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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倚的砸在以青的腿上,他皱着眉,打量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箭豁山,揉身窜进了车厢内,搬开木箱,掀开棉被,长臂一紧,用以青的罩衣将她绑在了自己的背上,扣紧车窗,荡到了车厢门口。
“啊——!”
以青终于能动了,可是此刻她的身体还麻着,又被绑在齐中远的身后,依旧动弹不得,她睁开双眼,在明晃晃的的阳光下,忽然看到血红的一片,不禁惊呼出声。
原来,正对着以青面前的正是那把锋利的匕首,和马儿汩汩流血的伤口。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却没有马上晕过去,看来,前些日子的训练还是有些帮助的。
腿脚虽然还麻着,却在渐渐恢复知觉,一抽一抽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恐怕刚刚那个大箱子真的砸伤了自己,同时腹部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硌着一样,很不舒服。
齐中远看也没看她,绷紧手臂,紧握着缰绳,戏谑笑道:“怎么?还怕血?”
以青强忍住头晕,思绪却是清明的,自己暴露在他面前的弱点也太多了,晕血就最好不要再让他知道,便转过头,看着一边疾驰而过的风景,语气平淡地回答:“当然不怕,只是脚疼,刚刚不觉得,突然觉得好疼。”
“哈哈,不要紧,你瘸了,我也会娶你的。”
齐中远漫不经心的语气让以青一阵恶寒,我受伤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果然,他要娶自己绝对不是因为爱情。
那就是为了利益。
这样心思深远,唯利是图的人当真不是良人,自己死也不会嫁给他。
“子非良人,齐大非偶,你还是另觅佳人吧!”以青只觉得脚上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便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说道。
“朱家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齐中远并不理会以青的拒绝之意,却哼起了这句诗来。
以青在他背后听的真切,发现他把“北方”改成了“朱家”,想了想,就像打掉他那副胜券在握的洋洋得意的面孔,便低低的唱了起来:“岂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用的曲子正好是章子怡的《十面埋伏》里唱到的。
齐中远在疾驰的马车上,温热干燥的风从耳畔刮过,裹在风里的,是一句浅浅的吟唱,那样淡然的语调,自己此生再也没有听到过。
如果他是几年后的自己,那么他一定会停下马车,为她许一个承诺,可是,那时的他只是一个一味向前、势在必得的商人,于是此时的齐中远只是轻轻一笑,忽略了心中的不安,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对了,君山会是什么?”
君山会是什么呢?
其实,现在也只是个有名无实、名存实亡的组织了吧?
如果没有老夫人,没有石亨,没有黄实本,那么也就没有君山会了。这么多年的人事变迁,能真正记得君山会成立的宗旨的人,恐怕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如果没有他们,也不会有此刻的自己。
以青理了理思绪:……君山会,是一个曾经存在的名字。现在,除了黄家,没有人在履行君山会的义务了。你是已经相信我的话了么?”
“我有我的判断,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知道的,就可以了。”齐中远的回答带着一丝以青不习惯的清冷,这几次的接触,他给人的感觉总是傲慢无礼,带着一丝游戏人间的运筹帷幄,在玩笑逗趣中实现着冰冷残酷的目的,这样距离感十足的谈话却还是第一次。
“嗯,好。”以青并不看他,注意到路两边的风景越来越荒凉,心中纳闷难道齐中远不知道他已经快进入蒙古人的活动范围了么,口气却依然平静:“你知道后,就会明白到底是谁在撒谎,宝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惠皇帝……”
正说着,以青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颠簸,疾驰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她随着惯性,紧贴着齐中远的背部,猛然往前栽过去。
齐中远却反应速度奇快,就在二人贴近地面的瞬间,千钧一发之际,双手撑地,腰部用力一扭,生生翻转了过来,腾空而起后,轻轻落在地面上。
以青惊魂未定,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躺倒的马儿和散落在沙地上的马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马粗粗地喷着气,吹起地面的尘土,睁着眼睛,慢慢停止了呼吸。
原来,它失血过多,终于支撑不住了。
齐中远蹙着眉毛,扫了眼不争气的马,抬头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漫天尘土,暗道来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