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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粮草之事,便有劳您押运,此去鎏豫关,困顿重重,本王本不该劳驾大皇子,但既然大皇子主动提出此事,便是势在必行,但是,大皇子必需谨记,粮草一事与全军将士息息相关,事关战事之胜败,又关乎于国运与百姓的安危,望大皇子尽全力办好,本王在此先谢过大皇子了。”靳残歌有礼地对着洛云瑞说道。
洛云瑞衣袍之中的大手一紧,眼中带着鲜红色地盯着靳残歌,好个战王爷,这不是摆明了提醒他,也提醒父皇,粮草一事,犹为重要,出不得一点差错,否则战事必败么?
他本想在粮草之上动手脚,现在看来,是万万不能了。
可恶,早知道靳残歌会如此说话,他便不会提出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了。
可是,这靳残歌以前也算是个没多少头脑只知在战场杀敌之人,此番如何会如此精明?
“好说,好说。”洛云瑞咬着牙应道。
建议是自己提出来的,他连推拒都不行了,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瑞儿,此事犹为重要,你身为皇子,应当知道其中之轻重,便要用必将此事办好,必务要在大军抵达鎏豫关之前,将粮草运达,不可出半分差错。”洛擎天自然是听出了靳残歌话中的弦外之音,于是,就对着洛云瑞严肃地说道。
粮草,是军队每日都必不可少的物资,绝对是马虎不得的,皇上也明白,洛云瑞向来与靳残歌不和,如果他是想要借此打压靳残歌的话,那即便他是自己的儿子,他也必定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是,儿臣遵命。”洛云瑞恭敬地回道。
洛云琪可算是懂了,差点没笑出声来,大皇兄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这叫做活该。
看来,靳残歌跟着离秋叶日子久了,倒是学到了不少的花花肠子。
“好了,残歌,你一路赶回来,必定是极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其他人也都下去吧,太子留下。”
洛擎天大手一挥,靳残歌便带着云雁和云火对他叩拜了一下,退了下去,走了。
三位皇子与御浩也离开了。
御书房里,洛擎天独自把洛云琪留了下来,屏退了所有的太监与宫女。
洛云琪好奇地看着自己的父皇,在案前提笔,他自然是知道父皇此刻并不是写在纸上,或者奏折上头,而是在写圣旨,可是,父皇在写什么圣旨,竟然要屏退了所有的人,只剩下他一个人?
好奇怪啊。
最后,洛擎天拿过一旁的玉玺,重重地盖在圣旨上头,才吁出了一口气。
“琪儿,过来。”他向洛云琪招了招手。
洛云琪便走上前去,“父皇。”
“把这圣旨拿去,好生保管着,不准与任何人提起。”洛擎天把手中的圣旨对折,递到儿子的手中。
“父皇?”洛云琪接过圣旨,心中一跳一跳地,这是什么圣旨啊,他能不能打开来看一下?好奇心地驱使之下,他还是把手中的圣旨给打开来看了一下,顿时大惊。
“父皇,您这是……”
“切不可让他人看到,明白么?”洛擎天再次叮嘱道。
“是,儿臣遵命。”洛云琪恭敬地说道。
“你下去吧。”洛擎天挥手示意儿子出去。
“儿臣告退。”
等洛云琪的背影再也看不见时,洛擎天才长叹了一口气,重新看向桌案上的奏折。
琼华宫,皇后住处。
‘砰’地一声,一茶精致的茶杯,便被摔到了地面上,如此还不解气,身着明黄色凤袍的贵妇人,一掌便拍在了桌子上头,因着太过用力,掌心顿时一片红肿。
“皇后,仔细您的手。”一旁的老嬷嬷见这架式,赶紧握住贵妇人的手,轻揉了起来。
此人,便是现在的皇后,玉依晴。
“母后莫气,当心身子。”洛云瑞赶紧劝道。
玉依晴脸色极为难看地甩开嬷嬷,“这个左卫文,越老越不中用了,简直是愚蠢至极。”
南方战事将起,皇上正值用人之际,而他一个文臣,竟然当着皇上的面上与武将呛声,皇上没罢了他丞相一职,便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而且,他以为靳残歌是那么容易搬到的吗?如此真是这样,她又何必步步为营,她如此小心谨慎,却次次都被他给侥幸逃脱,可见靳残歌有多难对付。
何况,他还长着一张……想到她,玉依晴便更是气得满脸通红。
“母后,你快想想办法救救左丞相吧。”洛云瑞说道,左卫文对他们来说,还是有很大的用处的,就这么丢掉,实在是太可惜了。
“救什么救?”玉依晴看了洛云瑞一眼,“你个不懂事的,现在谁去为他说话,那便是与皇上为敌,你最好给本宫安分一些。”
“呃,母后,难道,咱们就不管左丞相了么?”洛云瑞不敢相信,母后竟然对左卫文撒手不管了,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一颗大棋子啊。
“不中用了。”玉依晴单手握成拳头,往桌子上一敲,“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皇上断不可能为了左卫文而得罪靳残歌那个臭小子的,靳残歌胜利归来还自罢了,如若不然,他就一辈子呆在他的丞相府吧。”
洛云瑞一愣,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母后的意思是……弃子?
