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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也知趣便住了口,在一旁协助起萧晗来了。
萧晗在皇帝的双足穴道上扎了深浅不一的银针,说到这银针倒真是奇特的,每一针有每一针的药效讲究得很,换了别人即便有了这银针也不知该如何使用,所以方才那太医令又惊又喜的。
当然萧晗用来杀人的银针不是这些。
过了许久,萧晗拔掉涌泉穴上的银针,这一拔皇帝的呼吸顿时顺畅多了。
“将龙涎香以及那些花朵全部撤去!”萧晗对旁边的宫人命道。
显然,萧晗的话没有分量,最后还是皇后一声令下那些宫人才迅速动手。
对此萧晗不愠不怒,她知道皇后是在给她一个官威,好叫她知道,这里是皇宫,是皇后的地盘,要听皇后的。
萧晗将手掐在皇帝的下颚处,微微扳开了一条缝,其中隐约可见充着的血。萧晗心中有数,便又在他的太阳穴上扎了针。
做完这一切她才起身向诸位=宫人吩咐道:“撤去桌上的茗茶珍馐,换上清水以及米粥,每日以清水米粥为陛下饮食!”
皇帝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自然要食用绝顶好的食物,正在众人迷茫不解的时候,萧晗又解释道:“食之精细若惹肠胃之疾,陛下之病症十之有五是由之而起!”
“还不快去!”皇后听明白后才向各宫人喝道。
这些宫人动作倒也迅速,很快便将布置改变一新,萧晗这一看果然顺眼多了。
“陛下之症结可找到了,可有解法?”皇后问道。
“找是找着了,只是陛下高烧不断病情又耽搁了些”,萧晗微叹一口气,“若要治愈也需要些时日。”
“那陛下何时苏醒得了?”一旁的宋夫人问出了皇后也关心的问题。
萧晗略略思索一阵,才答道:“给草民三日,三日之内草民侍疾在旁,三日后陛下便可苏醒!”
“好,三日”,皇后被萧晗这一个三日给震到了,她心中既高兴又失落,高兴的是若皇帝真能在萧晗手里康复那对庾氏的清誉也是好的,可是萧晗这一遭毕竟坏了她原本的计划,是以她此时此刻的心思纠结得很。
“三日你若不能令陛下苏醒便等着领罚!”
似乎害怕别人以为她这话中有什么不对,皇后又补充了一句:“本宫只给你三日证明自己,陛下何等龙体,若此法无效,陛下也禁不起你折腾!”
“草民知晓”,萧晗又提出一个要求道,“草民还有一个请求,望娘娘在草民为皇上治疗的这些时日能精简宫人!”
“这人气越多便越浑浊,对皇上龙体也不好”萧晗又补充道,“必要的还是不动,只是那些多出来的安排出去便是!”
皇后思索了一会儿才准了她。
在龙床前守了许久,皇后几人才缓缓离去,萧晗因三日极为关键的缘故要一直侍疾在旁以便随机应变故而也只能待在此处。
“万事小心,我日日都要进宫,若有难处与我说!“在与萧晗擦身而过的时候庾翼压低了声音对她小声吩咐道。
“放心,我只在天玄宫!”庾翼毕竟也是一片好心不是,再说在这险恶的宫中,她萧晗无权无势还得靠庾翼来撑着。
庾翼这才放心地点头离去。
这三日,萧晗果真是事事尽心,样样经手,无论扎针、抓药、熬药还是喂药,皆是亲力亲为。
尤其是扎针这一项,皇帝不是寻常人,要格外精细的好,是以她格外将度把握得特别好。
这几日来看望皇帝的妃嫔也不多,只皇后以及几位夫人,大概是要让皇帝静养的缘故罢!
