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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结束,银亚看着大陆上的疮痍,和脑海中的圣子交流“你现在知道自己的错误了吗?”
“我是人鱼族的圣子,不是大陆的圣子。”
“人鱼族,现在还有人鱼族吗。”银亚淡淡的阐述事实,说的圣子无话可说。
“我有个方法,能重新振兴人鱼族,你可愿意?”
“什么?”圣子等着银亚的后话。
“放弃你自己。和我彻底融合。”银亚嘴角翘起,然后静静的等着圣子的回应。
“好”半响,圣子回复,然后银亚就能感受到意识海中的圣子意识消散,力量完全融合在银亚体内。
“阿祖…………”彻底接收了圣子的记忆,银亚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惊讶,圣子竟然是雌性,竟然,罢了,这个秘密自己会保存一辈子的。
运用圣子的功法,银亚将部落里的人鱼带回他们的故土。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除了银洛。在银洛找到银亚的时候,他叹了口气“曾经,父亲问过我,如果你有一天自愿被圣子夺去意识,我会怎么办?我当时没有回答,但是我在想如果真的有这天,我就把你的灵魂抽出来,重新注入另一具身体。”
“但是你现在打不过我。”银亚挥手将海面扬起,隔开自己和哥哥。
“是啊。”银洛将水幕打散,“有时间,回来看看。”
“有需要的话,我会的。”银亚垂首,潜入水下。他会忍不住和哥哥说出秘密,但是好在他现在和哥哥精神力相差无几,不然。
一连多年,银亚在东部将人鱼个大陆的力量融合,直到那一次,他第一次在大家面前暴露他和圣子融合的事,他知道,阿么他们在后面看着他,但是他不愿回头。
当祖父找过来的时候,银亚没有出现,他怕了。
百年之后,银亚终于将人鱼族的力量和大陆融合,大陆也终于承认了这个外来的种族,这个种族,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位置。而当银亚回到部落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已经当了阿祖的银希银奎,不光是阿么,父亲,就连大哥都不知所踪。
看着进步很大但是自己已经丝毫不认识的部落,银亚不知所措。
“你是银魅首领的孩子吗?”身后,一个年老的声音,银亚转头,眼前的老者他不认识,但是他点点头,“是的。”
“我就说,银魅首领的孩子都是银发,只是你跟你两个兄弟的眼睛不一样。”老者显然已经糊涂了,但是银亚更伤心的是老者竟然忘记了他的存在。
“二哥!”银希的声音传来,然后看着变化不大的银亚,“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银亚摸摸这个弟弟,自小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个弟弟是雌性来着,但是长大了,不一样了。他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便瞬移回了东部。
“二哥。”银希没抓住他,“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啊。”
回到东部的银亚,潜回水下,“圣子。您回来了。”
周围人的招呼,银亚完全听不见,他到了住所的深处,下面有一个法阵,是帮助圣子在成年的时刻承受忽然暴涨的力量用的,但是这一代的圣子并没有使用。于是现在,银亚踏上法阵,将自己的力量散开,阵阵的波动传出。
发泄完的银亚虚脱的躺在法阵中央,感受到身后再次出现的手,“滚。”
守卫法阵的人退下,心疼的看着法阵中央的人,千万年,他第一次变幻出实体,便是因为这个人,“我已经可以守护这个种族,你回去吧。”
“你如果没有我的力量,连身形都无法显现,谈什么守护。”撑着地起身,银亚整理一下服饰,“安静修炼,不要想不该想的。”
“是。”人影散去,法阵恢复平静。
千年后,圣子的寿命应该走到了尽头,但是银亚还依然存在。人鱼族对于圣子的守护也渐渐习惯,没有人会承认样貌和当年没有变化的圣子已经老去,也许之后两百年前突然出现的那个护卫知道,银亚,真的已经老了。
“你说,我死了之后能不能看见阿么?”银亚虚弱的时候,看着已经能实体化的法阵。
“能,他们都在接你。”护卫站在银亚床头。
“你就是会骗我,但是这次我宁愿相信你。”银亚伸手,“你,”
护卫微笑“我知道。我会替你护着这些人鱼的。”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更想守护你一个人。
银亚点点头,手无力垂下。确定银亚没有了呼吸,护卫随即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对不起,又骗了你。”
圣子和那个护卫的离开突兀,人鱼族看着自己上空的那点点星光,口中祝福的歌声响起。不过,在森林深处,两个意识体飘荡在圣泉上方,静静沉睡,多年之后,当两个精灵般的娃娃醒来,除了听见圣泉的声音之外,还听到了已经离去的银魅和洛灵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