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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系着衣服上的带子，抚平微小的褶皱……每一个动作都温柔有耐心，将这个时代的“贤良淑德”发挥得十分到位，浅浅的勾了勾唇角。
罢了，若是他喜欢，便由他去吧。
何纯在凌天悦含笑的注视下，紧张的手指都有些颤抖了，依旧强装镇定整理着她的衣服，虽然心中有很多不解，为什么曾经的商人女儿成了帝王，为什么她早起更衣没人来服侍？……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终于和她在一起了。
他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直到用早膳的时候，才微微收敛，因为宫人们的目光。
凌天悦见他有些尴尬，命人上完菜后就退下了，尔后温和的问：“何纯，喜欢吃什么？随便吃，不要客气啊。”
还自然的给他夹了几筷子菜。
何纯满心欢喜的吃下去，才犹豫着问：“陛下，我们成亲没有什么必须要进行的礼节，或者说有没有什么规矩？”
凌天悦摆出一副谦逊的样子骄傲的说：“别忘了你是谁的女人，你做你想做的便好，礼节和规矩不都是人订的吗？”
何纯点点头，又低低的说：“不用向太上皇敬茶什么的？……”
凌天悦愣了下，天，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刚才居然没想到！
稍稍低了下头，掩饰掉瞬间尴尬，才又望着他说：“这自然是需要的，毕竟不管皇家还是百姓，这种基本礼节都是该遵守的，对吧？”
何纯用力的点头，复又提醒：“那需不需要和其他三位贵君见见面。”
凌天悦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手伸过桌面，握住了他柔软的手：“何纯，你和他们的地位是同等的，不要觉得自己身份低。他们也没你想得那么可怕，没有那么多阴谋算计，你也不必步步惊心，处处谨慎，做你自己便好。相信我，在这个皇宫，你以前喜欢做的一切，还可以继续，你没有但是想要的，我也能提供。”
何纯的手背温暖覆盖，他回望着那双流光溢彩的明眸，内心如波涛般汹涌翻滚着，眼眶湿润了。
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许下承诺，而且还是这样的郑重，这样的贴心。
“陛下，臣侍相信。”何纯的声音有些哽咽。
凌天悦去擦了擦他并不存在的眼泪：“好了，先别感动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感动。我都说了，你是我的夫，不用一口一个陛下，一口一个臣侍的。”
这个要求对何纯来说似乎很困难，他很轻的说：“是，陛下。”
凌天悦自己摇了摇头：“算了，既然这对你来说有些勉强，你觉得怎么自在怎么来吧。”然后又开始和早餐奋战。
何纯只是默默的吃了很少，便不动筷子了。
凌天悦忍不住问：“怎么，不合你的胃口？”
何纯摇头：“不是，我已经饱了。”
凌天悦挑起了眉毛：“你饭量没这么少吧？”
何纯被她忽然严肃的脸弄得有些紧张，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道：“我想等你用完早膳赶紧去给太上皇敬茶，免得她对我印象不好。”
凌天悦又微微笑了下，这话多家常，这才是正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