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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力一拔。
“嘶,”凤钗倒是拿回来了。只是这凤钗,质地当真极好——坚硬且锋利,完全可做凶器使用。金凤上,已经沾了一缕血痕。
而慕容谦还握着的手中,一滴血珠流出。
慕容谦恢复了站立的正常姿态,看着自己的手,缓缓张开。果然,一道血红伤口,鲜艳刺目。他收起那抹笑,却依旧邪逸,目光从手上转向雪瑶那里。
刚才雪瑶拔钗,不过是想要吓唬他一下。哪知道这么一抢,他的手上就见红了。
“我——”雪瑶紧张地想要解释一下,却不知说些什么好。便开始慌乱地寻找纱布,手帕之类。初入王府的她,一切那么陌生,小心翼翼,可谁知大婚之夜竟然就得罪了王爷,不过想办法弥补一下也是好的。
她的本能反应是从自己的嫁衣上撕块布下来给他,不过有一想,她现在是宁和公主,皇家闺秀,娇柔怜弱,如此粗鲁地撕嫁衣,有失身份。再说,新婚之夜,伤夫君在先,撕嫁衣在后,要是传出去,实在是悍妇了。
所以呢,雪瑶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可用的布料。
很无奈地,雪瑶抬头望向慕容谦,他也望着自己,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如果他不是王爷,雪瑶一定夺门而出,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不过可惜,人家就是王爷,还是北翎的镇北王,宁和公主——目前她名义上的夫君。
“嗯。”慕容谦眉毛一挑,看向床上的锦被。
雪瑶有点疑惑,也回身看去。
今日是大婚,合房之喜,鸳鸯被用的一律都是红锦。只是,万红之中,却露出一丝纯白。
雪瑶伸手将那缕纯白扯出,是一方手帕大小的白锦,纯洁无暇。拿了白锦,雪瑶站起身来,正对着慕容谦,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染血的手掌。
后来雪瑶才知道,这手帕是验处之用,不染血,不贞洁。所以她也怀疑,那天他是故意受伤的。
他的手掌宽大有力,陈年老茧隐约可见,一眼便看出是北方的常年习武之人。
“哎,你没事吧?”雪瑶心虚地问道。
“王妃觉得呢?”慕容谦再度勾上那一抹笑,反问道。
雪瑶看了他一眼,“不怀好意”四个字都快写在他脸上了,当即,立刻狠狠瞪了他一下,把白锦手帕塞到他手里。坐回到床上,不再看他,雪瑶冷淡道:“天色不早了,王爷也该回去休息了,不送。”
“哈,难道王妃就是这么希望本王离开的吗?”不但没走,慕容谦反而向床边的雪瑶靠近了两步。
雪瑶以为他又会想刚才那样,赶紧向后退去,“刚才就是你逼我的,不要乱来啊。”自从见到这个风流王爷,之前和夏儿学的所有礼节一概抛之脑后。
“哈——”慕容谦的调笑之意更浓了。
都说南方女子温柔和顺,她是南楚的公主,自然该是闺阁佳人中的典范,知书达理,温柔体贴。
难道这样对待夫君,就是传说中南楚的皇家名媛了?
不过,看她的样子,倒是有趣。
慕容谦没有继续靠近雪瑶,邪魅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庄正之色,“还没有喝合卺酒呢。”说完,便回身去拿早已准备好的酒壶,酒杯。
雪瑶暂时松了口气,可还是很不安定。
喝过合卺酒会怎么样?到底怎么办才能让他出去啊?
慕容谦拿了两只酒杯走来,将其中一只递给了唐雪瑶。
雪瑶拿了酒杯就想直接喝下去,却被慕容谦拦住,“喂,不是这样的吧。”
来的时候夏儿就和她讲过合卺之礼,雪瑶当然知道不是这样的,可是,按照真正的合卺之礼,一方面,交杯的姿势太过亲近,她现在只想远远地离开这个王爷;另一方面,真正的合卺礼,是夫妻之间的,她不过是个代嫁,不想太正式了。
“没关系的,就这样吧。”雪瑶企图蒙混过去。
“不行!”慕容谦的否定斩钉截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突然想和她很郑重地喝完合卺酒了。也许吧,人生中的大婚,只此一次一次,就算是政治婚姻,和丝毫没有感情的女子一起,也还是希望正式一些。
“啊,好吧。”雪瑶勉强道。即便不愿意,人家也是王爷,这种小事,还是不要得罪他了。
两人在床边坐好,右手握杯,相交对饮。
雪瑶轻启朱唇,一杯女儿红,入口微辣。幸好之前曾和十九哥掷色子赌酒,一杯入腹,倒是不觉什么,倒是感觉之前的紧张感微微压制。
“好了,喝完了,现在可以走了吧。”酒壮怂人胆,何况雪瑶这样的强女子,饮下一杯甘酿,自然毫不客气,直入主题。
慕容谦起身,将酒杯轻轻放在圆桌上。三分蹙眉,七分笑,“哈,你以为本王真的很想留在这里啊,要是房门能打开,本王绝不多留一刻。”仿佛自嘲一般,他的声音悠悠传来。
“房门怎么会坏了呢?”雪瑶很是惊讶,立即走到门口查看。
对着那扇木门,她推了一下,没有反应。又撞了两下,还是没有反应。“来人哪,快来人哪?”雪瑶一边猛拍着木门,一边大声喊道。
“哎,好了好了,本王的门还要呢。”慕容谦揽着雪瑶的肩,将她从门旁拉开。其实,要是真的想把门打开,凭他一掌之力,当然没有问题。只是,他不太想这扇门就这么开了。坏了,也是要修的。他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这门怎么就坏了?不会是你故意弄坏的吧!”雪瑶看着慕容谦,一脸审视。
“我弄坏门干什么?”慕容谦顿了一下,魅笑勾人,“贪图你的美色啊?”
雪瑶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后退一步,保持警惕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