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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节煎都感觉特别的缓服,仿佛有一双手在她身上给按摩一般,力量适中,舒服有度。
有手在按摩!!!!
诗如画一惊,蓦的睁开眼,眼前却空无一人,眸光再向其他地方看去,也是一片空寂,根本就没有人,只有缭绕的水雾挡住视线,飘飘渺渺的。
诗如画皱眉,那种感觉不会错,刚才,真的好像有一双手在给她按摩,舒服的令人心儿颤颤。起身,带起一片水花从身上滑落,水中散发的淡雅香气令人精神一震,穿好衣袍,诗如画推门出去,优伶急忙抖开披风给她披上,低声道:
“姑娘,晚膳已备好。”
向前走的步伐顿了一下,又要吃饭,诗如画无声叹息,刚走到寝宫门口,就听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诗如画转身看去,就见一身穿宫装,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的老嬷嬷领着两位宫女径直向她走来,巧鹊和优伶见状急忙向前走了几步躬身:
“奴婢见过宫婆婆。”
宫婆婆只是嗯了一声,越过她们二人径直来到诗如画面前,站定,冷淡的开口:
“你就是诗如画姑娘,殿下倾心的人?”
诗如画扬眉,瞅了一眼优伶,优伶明白上前躬身解释:
“姑娘,这位是宫婆婆,是殿下身边伺候的人。”
诗如画明白,这是蒆慯菫的人,便点点头,转身向室内走去,宫婆婆面无表情的领着宫女跟在身后进了寝宫内。
诗如画落座,抬手示意宫婆婆坐下,宫婆婆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淡漠的开口:
“诗姑娘是殿下倾心的人,老婆子我可不敢放肆,今儿个老婆子前来是奉了殿下口谕,要为诗姑娘连夜赶做喜服。”宫婆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淡淡的,疏离的,令人不好接近。
听见喜服二字,落在水袖内的手倏地攥紧,诗如画脸色冷了下来,眸光死死盯在宫婆婆脸上:
“我,有说过要做喜服吗?”冷冷的意识在宫婆婆脑海中响起,宫婆婆丝毫没有变化,依然一板一眼的开口。
“老奴只是奉殿下口谕,还请诗姑娘配合。”说完,一挥手,身后两名宫女上前就要给诗如画量身,气的诗如画抬手推开她们二人,冰冷的目光逼视着宫婆婆。
“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敢!”意识厉喝,宫婆婆依然不为所动。
“既然诗姑娘不愿意她们二人为你量身,那就老奴来。”说着,挥手令二人退开,她直接走到诗如画身边从怀里拿出一条丝线就要为她量身。
诗如画旋身,退离,宫婆婆踏前,手指一弹,丝线仿佛有灵性向着诗如画的身上落去,诗如画大怒,掌中光芒一闪,拍向公婆婆胸前。
宫婆婆脸色不变,脚下一踏,地面忽然浮现蓝色冰层,蔓延开来,瞬间冰冻了桌椅,又向着诗如画脚下蔓延。
优伶和巧鹊大惊失色,急忙扑上前跪倒在地,抱着宫婆婆大腿慌乱的求饶:
“宫婆婆,不要,千万不要,姑娘可是殿下最重视的人,你伤不得。”
冰层已经蔓延到诗如画脚底,诗如画大惊,飞身而起,一指弹飞被冻住的椅子飞向宫婆婆,宫婆婆面色不改,踹开优良和巧鹊,眸中光芒乍现,脚下再重重一踏,又一缕冰层覆盖而上,以极快的速度沿着寝宫内所有东西蔓延而上,直逼落在宫内鼎炉上的诗如画。
诗如画震怒,杀机突起,眼中凶光再现,这个死老太婆找死。
整个人飞身而起,双手交错,光芒大盛,中间闪现的一缕黑色光芒笔直的冲向宫婆婆,宫婆婆急忙抬手,一团蓝色的光团迎向黑色光芒,碰撞的瞬间,宫婆婆身形摇晃几下,脚下再一用力,冰层覆盖鼎炉沿着诗如画飞身而起的痕迹直接逼向诗如画。
