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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百姓笑应道。
听到这声兰雪公主,苏馥珮心头还是痛了一下,又冷笑起来,苏馥珮,难道你还想他们喊你翊王妃吗?你本来就是皓月国的公主,纵然他们不提你与皇甫翊是兄妹的事,这声公主已经表示了一切,你与皇甫翊是兄妹,永远也无法改变!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烈日下一片浓浓的阴影。
前段时间马聪说群臣上奏让皇甫翊选秀,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样了?
新皇登基,后宫空空如也,这是哪个朝代都没有的事,皓月国那些大臣一定会想方设法给皇甫翊身边塞女人吧?以前皇甫翊还是王爷的时候,就有朱太妃先皇给他塞女人,如今是皇帝了能幸免吗?
苏馥珮你在难过什么呢?你与他是亲兄妹,就算私下里能在一起,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不可能让他的后宫虚设,那么,你只能大度地去容纳这一切,那皇位是你亲手将他推上去的不是吗?
她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割禾,却是一不不心割到了手指。
“啊!”痛得她一把甩掉了镰刀,紧紧握住伤口,鲜血滴滴溢出,落在水中渲染出一片血红光晕。
“苏丫头,你怎么了?”村长赶紧踩着水跑到苏馥珮身边,见到她手指割伤了,心疼不已,扯下自己的衣摆给她包上。
“丫头!”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皇甫翊就要冲上前去。
钟棋拦住他道:“皇上,不能过去,你一过去就会惹来百姓非议,到时候王妃如何在百姓面前抬起头做人,她会被流言蜚语淹没的!”
皇甫翊紧紧拽着拳头低吼道:“可是丫头受伤了,她受伤了!”
他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苏馥珮受伤而无动于衷,那是他看得比性命还重的丫头啊!
“属下去,您先回宫,太阳太大了,您身子刚好,不能再病倒了!”钟棋着急劝道。
他疼惜地看着皇甫翊,多日来皇甫翊没日没夜地处理国事,独自承担着一切,心中又挂念着苏馥珮,昨天终是病了,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顶着全身滚烫继续批折子,半夜晕倒在御书房,昏迷中一直喊着丫头,令众人忍不住想落泪。
他本来想告诉苏馥珮,但皇甫翊不让他去,独自忍受着病痛与伤痛,今天身子刚好,他冒着大太阳出宫,想见苏馥珮又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望着。
皇上太可怜了!
皇甫翊目不转睛地盯着苏馥珮,见她被众人围着,应该不会有事,紧了紧拳头只好点头。
钟棋朝他一拜转身就要过去,这时马聪驾马而去,停在田间跳下马,将苏馥珮从田间抱上了岸,放下地来就是一顿臭骂。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看了被马聪骂得低头不作声的苏馥珮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安心的笑意,对钟棋道:“回宫吧!”
钟棋也放下心来应了声是,跟着皇甫翊离去。
“你这不是作贱自己吗?那么拼命做什么?皓月国没人了吗?要你在这里动手,你看看你,手都受伤了,还干什么活?你脑子被门挤了吗?”马聪指着苏馥珮喋喋不休地骂道。
苏馥珮撅着嘴,这语气有点像轩辕谨,马聪比她小了几岁,怎么骂起她来这么顺口?
“把手拿过来我看看,这是谁包的,这么热的天还包这么严实,你这手还想不想要了?”马聪一把将苏馥珮手指上包着的衣摆扯开,生气道。
村长一头大汗,流血了不用包扎吗?
“痛,你就不能轻点吗?”苏馥珮抽回手紧紧握住伤口,这个马聪长得斯斯文文,怎么这么粗鲁?
马聪瞪着她嗔道:“现在知道痛了?早干什么去了?”将她的手再拿过来,从怀中取了一瓶药粉给她洒上,然后吹了吹道:“这几天不能沾水,否则会溃烂,走,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没那么娇贵,这谷还得收呢!
”苏馥珮不肯跟她走,转身又要下田去。
马聪彻底恼了,一把将她抱起,飞身上了马,驾马快步而去。
苏馥珮在他怀中挣扎:“马聪,男女授受不亲,你好歹也把我当个女人看吧?”