算了,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粮草一事,还得由母后决断呢。
“母后,如今离秋叶被封有骠骑将军,官从二品,左子聪又被封了卫将军,靳残歌可谓是如虎添翼,这可如何是好?”
玉依晴双眼一眯,全身戾气暴涨,靳残歌,以前倒是小看他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出这个一手。
还有那个离秋叶,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有本事的女人,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弄死她,而不是只把她给赶走,看来,还是她太心善了,现在倒成了一个祸患了。
“他那里,本宫自有决断,你也是愚蠢,好端端地,你跟你父皇提押运粮草做什么?”玉依晴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他,多年的培养,没想到,还是如此地不中用。
“儿臣……儿臣只是想在粮草上……”洛云瑞吞吞吐吐地,后背已经汗湿了,母后比父皇还要可怕不知道多少倍。
“胡闹,那粮草上,连本宫都不敢去打主意,那事关国运,要是闵辽国亡了,还有你我存在的必要吗?少了靳残歌,我闵辽国还有大将可派,但若是没有那军队,会有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吗?”玉依晴再一拍桌子,简直是被洛云瑞这个猪脑子给气疯了,竟然想着在粮草上动文章。
他也不想想,他们图的是什么,在粮草上动文章,那不是把闵辽国的大好河山拱手让与蛮寇国么,简直是愚不可及。
“儿臣明白了。”洛云瑞在靳残歌跟他说话之后,便早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了,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该怎么办,他真的不知道了。
“明白便好。”玉依晴欣慰地看着他,“从现在开始,你那些在外头的人,都给本宫收回来,安分一些,别再闹出什么事端来,至于那粮草押运一事,本宫会帮你推托过去的。”
“谢母后。”
“嗯。”玉依晴轻哼了一声。
第二日晚上,大皇子洛云瑞遇刺,虽有侍卫拼力保护,却还是受了轻伤。
洛云瑞虽然只是受了轻伤,但皇子受伤,自然与一般人是不能比的,押运粮草一事,便由皇上作主,交给了他人。
十日之后,靳残歌便领二十万大军,在百姓的热烈欢送中向鎏豫关进发。
……
孝豫关
离秋叶带着云鹰,云烈还有夏竹,早早地便到了孝豫关,此刻,便是住在了关内一家比较大的客栈里头。
本来刚到孝豫关,几个人都准备好好地休息一番,再做其他打算,只是外头似乎有人在吵架,而且持续了半个时辰,都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夏竹早就被吵醒了,根本就没有了任何睡意,便到离秋叶的房中看看有什么需要她伺候的。
“夏竹,外头什么人如此吵闹不休啊。”
离秋叶当然也不例外,早就被吵醒了,只是脑袋还有些发浑,听不清楚外头地吵些什么事情。
“回少爷,外头好像有人打死了人,已经报官了,可是官差还没有过来。”夏竹也是听人说起,自己并没有前去看过。
她与离秋叶,此刻都是男儿打扮,所以,她便唤了离秋叶了一声少爷,而且一路来都是这么叫的。
“云鹰和云烈呢?”离秋叶再问,外头那么吵,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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