五指成圈,黑色光芒被诗如画轰向宫婆婆,身形不停,诗如画连闪,扑到宫婆婆面前,五指齐张,抓想功婆婆脖子,宫婆婆头一次变了脸色,急忙后退,双臂挡住五指,眼中厉光更深,抬脚带起一阵阴冷的寒气踹向诗如画身体,她的人又翻身,堪堪躲过诗如画泛着黑色光芒的五指。
诗如画无声冷嗤,五指成爪,一转,‘砰’抓在她胸前,又重重往下一压,宫婆婆胸口一痛,整个人被砸落地面,冰层碎裂,瞬间又融化,诗如画飞身而退,立在殿中,冷冷注视倒地的宫婆婆。
跟来的两名宫女急忙上前,想要扶起宫婆婆,却被她甩开,两人踉跄着脚步惶恐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宫婆婆起身,面无表情的盯着诗如画,依然无波无澜的张嘴说道:
“不管如何,喜服今天是必须量的。”
“怕你喜服没量成,人却死了。”充满杀气的意识只令宫婆婆动了动眼角。
“老奴死了,还会有其他人来给你量身,这是殿下的命令。”宫婆婆无动于衷的说着,仿佛谈论的不是她的生死。
诗如画气极,正如她所说,杀了宫婆婆还会有其他的婆婆,总之,完不成蒆慯菫的命令她们是不会罢休的。
“诗姑娘,天色已晚,还是尽快吧。”宫婆婆面无表情上前,在诗如画身边站定,盯着她表情看了一会,见她眉宇紧皱,眸光似冷如刀,还隐藏着一丝丝的怨气,叹口气,挥手令优伶四名宫女退出寝宫。
在宫门关闭的瞬间,宫婆婆望着诗如画叹息,道:
“诗姑娘,恕老奴多嘴,你性子如此倔犟,强硬,对你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难道,你喜欢被人逼着做不喜欢做的事?”意识冷冷的反问。
“一件喜服而已,穿与不穿都还是未知数,何必纠缠不休浪费时间呢。”
诗如画走到窗前,背对着宫婆婆,抬头看着已经快要隐没的夕阳,心中好似被针扎一般疼,水雾渐渐浮现眼底。
一件喜服而已,说的轻巧,说的容易!
可是,这件喜服对她来说,是一生的喜服,一辈子的喜服!
一生一次,一件喜服!
最美的风景只能看一次,一次就是一辈子!
最美的喜服只能做一次,穿一次,一穿就是一辈子!
怎可,随意!
“不,我不会做喜服!!”诗如画转身面对宫婆婆,坚定的意识令宫婆婆无奈,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她的决定,便道:
“你觉得你能逃离殿下的掌控吗?还是,你有能与殿下对抗的能力?”
“我会试,这是我心中的坚持,任谁都不能改变,包括他蒆慯菫,也不行。”意识一字一字的道,令宫婆婆有些动容,但也只是动容,有些东西谁也改变不了,知道无法完成殿下交付的任务,便举步向外走去。
“诗姑娘,真不知道你的坚持到底为谁,难道殿下对你不好吗?”宫婆婆质疑的嗓音消失在殿门后,余音缭绕。
寂寞的黑夜,万籁俱静,只有宫墙上空四颗硕大的夜明珠闪耀半空,照亮一方天地。
沉睡中的诗如画,双眉紧皱,娇艳的双唇一张一合,好似在梦中说着什么,双手无意识的攥紧被褥,使劲的揪扯着,额头浮现汗珠,整个人处在一种不安恐惧的睡梦中。
寝宫内,空气一阵浮动,如水波般荡漾开来,一抹蓝色身影缓缓浮现,鲛绡宝罗帐缓缓滑开,蓝色身影缓步走到床边,俯身,伸手轻轻擦去她额间的汗水,五指齐张,一缕光芒闪现笼罩在诗如画上空。
紧皱的眉瞬间抚平,揪扯着被褥的小手缓缓松开,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梦中不再恐惧和不安,唇边,慢慢浮现淡淡的笑,陷入沉沉的睡梦之中。
蓝色身影侧身躺在她身边,手臂穿过她脖间搂她入怀,另一只手更是轻轻拍着她后背,似哄小孩子般,带着怜惜和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