眼看着三日之限也快到了,皇帝却没有苏醒的痕迹,旁边帮衬的几个太医又是心焦又是幸灾乐祸。心想,看这后生如何嚣张。
就连庾翼的心也是悬着的,可是他还是选择相信萧晗,于是每日也只看望并不问萧晗一句。
此事事关萧晗的性命,她却不慌不急,仿佛算定好了一切似的。
是夜,月上中天,约是子时已过。
天玄宫内,除了燃得热烈的宫灯,静谧得很。萧晗置了一榻离龙床不远,她盘腿坐在榻上闭目养神着,然而精神却又是紧绷着的,仿佛一有什么细微的动静就会睁开眼睛。
兀地,萧晗双眸一张,目中的光束比夜月还要亮上三分。
床上的那位全天下最尊贵的人正紧皱着眉眼,苍白的脸上冒着冷汗,干涸的双唇微动,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萧晗靠近观察着他,皇帝似乎困在了梦魇中,他双手紧紧抓着明黄色的被子,神情亦是挣扎,可是就是醒不过来。萧晗掏出一根银针,在他人中处施了几下,又朝他胸口出灸了一番。当她重新将银针收入袖中的时候,床上的那位九五之尊才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
“水!”皇帝蠕动着干裂的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
萧晗顺手拾起床旁盛有清水的杯子,端到皇帝嘴唇处,很快一杯水便没入皇帝口中。
皇帝的声音依旧有些嘶哑,道:“是你救了朕?”
“回陛下,是草民!”萧晗亦淡然如水。
皇帝有些疲惫地打量了他这既陌生又熟悉的天玄宫,怒道:“人呢,朕病重如此便不见有人来侍疾吗?”许是身子太虚弱的缘故,皇帝连大吼都带着咳嗽。
皇帝这一动静将守在外头的宫人惊醒,便连忙跪着过来喊恕罪,真是又喜又怕。
“陛下,是草民如此安排的!”萧晗道,“陛下龙体有恙,最该静养,人多了反而不好,故而草民求皇后娘娘精简了些人!”
皇帝转过头,看着萧晗,脾性方才好些,便柔下了语气道:“卿如此安排,亦是为朕着想!”
“陛下且宽心”萧晗又道,“如此对龙体好!”
皇帝微微点头,赞同她如此说法。
“卿有此妙手回春之术甚好!”皇帝又问道,“只是卿似乎不是宫中太医令?”
“草民来自民间!”
“甚好,民间果然多高人!”皇帝问,“何人引荐卿的?”
“回陛下,是庾氏五郎”,既然庾翼这么帮她了,她也该礼尚往来在皇帝面前夸赞几句也是应该的,“庾公子心系陛下,见宫中太医令无甚效果,又听闻草民善岐黄之术,特地禀明皇后令草民前来!”
“是五郎啊,他确实对朕一片忠心!”虽是一句正常的感叹,可是皇帝眼中那抹深思的目光仍逃不过萧晗的眼睛。
“说了这么久了,卿是何姓何名?”
“回陛下,草民姓萧名晗。”
“你是兰陵萧氏中人?”皇帝惊诧,兰陵萧氏中可没听过这等少年俊彦。
“非是”,萧晗摇头又继续道,“草民乃隐士之后,无甚家族。”
皇帝微微点头,因病而稍显黯淡的眸子显出深思。
“陛下”,守在一旁的一个较老的宦者提醒道,“这位萧郎来头也不小,乃是桃源主人之嫡传弟子,无论是在建康还是江州都是极有伟名,果真的少年才俊!”
“哦,你师父是桃源主人?”皇帝听罢心中亦是惊异了一番,不得不重新将萧晗审视一番。
“正是家师。”
“好,甚好!”皇帝激动得一阵轻咳,“萧卿,你救了朕一命,理应封赏,卿只管提来!”
萧晗替皇帝舒缓了后背,淡然道:“陛下身子尚虚,还需多休养一番,任萧晗再为陛下调养半月,再封赏不急!”
“好,卿多思虑些时日,你救了朕便是朕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