他撩了点水往旁辉的小腿上拨,润湿了他干燥的小腿皮肤。旁辉突然之间叫了一声“沈晾”,沈晾抬了头。旁辉的小腹突然一紧。他的脸色有些发红,两腿夹了夹,沈晾的目光就落到了他的裤裆上。
“想撒尿?”沈晾忽然问。
旁辉的脸都快烧起来了。他卡着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沈晾用一旁的毛巾擦干了双手,起身忽然撑在了旁辉的身体两侧。旁辉楞了一下,迎面被沈晾的双唇从下往上贴住了嘴,沈晾半湿润的左手从他的病服裤子里伸进去,一把抓住了他下面。一股电流仿佛攀着一根筋,从下面一直蹿到胸口,旁辉往后一仰,差点尖叫起来。
沈晾的手只捏了一两下,旁辉的整张脸就涨红了,他像是一条叼着肉的狼,气喘吁吁地吮吸沈晾的唇舌,手在床单上不住抓捏着却不敢抬起来。沈晾的右手按着他左手,左手毫无章法地胡乱地一揉,旁辉猛地缴械了。
沈晾满手都是粘稠的液体。两人都沉默了一下。接着沈晾就着那黏腻在他的那东西上又抹了抹,旁辉再次涨大起来。沈晾说:“不许动。”
旁辉刚刚想要抬起的手僵住了。沈晾抓着小旁辉加大了力道,用更凶的力量顺捋,旁辉第二次也没有支撑太长的时间。缴械之后,他将下巴扣在沈晾的肩膀上喘气,胸口一阵阵作痛,然而旁辉却没有半点在意。沈晾让他靠了一会儿,将手从他裤子里抽出来,抽出纸巾擦了擦。旁辉盯着他的手,觉得嗓子干得厉害。
沈晾端起盆走进了洗手间,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