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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汪明珍听说他这么一个小官就说话这么大套,害怕他为了举办婚事到处抓钱,打肿脸充胖子,马上提出反驳意见:“你给了一套房子,买了一轿小车给蔓蔓,已经用了不少钱,过日子该节约还是要节约,不能让结婚把你的钱拖苦了,你一个月只有那点工资,这么多钱是从那里来的,有多少钱办多少事,我最讨厌抓烂账,更不要有权乱用,绝对不要贪占农民的钱哦,要是贪了农民的钱别人会指着脊梁骨骂。”
矿升温被汪明珍说得脸上有些苍白,没想到农村妇女都有这么高的境界,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立即解释:“我是和朋友一起做生意赚了些钱,这点钱不是问题,俗话说,百善孝为先,孝顺你们是应该的,你们的钱留着自己用,收的礼金也全部归你们,进城后你们的开销我全部负责,结婚后我们就成了一家人,农村的田地就不种了,你们都搬到城里来住,进城后一个月我给你们伍千元的费用,如果不够给我说,绝对不让你们缺钱用。”
徐蔓蔓知道他有不少的钱,听到他这么表态是情理之中的事,母亲怀疑他的钱来路不明,才拒绝他出钱办婚礼,结婚是自己一辈子的大事,绝对不能草率,更不能为这件事把父母手里的钱用完,老人的钱都是一分一厘挣的,如果发生病痛之类的事需要钱,拿不出钱就有一大堆麻烦事,立即劝解老人:“妈,升温钱的来源已经解释清楚了,您们不该管的事最好别管,做生意具有一定的保密性,他说了您们也不懂。他工作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地方的负责人知道好歹,我们的婚事他承担经济责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您们没有工作,也没有买社保、医保,适当给您们的生活费也是应尽之责,能用就用,用不完您们自己存起,人老了用钱的地方多了去,如果您们没有钱还是我们承担。这件事就不多说,还是商量办婚事的事吧。”
憨厚的徐成善在家里是个领事做,领饭吃的人,家里的经济是妻子管理,涉及到家事的大事他历来是听父母的妻子的意见,他只管喝茶,吸烟,没有发表意见,尽管他们说得热火朝天,他也只是听之任之,什么方案他都接受。
徐老爷子尽管年纪大了,在子孙面前仍然没有减退当年强势味,接受他们的意见,提出具体安排意见:“我这人就是直性子,有话就明说,本来你们有些做法有些不符合规矩,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我们也不计较,你们商量办证的事,我们计划一下送亲客,请厨师的,帮忙打杂人的事,把你们两个的生庚八字交给我们,回去找人测黄道吉日,再按规矩请客。”
矿升温看到只要给他们一点蝇头小利,他们就这么热情地支持,忐忑不安的心终天着地,说到安排请客便主动表态:“爷爷,只要你们把请的客人定下来,我就派人填写请柬,分别寄给客人。”
徐老爷子坦然自若地应承:“发请柬的同时还要打电话,礼节一定要讲究,结婚前,蔓蔓必须回到乡里去住,结婚后你们才是祖宗承认的合法夫妻。”
矿升温看到老人们手里的烟抽完了,便接着散烟给他们抽,茶叶开水喝完又给他们渗水,十分殷勤,此时把他们奉为佑护自己度过难关的活菩萨,根本没有从思想上反思自己的过错,主动坦白自己的罪过,虚心接受老人的观点:“虽然我也是农村长大,在单位上的时间久了,难免对一些传统礼节有所遗忘,只要规矩有明确规定我坚决执行,百善孝为先。”他刚表态结束,基本形成共识,矿念芝就拨打他的电话,回电话只说了一句话,还没说完对不对就挂机,他神思恍惚地撒谎:“有点急事,我出去打个电话。”
矿升温神不守舍地走出书房来到卧室连续拨儿子的电话,开始一直在占线,当电话不占线,怎么拨他就是不接电话,急得他犹如火烧眉毛,来回在卧室转悠,加之卧室没开空调,豆大的汗水不断地从身上涌出,儿子还是取得驾驶证后开车不久,担心他不是没钱就是驾驶途中出了问题,现在又不接电话,只好给他发短信:“儿子,快接电话啊,有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徐蔓蔓目睹矿升温的神色不对,听到他进卧室关上门后,再也没有出来,家里四个老人都在场商量着请送请客的事,还要他提供生庚八字,便于老人找人测算黄道吉日,并且要等他表态的钱何时到位,马上就确定办结婚证的时间,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逃避呢,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另有隐情,难道他压根就不想和自己结婚吗?
徐老爷子让蔓蔓拿出纸和笔几个人津津有味地商量徐蔓蔓的婚事,当他看到矿升温离开有一阵子没有回来,立即吩咐徐蔓蔓:“蔓蔓,你去看一下,矿升温在搞啥子名堂,节骨眼上说跑就跑了。生庚八字也不报来,办结婚证和时间也不定,他是啥子意思!”
徐蔓蔓安慰老人:“爷爷,你别生气,我立即去问他,估计是工作上的事,他毕竟是一把手。”她心里怀疑他心怀叵测,不好当着老人的面表露出来,有了爷爷的吩咐,便走到卧室门边大声问他:“你躲在屋子在爪子,爷爷都发火了。”
徐老爷子他们便停下等徐蔓蔓去喊他,嘴里有些牢骚话:“商量时一会一个电话他已经接了,工作上的事不怪他,接电话就跑到卧室去鬼鬼祟祟地搞什么名堂?”
矿升温才迫不得已开门:“没啥事,都是工作上的事。”
徐蔓蔓看他汗流浃背的样子,身上的狐臭味熏得难以忍受:“你去冲洗一下,换身衣服,臭死人。”
矿升温言听计从地去洗手间清洗换上蔓蔓送去的衣服刚回到书房解释:“爷爷,别生气,是镇上工作的事,有的年青人闹不团结,遭我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徐老爷子信以为真:“对年青人要管严点,不能迁就。”
听到一阵敲门声,声音越来越大,矿升温担心是儿子出了事有人找上门来了,他便积极主动去开门:“哪位,敲得这么恼火?”
矿念芝毫不客气地答应他:“是我来了,快开门。”
矿升温听到儿子的声音,心里紧张的成分有所减少,至少他没出车祸,只要人平安,有钱什么事都好解决:“儿子别急,我马上来开门。”当他开门,看到矿念芝和胡玉清两位不速之客来到。担心他们的来到也许不是钱的事,眼光恶狠狠地盯了胡玉清一眼,她把手指着矿念芝。
矿念芝看出他的意图:“你不要怪舅妈,是我请她来的,有啥事由我篼着走。”
矿升温立即改变态度:“儿子,有紧要事吗,我请你们到茶楼去谈行不行?”
徐老爷子他们一行人听到是矿升温的儿子来了,全部都从书房走出来看热闹。
矿念芝直截了当地问他:“听说你要和狐*狸*精结婚了?”
矿升温听出他是来兴师问罪,瞪大眼睛恨着他:“你怎么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