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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也是活不成了!”
“是啊,是啊!小姐您就看在奴婢勤勤恳恳的份上,听奴婢的话,咱回吧。姑奶奶还等着呢!”
两个丫鬟不停的在我耳边唠叨着,拉着我检查这儿,检查那儿,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越走越远,追不上了。
这时我才想起来,怎么马子服一直没声音呢?他的胆子特别小,一定吓坏了。我在秋千架下找到了他,他吓的瑟瑟发抖,哭得一塌糊涂。我叹了口气,真是的……,
“子服,别怕!你看,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我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扶他站起来,让他靠在我是肩上,听着他的哭泣声越来越小。马子服在确定了我真的是完好无损的之后,才破涕为笑。
“玲珑,你真的没事吗?以后,咱们不要玩这个了,好不好?”
“好,不玩了!我们回吧,你家里也是时候来人接你了!”
“我明天还来,咱们玩别的。”
我们手牵着手向园外走去。没办法,永远是这样,每次不论是我俩谁有事,哭泣的一定是他,而极力安慰的就一定是我。
关起远垂手恭立在玉无痕的面前,脑子里却是刚才的那张稚嫩的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亮通透;粉红色的圆脸,吹弹欲破;挺直的鼻梁,丰满的嘴唇,尖尖的小下颌。虽不是十分的美丽,但确有百分的生动。
这张脸上有快乐,有幸福,有阳光,有刁蛮,更有一种东西,牵动着他内心最敏感的那根神经,无法言说。
“姑母,我回来了。子服已经让家里的仆人接回府了。”
屋门口,一个清亮亮的声音扬起。关起远的心里一紧,却忍着没有回头去看。
我蹦跳着进了堂屋,“姑母,关总管也在啊!咦,你不是刚才的那个……”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无痕姑母清咳了一声,
“玲珑,过来见一见关总管的孙儿,再过几天,他就是你的姐夫了。”
我赶紧扔掉了手里的柳条,整了整头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规规矩矩的走到无痕姑母的身边,
“是,姑母。”转过身,我面带三分笑,轻声说,“你好!”
他没抬头,也没看我,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有“嗡、嗡”的回响,
“起远见过玲珑小姐。”
站在一边的关总管走过来,与关起远并排而立,“姑奶奶,玲珑小姐,那小的就告退了。”
“嗯,这几天你就带着起远熟悉熟悉府里的环境,以后,就让他跟在你的身边做事吧!至于婚事,就按原来商量好的办。新房就安排在玉珀现在的房间好了,你带人好好的布置布置。”
玉无痕的目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直低着头的关起远,嘴里对关胜吩咐着。
“是,小的知道了。小的告退。”
关起远还是没有说话,他对玉无痕深鞠了一躬,就紧随祖父走了出去。
屋内,玉无痕收回目光,看着身边的玉玲珑,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用手帕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汗水,用手理了理她额前乱蓬蓬的刘海,
“玲珑,饿不饿?今天想吃什么?姑母吩咐他们去做。”
无痕姑母看着我的目光永远似一汪春水般,温柔晴朗。总是让我感到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
“姑母,我不饿!您今天累了吧!玲珑帮您捶背。”
说完,我乖巧而讨好的走到她的身后,用两只粉嫩的小拳头,在无痕姑母的背上轻轻的捶着。
对于无痕姑母,我的心几乎是崇拜和敬畏着的,总觉得,在她美丽温和的容颜下,一定藏着一颗热情的心,姑母聪明能干,家中的大小事物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下人们都各司其责,尽心尽力。甚至父亲和叔叔们生意上的事情,也时常要找姑母商量。在我的心中,她是完美的,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
但只有一件事情,连姑母都无法给我一个答案。
关于一个传说,一件玉如意,关于我。似乎每个人都知道一点,但似乎每个人都不知道全部。从懂事以来,我就不断的听到各种不同的说法,后来我才渐渐的发现,原来这件事,与我有关,于是我决定,弄明白它。
开始,我去问了父亲,可是父亲对此几乎是一无所知的,只是,他看着我的目光里,充满了无奈;
后来,我又去问祖父,祖父是我的老师,家里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可是祖父,依然没有给我一个答案,他只是轻轻的抚着我的头,对我叹着气,眼神里,满是歉意和不舍;
最后,我问了无痕姑母。姑母的眼中有泪,只告诉了我两个字“宿命”。我不明白,让无痕姑母为我解释的更清楚一些,她却摇着头,眼中的泪光闪烁。我不忍看见她伤心的样子,从她的身边逃了出来。坐在最喜欢的秋千架上,我想了很久,可还是一头雾水,一团乱麻。
再后来,我烦了。拒绝去听关于这件事情的一切只言片语,并且在心里也拒绝去想它。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慢慢的,年幼的我,几乎忘记了这件事情,但是,身后的耳语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或许,不完美的尘世中,容下完美的人生。锦衣玉食的生活里,依然有着无法弥补的缺憾。
母亲的早逝就是我心里永远的伤痛,在我的印象中,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很少陪我玩耍。自小,我是由无痕姑母亲自教养的,可是,母亲的离去,还是让我知道了伤心的滋味。伤心了人就会哭,想哭的时候,我就去母亲的花圃,和那些花草说话。我一直相信花草有灵,它们能听懂我的话。
而我的生命中,最无法解释的遗憾,是我有一个从出生就有不足之症的未婚夫,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于子谦大夫的小儿子。听无痕姑母说,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是于子谦大夫救了母亲和我的命。又因为玉家和于家是三代世交,于是,在我满月的时候,由祖父和无痕姑母做主,定下了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