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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太好了！”
双鬓斑白的老教授闫家海非常激动，胳膊在颤抖，眼睛已经湿润。
忽然，他好像想起什么来，赶忙对旁边的研究生助手说道：“快，把刚才倒掉的东西都收集起来？”
年轻的女研究生有些为难，皱着眉头：“可是老师，东西都已经倒进痰盂里面了。”
老教授一听，近乎咆哮般冲着自己的学生喊道：“我让你收集起来就收集起来！”
女研究生从来没有见到自己的老师发如此大的脾气，吓得脸色苍白，忙捂着鼻子，将痰盂里面的液体收集到了烧杯里面。
这时，闫家海放在实验室外面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学生，那名学生忙拉开推拉门，走出了实验室。
“老师，是孙局长打来的。”
闫家海一听，忙也走出了实验室，对自己的学生说道：“你去看着反应进度。”
“好的。”
接过学生递过来的手机，闫家海清了清嗓子。
“老同学，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你倒是先打过来了。”
闫家海的同学，赢牟市公安局副局长，孙国庆笑呵呵地问道：“哦，是不是实验结果出来了？”
“还有一组对照实验的结果没有出来，我问你，你那里还有这种水果吗？或者说，你还能弄到这种水果吗？”
“有倒是有，不过，这几天天热，有好多已经变质了。”
闫家海忙问道：“有多少？”
“有三吨多吧。”孙国庆估摸着说。
“好，我说老同学，你能不能把这三吨水果都给我？我全要了！”
孙国庆一听，显得很惊讶：“老同学，你要这个干什么啊？”
“做试验用，试验还没有出结果，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我求你一定要快一点把所有的水果都给我，你要是没有时间送的话，我可以派人去把水果拉过来。”闫家海以一种祈求的语气跟对方商量道。
“反正都是准备销毁的，你要我给你送过去就是了。”
闫家海一听，显得非常高兴：“太好了，太好了！”
挂断电话，闫家海兴奋得就跟一个小孩子一样。
而在同一时间，另一个地点，有些人可就没有这么开心了。
齐鲁省缁博市亿源县南麻镇山沟沟果汁厂，总经理张海的办公室里面，几个人眉头紧张。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果汁厂还给停工了呢？”桑志恒很不解。
今天早晨，卫生局来工厂检查，说山沟沟果汁厂存在卫生质量问题，需要停产整顿。
这下好了，刚刚恢复生产的果汁厂，一下子又停产了。
工人们议论纷纷，张海和桑志恒压力很大。
财务主任张超皱着眉头，靠墙站在一边；仓储主任赵伟，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打火机。
经理高级助理吴茂勇在房间里面来回走了两趟，忽然停下来，看着桑志恒说道：“董事长，你以前在泉城当领导的时候，是不是得罪过什么大人物？”
桑志恒一愣，想了想，说道：“我之所以辞职的原因，很大一部分确实与省里面的一位大领导有关，但是我觉得那位大领导应该不至于为了我一个辞职回村的小人物大费周章，这样麻烦的整我吧？他要是想整我，直接给赢牟市公安局长一个电话，我就完蛋了。”
吴茂勇点了点头：“不过，怕就怕大领导身边有了解内情的人，为了讨好大领导，故意设局让大领导看着开心。”
财务主任张超一听，忍不住差点笑出来：“我说吴助理，你是不是官场小说看多了，哪里有这么黑暗的官场啊？”
桑志恒冲着张超摆了摆手，说道：“你不了解官场，官场的黑暗比官场小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财务主任皱了皱眉头，继续说：“我倒是觉得，这次背后的人想要整的，可能不是我们。”
赵伟一听，收起打火机抬起头来，皱着眉头问道：“不是我们？怎么可能不是我们呢？董事长价值上百万的水果被没收，咱们的工厂停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工。难道，还有人损失比我们厉害？”
张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张超对桑志恒说道：“刚才小张提醒我了，我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众人一听，纷纷看向张海。
桑志恒忙问道：“哦，张哥想起什么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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