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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那么夏枯草……至少还活着。”
白石英无言地点了点头,这些基本的逻辑推断他也有,问上海金沙一句,也只不过是为稍稍缓解心头极为复杂的情绪,并没真指望对方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海金沙认真地看了白石英一眼,终于发现对方脸庞之上夹带着的那抹复杂之意,只是微微一想,便明了了原因。
“你……在担心谁?”
看似又是一句废话,却决然不是。
也是夏枯草的确是白石英的朋友,但白砡……却是对方的亲大哥。
白石英闻言一怔,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极为复杂地道:“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自然不是真的不知道,而是不知如何回答,这位破门而出的蓝血贵族虽已与白氏保持了极远的距离,自破门而出后便极少与自己的那几位兄弟联系,但白氏最为年长的三子之间,其年龄并不相差悬殊,而白石英的破门而出又令某些常发生于豪门贵族中的破事未及发生便已抽离,自是与自己的那位大哥以及三弟没什么利益纠葛。
只是即使破门之后的他极少再与他们来往,但当年的记忆与血亲之间的关系却在此时缠上了白石英,令其好生纠结。
海金沙理解地点了点头,随即微一犹豫,有些迟疑的拍了拍对方的肩,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白石英为什么会与夏枯草成为朋友,为什么如此坚定地恪守中立,亲自堵上最有可能伸向夏枯草的黑手,又为什么在白砡对古山龙动手段后将其道破,这里面也许藏着一个极为复杂的故事,但海金沙不想耗费脑力去思考这些多余的问题。
因为蓝血贵族中兄弟乃至父子相残的一幕实在太多,所以他对白石英此刻的纠结不但不以为杵,甚至有丝羡慕。
“我还是更担心夏枯草一些。”白石英定了定神,若有所思的倾听着自大礼堂内隐约传来的肃穆声响,随后继续说道:“我大哥的心思我能猜到一些,不过既然专与法典国权贵打交道的杜仲还在台上发言,便说明我大哥的计划没有得到施展。”
海金沙并不笨,他只是太过骄傲便不愿去想很多事的意义,所以当白石英只是如此简单地说了一句,他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由双眉一皱,于此时开口:“所以你认为,既然真的打了起来,却直到现在未分胜负,便极有可能真是相持不下的情况?”
“也许夏枯草还能占到上风……”白石英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如此补充,随即他的面色却是陡然一沉,强调道:“但我还是担心夏枯草。”
海金沙看着对方的眉眼,联想到了对方的那位大哥,便难以自禁的再次回忆起不久前的那场惨败与对方的手段,有些难以心安。
沉默片刻,他忽地开口:“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与曾遭遇过的事全部告诉了夏枯草,所以……他起码不会败在我曾败在的地方。”
说这话时的海金沙心底微微有些不稳,因为他知道白石英对白砡也有一份担忧,而他却是全然的帮助夏枯草,便很难在对方面前说上一些不利于白砡的话。
但白石英并未在意,他此刻的心神全在别的地方,于是他闻言之后只是微一摇头,便再一次苦笑道:“我那位大哥……也许不如你一般沉迷修炼,但他的手段……”
“真的很多……”
真的很多,便是不止一种,海金沙垂下了头,有些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