“就你这样还是女人?哪个女人像你这样拼命干活的?轩辕谨说得不错,你就是个女汉子,不准动,再动我点你的穴把你丢到狼窝去!”马聪不但不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了。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该死的轩辕谨,教坏祖国的花朵,我会找你算账的。
“对了,轩辕谨的皇位抢到手了吗?”苏馥珮问。
“听说抢到了,但轩辕澈逃了,轩辕谨正准备登基的事情呢!”
“是吗?我看不是轩辕澈逃了,是轩辕谨故意放他走的吧?那小子还是心太软!”苏馥珮叹了口气道。
马聪没好气道:“与你无关,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管好你自己,以后不准再去田间了,否则我就住进翊亲王府,时刻盯着你!”
“得,你也别威胁我,你住进翊亲王府我也不怕,翊亲王府还养得起你这个闲人!”
“你怕不怕我不知道,但我没时间去住,明天我就要和贺章领兵去烟云关了,这次夏昌南晋有备而来,烟云关损失惨重,我和贺章不去不行了,所以管也只能管你这一次了,以后没有人管你,看你会不会成精!”马聪黑着脸道。
苏馥珮微惊:“你和贺章都去?华萝衣呢?”
“本来姐姐也要去,但你不是得需要人照顾吗?所以姐姐留下来照顾你就不去了!”
苏馥珮脑中闪现一个念头,她望着马聪道:“那我跟你们一起去。”
“吁——”马聪紧急拉停马儿,差点没被苏馥珮的话惊得掉下马去,他敲了敲苏馥珮的头道:“你这脑子每天一个想法,你也得让我们有个时间缓冲吧?一会儿病得死去活来,一会儿像铁人一样拼死拼活,这会子又说要跟我们去打战,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馥珮打开马聪的手跳下马来不服气地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去?”
“就你这样还跟我们去打战,不要被人抓去当了俘虏,到时候皇甫翊还得让出皓月国去救你!”马聪也跳下马来回道,一脸看不起苏馥珮的神情。
苏馥珮走过去打了马聪一下道:“你这乌鸦嘴,我还没去你就这样咒我,你怎么知道我这么没用,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们的大忙,到时候军功彰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什么玩意?”马聪听得不是很懂,歪着头问道。
苏馥珮仰头道:“意思就是我的本事大着呢,绝对不会拉你们的后腿,退一万步来说,以你的武功,连我都保护不了被俘虏了,我只能叹一句,司马国太子也不过如此啊!”
“嘿!你别用激将法,我不会上你的当,你想去皇甫翊那关你过得了吗?他会让你去?你想都不要想!”马聪才不吃她这一套。
苏馥珮眸子一沉,不作声了。
马聪没听到苏馥珮回话,转头看去,见她低下头难过起来,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问道:“你真的想去?”
苏馥珮点点头。
“为什么?”
“因为我想换一个方式来爱他,我想为他做些事,无论是粮食方面也好,战事方面也好,只要能为他做的,我都愿意去做,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我去做了,我就会安心!”苏馥珮定定道。
马聪望着她,眸中一片复杂,好一会儿道:“我帮你去问问,行与不行就不关我的事了!”
“太好了,谢谢你马聪,无论成与不成我都谢谢你!”苏馥珮揽着马聪的肩膀,哥俩好啊。
马聪对苏馥珮无可奈何,两人上了马离去。
“想都不要想!”皇甫翊听了马聪的话后,语气坚决道。
马聪自然知道这是意料中的结果,十分云淡风轻:“随军而行不一定危险,你不必如此紧张!”
皇甫翊豁然起身,绕过堆满折子的桌案走到马聪面前道:“朕不会让她去冒一点险,也不会让她有机会离开朕,这件事情不准再提!”
马聪挑眉再道:“以珮珮的性格,她想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你觉得你有办法阻拦吗?”
皇甫翊眸中一寒:“她就那么想离开朕?宁愿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也要远离朕,朕已经什么都依着她了,忍着思念不去见她,而她呢?她在做什么?对朕不闻不问,一味地作贱自己,现在还要离开朕,朕绝不同意!”
马聪还要再说什么,贺章一把拉住他,朝他摇了摇头。
马聪转过身去,心中暗道,她何曾没有想着你,念着你,她一心为你着想,无法接受你们是兄妹一事,但仍旧选择爱你,只是换了个方式,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为你做点事,你却这样看她?
