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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顾小甜听了这话，只觉得脑袋里有根筋抽来抽去，头疼得紧。
她不知如何是好，沉默了一会儿，就听到顾小甘说，“姐。你快回家一趟吧。”
顾小甜再看了一眼屋内的纪非凡，发现他并没有听见她和顾小甜的对话。她再往露台外面走了走，“好。我马上回来。但这事，你不能告诉非凡。”
“好。姐，一切等你先回来再说。”
顾小甜不想纪非凡知道这些事，只对他说楼下买个东西，连带给他们的礼物都没有拿，就出了门。
她回去的时候，屋里似乎比往常更乱一些，顾小甘正发怒地站在那里，用充满怒气地双眼质问这对不争气的父母。
何碧心坐在冰凉的地上，耷拉着脑袋，如同阉了的花草一般。
顾大栋蹲在那里，不停地挠着脑袋。
挠了一会儿，他又哀怨加埋怨地看一眼何碧心，“我说你这个婆娘。那么多钱，就被你赌光了。你赌钱的时候，我怎么劝你的。你偏偏不听劝。五千万啊……你欠了五千万啊……”
他骂一会儿，又站起来，着急得又在屋内转了转。
“那边明天就来收账了。你说我们从哪里拿那么多钱？啊？我们一大家人，迟早会被这个败家的婆娘给害死。”
顾小甜站在那里，无语地看着自己一对父母。
她在纪家受的那一遭，心情本就乱到了极点。
这会……
顾大栋骂一会儿人，又蹲回原来的地方，垂头丧气地一语不发。
“甜甜，他们下周就上门来讨债了。我听说，要债的那伙人，直接手里拿着枪的。你能不能帮帮妈？下次绝对不会了。不，甜甜，你相信相信妈，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这样的场景，顾小甜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了。
每次都是求她帮忙，求的时候，何碧心赌咒发誓，说这绝对是最后，以后再也不会了。
可……
她真的无语了。
她连对她多说一个字都懒得。
见她不语，何碧心几乎是跪着到她的脚下，“甜甜……我们家你最有出息了……这次……也只有你能帮妈了……你去求非凡……求我女婿……让他给你五千万……帮妈先把这赌债还了……嗯……借也许……还完之后……妈洗心革面……给你们两人做牛做马来还这钱……”
“妈……你当非凡家开银行的？钱币只用写吗？就算这样，遇见你这个无底洞，也填不满。”
“女儿，不管你怎么说妈。妈都接受，只是，你帮帮妈，今晚筹够五千万。”
顾小甜回国后的第三天，一大早她就被楚秀妍叫了出去。
她一坐下来，她就把一张支票推到了她的面前，“你先把这钱收下。收下后，再听我慢慢说。”
只看了一眼那支票，顾小甜发现，票面上写着五千万。
楚秀妍端起精致的咖啡杯，高贵优雅地轻抿一口，“你应该很清楚，我当初为什么花大价钱，想买你做我纪家的儿媳？”
“知道。你看中了我们家多胞胎的基因。希望我为你们纪家多生，开枝散叶。”
楚秀妍再看了一眼顾小甜，已经不是当初她看她那种，越是穷人家的女孩子，越是命贱，反而特容易生养，生出的孩子还健康的目光。
此刻，她只觉得她寒酸到底。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配得上她那人中龙凤的儿子。
“对。但是，你又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和非凡在一起了吗？”
“不知道。”顾小甜机械地回答。
“因为我知道了你不能生？”她看了一眼顾小甜疑惑的表情，笑了笑，继续解释，“我这样说，你可能会误会。我的意思，是你不能生出我预想的那么多。因为我知道了，多胞胎生多胞胎的概率，比常人都还小。你姐顾小蜜，纯属意外。
我当初看中你，就是看中你能生。现在你唯一的功效没有了，你自然没有了利用价值。
还有，昨天你的父母找过我了，问我要五千万。说，只要我给了他们五千万，他们就立即把你嫁过去。而据我打探到，他们刚去澳门豪赌，不仅输光了非凡给你们的几千万，又欠下了五千万的巨债。
你不能多生就算了。即使我不嫌弃你，但你有这样一个喜欢赌钱的母亲。万一，你生出的孩子，遗传了她的这要命的基因。到时候，我纪家，就算家大业大，还不被输得一干二净。所以……”
楚秀妍和顾小甜谈话的过程中，就算嘴里说出最恶毒的话，但始终保持着贵妇般的优雅。
她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把一直停留在她面前的五千万支票，推到顾小甜的面前。
“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话我说得这么清楚了，你应该明白。这五千万，你拿去还你父母的赌债，也当做是你和非凡两人在一起一场的精神赔偿费。你拿了钱，我只有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就是你离开我儿子非凡。”
顾小甜并没有立即答应她，更没有伸手去拿那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