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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之下,断崖石边,一个身着普通苍云宗弟子道袍的俊秀少年盘腿静静坐在岩石之上,远方红彤彤的落日洒尽余晖,风吹树折而滴水成音,飘舞着的发丝,紧闭着的双眸蓦地睁开,并没有什么君临天下的霸气亦或摄人心魄的犀利气势,有的只是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罢了。“你来了啊。”“嗯,那个,师兄······”“好啦好啦!别师兄师兄这么叫着,挺生疏的,而且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你以后就叫我念青好了。”少年一怔,然后有些犹豫但还是急忙应道:“是!师······”见坐着的少年有些蹙眉,立刻改口道:“念青兄。”“这才对嘛!”俊秀少年笑着道。“我以后就叫你清辉好了,既然我们是朋友,如果遇到什么苦难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少年搂着清辉的脖子拍拍胸膛颇为高兴地说道,“别那么紧张,以后就把苍云宗当作自己的家,熟悉熟悉就行了,嗯······还有,努力修炼,现在的这个世道可并不平静······”少年看着远方的夕阳,随风翻滚的云海,微微蹙着眉,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呐,别管那些烦心事,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挡着,我们先去喝上一杯再说。”“嗯!那个念···念青兄,你刚才是在修炼吗?”看着少年渴望的心,君念青不禁挠了挠头,“那个啊”打了个哈切,揉了揉已经挤出眼泪的双眼,“当然是在修炼!修行这种事总是那么烦人,总是不进则退,所以每一个修为高深的人都有一颗耐得住寂寞孤独的心,时时刻刻探索大道,时时刻刻追寻真理,吸纳天地元气,明了内心。可是总得循序渐进,偶尔放松一下也是极好的方式修行。明白了吗?”“是!我明白了!”拘谨的少年不禁严肃大声说道,“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的!”君念青嘴角一抽,“傻小子,我看好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话,可以随时来问我,当然天黑了可不行。”“是!”
······
“咳······咳······我要死了,咳···把这个交给我父亲,咳咳咳,好好活下去,好好···守护苍云宗!把···把我的那一份一起···一起背负······”紧紧抿着嘴唇,握紧拳头,青筋暴露,指骨发白,眼睛之中晶莹凝聚却始终执著盯着不肯流下,“是!!!”似乎从深渊之中苏醒的凶兽般的怒吼,凶戾而愤怒!手中那随风飞舞的蓝色束似乎也亦悲伤着,低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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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师兄!尚师兄!打听出来了!”只见一身着普通弟子服饰而面容焦急的青年男子风风火火踢开正门,满头大汗,奔进房间之内,对着一位随意躺在竹椅之上从容不迫饮着热茶的年轻人说道:“打听出来了!和雪墨瞳师妹一起回来的那个男孩名字叫作姬若曦,现在正在后山山下那间茅草屋里养伤,师傅还令我等不要去打扰他。←百度搜索→風雨小說網”年轻男子微微蹙着眉,“他们是什么关系?!”“没啥特殊关系,那个男孩只是被墨瞳师妹从猪妖手中救下来的普通人罢了,似乎是那个男孩要来苍云宗拜师求道,所以墨瞳师妹便顺便将他带了回来。”“他还不是苍云宗弟子?”“啊?!不是不是!!他还并不是苍云宗弟子,而是从山脉之外幸运来到这里的幸运儿。”“嗯?”青年男子坐直了身体,“他横跨了近半个苍云山脉?!”“据说是这样。”青年男子从椅子之上站了起来,走出房间,看着远方即将落下的太阳,逐渐露出严肃的表情,“走,随我一起去看一看这位你口中所谓的‘普通人’。”“是!那个······”“嗯?”见他有些犹豫,尚天涯疑惑的道:“怎么了?”“师兄,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我还听说就是那个小子还占了雪墨瞳的便宜。”“······知道了,走吧。”
“这里是?”姬若曦迷迷糊糊睁开依旧朦朦胧胧的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充满古朴飘逸而又晦涩韵味的“道”字,姬若曦努力撑起身子,环视这个简朴至极的茅屋,整个房间只有一张现在姬若曦正在躺着的平板床,两把发黄的竹椅,一张普普通通无有特殊的原木桌,也许只有床头贴着的那巨大的“道”字给这个普普通通的茅草屋添加了些仙家的飘渺之感,姬若曦抬起裹满绷带而依旧有些血迹溢出的手臂,苦笑一声,活动了几下,穿上床前早已折叠好的苍云宗普通弟子所特有的丝绢青色道袍,秋香夹软纱,交领宽袖,周围镶边,背刻道家阴阳鱼,内摆浅白,飘飘绉纱,不同于老人给自己的青白相交的道袍,但却更加庄重威严,虽然师承一脉,但却更加严谨了些。拿起地上摆放整齐的玄色浅面靴头鞋,穿上,打开房门,姬若曦不禁用右手抵挡住那还是很刺眼的阳光,走出房门,但见眼前青叶落英,偶尔几点鸟鸣轻响,连斑斓而依旧还有些炽热的阳光也变得有些调皮,山花灿烂,而却不知秋时已临,孤雁嘶鸣,而却道尽悲凉!这里依旧是没有一人,连一直陪伴自己的小猴子也亦不见了踪影,世界此时对他来说却是如此悲凉孤寂,远处随风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喧哗声也是被那苍翠高大的古木所遮掩。姬若曦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在囚禁自己,同样的,他也是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被他们所信任。如果希望破灭的话,他自己的未来究竟该如何?他不知道,也没有去想过,因为他总是觉得未来很恐怖,让他一直不敢去想。而同样的,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来决定,这是姬若曦一直以来所不能容忍的,因为他无法轻易相信周围环境的绝对安全,黑夜总是让他无法安稳入睡,连他自己也是不记得自己究竟完整沉睡过几次。但那绝对的理智却深深压制住那抹强烈的抗拒之心,可是那内心深处的警惕却是早已融入骨髓,岂是说丢便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