御书房里很静,一众宫人都低着头不敢做声,皇甫翊三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沉静了好一会儿,皇甫翊深吸了一口气道:“她若真的要去,让她亲自来见朕。”
贺章马聪走了,皇甫翊还负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门口给皇甫翊端茶来的夏清儿听到了皇甫翊三人的谈话,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翊亲王府。
“他真的让我去求他?”苏馥珮问。
马聪答道:“没错,估计让你求他是假,想见你才是真的,事我办了,现在不成可不关我的事,明天要早起,我回去睡觉了!”说罢转身离去。
苏馥珮重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命管家准备马车,这么久没见,也是时候见一见了!
“皇上!”夏清儿将茶水换成了酒菜再次进了御书房。
皇甫翊已经在龙案前批折子,听到是夏清儿的声音,头也没抬,丢出冷漠的两个字:“何事?”
见皇甫翊对她如此冷漠,夏清儿眸中闪过一丝怨恨,你都与她是亲兄妹了,你心里仍旧只有她,我的长相也不差,为什么你总是不正眼看我?
苏馥珮这几日在田间忙碌,没有时间照顾小豆芽,所以让夏清儿把小豆芽带进了皇宫,自从得知皇甫翊与苏馥珮是兄妹后,夏清儿便打上了做皇甫翊的女人的算盘,想方设法靠近皇甫翊,皇甫翊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让她心中十分懊恼!
她压下心头的不舒服,继续轻柔而娇声道:“皇上,刚刚兰雪公主让人来传话,她不会来见皇上,让皇上答应她去烟云关,否则她这辈子也不理皇上了。”
皇甫翊执笔的手猛地一顿,抬头看向夏清儿,眸子哀痛:“你说什么?”
“公主说她与皇上是兄妹,这辈子也不可能了,皇上还是不要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赶紧扩充后宫,繁衍子嗣为好。”夏清儿满脸认真道。
皇甫翊猛地站起身来,走到夏清儿面前钳制住她的双臂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夏清儿被皇甫翊捏痛了,挣扎了几下,一脸委屈道:“皇上,当然是真的,奴婢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哄骗皇上呀,您弄疼奴婢了!”
皇甫翊放开夏清儿,转过身去,背影哀痛,丫头,你真的这么狠心吗?难道我为你做的一切你都感觉不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多离不开你?丫头……
“皇上,您不要难过,奴婢带了酒菜来,您批了一日折子了,不如吃点东西?”夏清儿温柔劝道。
皇甫翊此刻心中十分难过,听说有酒,转过身去拿起酒壶猛地朝嘴里灌酒,最后将空酒壶摔在地上,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神情哀痛。
夏清儿眸中闪过得意的坏笑,走向前去喊道:“皇上,您喝得太急了,这样容易醉,不如奴婢扶你去休息一下?”
“滚开!”皇甫翊猛地推开她怒道:“除了丫头谁也不可以碰朕,朕只要丫头,只要丫头……”
夏清儿被推倒在地,痛呼一声委屈地看向皇甫翊,见皇甫翊对她跌倒如同未见,她咬了咬牙又站起来,大胆地坐到皇甫翊腿上,搂着他的腰道:“皇上,公主不要你了,奴婢要你,奴婢一定会好好爱你照顾你的,皇上……”
“滚!”皇甫翊又要推开她,却发现自己全身使不上一点劲,这酒怎么这么烈?
夏清儿知道药效发挥了,抱得更紧了,还时不时在皇甫翊胸口摸来摸去,一个劲地挑逗
他。
皇甫翊全身欲火难耐,无法忍受这诱人的挑逗,呼吸急促,搂住了怀中的女人,迷离地看着她。
模糊的视线下是苏馥珮绝美无双的脸,那双水润的皓月眸子,那红嫩的唇瓣,是他的丫头……
“丫头,我要你,我受不了你,你不要再拒绝我,我要你……”皇甫翊捧住夏清儿的脸吻了上去。
“王妃,皇上就在里面,批了一整天的折子,要是知道您来看他,他一定非常高兴!”钟棋带着苏馥珮走进御书房。
苏馥珮朝钟棋笑了笑,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