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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乐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喜欢管敬,从第一次在王府见面时那个穿着蓝袍,发髻扎的很高神采飞扬眼角飞入鬓发看起来花心潇洒的公子哥,到后来与水溶在一起多多少少见面时他亲亲密密搂着水溶肩膀叫他“清诚”的模样,再后来去了边关的种种。
林安乐尤其不喜欢管敬的眼睛,看他的时候即使微笑也带着刀子。
就像现在。
刚下了战场又来造反,没个完。
管敬拽着被五花大绑的水浚站在他面前,笑的呵呵呵呵。
果然,林安乐还有时间在心里赞叹,水溶果然是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什么都会,什么都能料到,什么都可以想得到,把一切掌握在手里,做什么都游刃有余落落大方。
可惜面前正在笑的这个还是不了解这一点。
“你这是干什么。”林安乐看管敬的笑直皱眉头,他笑的嘴角都要扯开的感觉。
管敬把水浚往前推了一把,“我能干什么,送咱们的圣上来和你作伴啊。”
林安乐默默的有一点嫌弃,这是水溶的哥哥,经常打扰他们亲热,最没眼色。“这是我家,你还是把他送回去吧我怕他在这待着不舒服毕竟没有到处金光闪闪不是。”
水浚被绑着难受,听林安乐的话瞪了他一眼,果然还是那个让人讨厌的小痞子。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圣上已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可是没什么不习惯啊。”林安乐转眼珠子想跑,管敬上前像逮一只小鸡仔一样三两下制住绑上,和水浚扔一块。
“你这么自作主张请来贵客,我爹同意了么?他可是从来严肃的很,你干的事情他怪我怎么办。”林安乐都被绑着还强笑。
管敬想看林安乐在自己手里强装镇定,实则卑微无能的像一只小奶狗的样子很久了,这时候拍手哈哈大笑,指着林安乐几乎笑的翻过去,“你装什么!就靠着这个小模样把清诚迷得神魂颠倒么!想哭么?哭出来啊,毕竟今天过去,你可能就孤—孤—单—单—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了,想一想就很欢喜。”
“不是么。”
“你知道什么?你可是和我们一起进京的,就算是知道你还确保一定是对的啊,张口闭口说的就像我家灭门了似的,我看你家才是一根草都剩不下来!”林安乐撇嘴,别以为说了就信,那是傻子。
“你瞧瞧你瞧瞧,我好心告诉你你还不相信了。”
“忠义老千岁杀进来这京都的时候啊,都傻了,尤其是这个。”管敬指了指水浚,还是笑的前仰后合,话都说不利落,“就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昏君,起义大军可是把他和他的臣子一网兜啊,一个没跑的。”
“第一个迎上来欢迎忠义老千岁的就是贾家,他家和你家多大的仇啊,那个小丫鬟,叫什么来着,我忘了。带着一群人就进来了,哪有什么困难。”
管敬故作亲昵的拍了拍林安乐的脸颊,他已经满面苍白,是紫鹃,在姐姐身边的时候不知道转了这府里几圈。
“就你家,京都里面第一个被破了,这还要好好感谢感谢那个荣国府,亲戚一场,没白做啊。还有几个到现在还围着呢,就是那个学士府,公主不愧是公主,女中豪杰。”
“到了明日这个时候啊,你就想想吧。”管敬几乎兴奋的要舞蹈起来,就像是在边关的时候曾经偷偷看到过的,蛮族庆祝胜利时候的舞蹈,背后火光冲天,肢体大幅度的张扬,眼睛里面痴迷的光芒。
“你长到这么大,所有陪着你的都死了,一个个的尸体都堆在你面前。不过你可是别担心,我还是挺舍不得你死的,我就把你做成人彘,就留着清诚喜欢的这张小脸,放在缸里面,让你对着你的爹啊姐姐啊老师啊哭出来血,天天喂给你好吃的好喝的,留着你,就留着你。”
他像是压抑了太久突然被释放的死囚犯,为了久违的自由欢呼雀跃并且构想着他规划中美好的明天,自己笑的开怀。
事实上,一开始到现在,他就没停止过笑容,从开始的微笑到现在的歇斯底里,快乐的很。
林安乐脸色惨白还有些发冷,不由得往水浚那边靠了靠。虽然坚信不可能,可是他还是有些害怕,这和杀了人之后的害怕是不一样的,那时候还能搏一把,这时候却只能任人宰割。
外边有人进来禀告,管敬听了之后更兴奋了,手脚突然不知道摆在哪里,走过来走过去走过来走过去,然后在水溶也是被绑着押进来的那一刻突然爆发,颤抖着手去摸他的脸,脸上是狂喜后的大悲,几乎落了泪下来。
水溶往旁边躲了一下,不让管敬碰自己,开口之后语气平平,“你疯了。”
“是是是,我疯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管敬不在乎,不让碰就不碰,手慌乱的在空中摆了两下而后忐忑的扣了扣又放在嘴里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去解水溶身上绑着的绳子,“他们这群蠢货!一个比一个蠢!怎么能绑着你呢!”
正解着又对着水溶呵呵呵傻笑,“你这还是先委屈一会吧,解开了现在就解决了我怎么能行,咱们等会就能解开了啊。”
“这就是你一直谋划的?帮助忠义老亲王造反。”水溶看管敬,不认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到底是什么人。
“你看你看,你喜欢的两个人我都给你放在这了,就是这两个。”管敬不回答水溶的话,指着让他看被绑着的水浚和林安乐,像是在对心上人献宝。
林安乐正磨绳子,动作幅度还挺大,和水溶正对眼。管敬却觉得被冒犯了,他精心准备的礼物在挚爱面前出了丑,恨不得宰了林安乐。
却在水溶回过眼神的下一刻立即又是喜笑颜开。
“城外还有我手下几万将士驻扎,忠义老亲王注定要失败的。”
“你的兵符我悄悄偷过来了。”管敬偷偷给水溶露出来一个角让他看,“城外那些将士已经不听你的啦,等等我把水浚宰了,咱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我就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咱俩就能做一对神仙眷侣,甜甜蜜蜜一辈子多好啊。”
林安乐突然就像有了靠山,不但磨绳子还支楞着耳朵听呢,嘴里也不闲着,“得了吧你疯子,水溶才不听你的!”
管敬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瞪得林安乐缩了缩脖子,还是不消停的叫,“蠢货,你个蠢货!”
水溶眼神暗了暗,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林安乐还在抖,他没有底气,这是傻。
他太了解这只猴子,也许比林安乐自己都了解,突然大叫只是因为听到了管敬说要杀了水浚——这个天下的天子,以及他的皇兄。
自己的行动一步步不可能瞒得住他,只是这个人太傻了。
果然管敬已经气的发抖了,突然猛地一回头对着水溶的耳朵说了一句大家都能听到的悄悄话。
“不如这样吧,两个,你选一个。”
林安乐听了这句话果然不动了,管敬指着他嘲笑,拖着剑在他的周围困着的疯狗似的一圈一圈走。
“你再叫啊!怎么不叫了!再叫啊!”
大概只有水溶知道,林安乐不叫是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拖延时间,保住水浚。
水溶站在那里突然觉得心虚,没有底气。
更确切的说,是辜负了,一个傻孩子。
可是这段感情,明明是水溶自己先开始的。
管敬笑的趴在水溶身上起不来,手一挥决定,“就你了就你了,懦夫!看我先送你下去!”然后拍着水溶的肩膀,有远见的庆幸模样,“看看你这看上的是些什么人,以后就咱们,我保证不这样,我可比他厉害的多了。”
然后摇摇晃晃的提起腰上挂着的剑朝着林安乐走过去,像是舞步又像是醉了酒。
林安乐知道自己是在找死,他真的很害怕,害怕死,就像他自己杀掉的那些蛮族,但是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事情这个时候最好看清楚,然而有的事情就是这么失望。
这是他一直害怕了很久的事情,自从大年三十那个夜晚之后,一直担心一直想,现在终于确定了。
“等等。”林安乐阻止,脸还是白,“你总得让我最后和水溶说几句话吧,毕竟几年了不是,告个别什么的。”
管敬最最最喜欢这时候林安乐无助想要做最后一丝努力的样子,所以显得无比的宽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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