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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的玉簪,头发轻扬,他小心翼翼地挑着衣衫。玉簪凉凉的倒是缓解了不少疼痛,庾翼轻轻地将衣衫褪到她的手臂下,叹着气道:“晗晗,你伤得很严重,伤口都变得黑紫了!”
萧晗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感觉那疼得钻心的地方凉凉的软软的甚是舒服,而且肿胀之感也舒缓了许多。那凉凉的唇瓣在伤口处吮吸了一会儿,才离开,接着便听着庾翼呸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
萧晗才从方才的解放舒适中回过神,她大惊连忙转过头看着嘴唇带血的庾翼,道:“你疯了,一不小心你也会中毒的!”她现在已没心思来思考那男女肌肤的触碰了。
庾翼牵动嘴角,温和地轻笑着,又扳过萧晗的肩头,温声道:“晗晗,转过去,毒液还未清!”
说罢他竟不给萧晗任何的反应时间,又垂下头,软软的嘴唇再次覆在那血淋淋的伤口处,用力地吮吸着。
这是仿佛天地都失了颜色,时间都停止了转动。那凉凉的软软的触感漫入萧晗的心底,就像放上了一块薄冰在伤口处来麻醉那痛感,甚至凉丝丝的感觉令身心都舒畅了。
如此三四回,庾翼一口口地将吸出来的黑血吐出。良久,庾翼才将薄纱给重新披上萧晗的肩头。
萧晗回过头,看着擦拭嘴角的庾翼,早已对他冷不起来了,只问道:“你可好?”
庾翼抬头,粲然一笑,宛若春花初开,道:“我无碍,倒是你,可感觉好些了!”
萧晗点头。
“如此我便生火,将衣裳烤干,穿着湿衣裳也不是个办法。还有你的衣裳已经残破,待我将我的外裳烤干,你便可披上了!”说着他便起身朝洞口拾起方才被惊落在地上的干柴。
萧晗注视着他,他身段修长,青丝飘飘,真是美玉一般的人物。
“故人诚不欺我,钻木取火当真有效!”庾翼加着柴使火烧得更旺。
红红的火啪啪地炸着干柴,原本有些黑的山洞登时亮堂了不少。
庾翼三下五除二地褪下了衣裳,用木棍架在火上烤着。
红红的火映着萧晗的脸庞红红的,不曾想庾翼看着乃白白嫩嫩一书生却这么肌理分明,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甚至颀长的身子很健壮。
萧晗打量着,忽然庾翼目光一转,霎时四目相对,萧晗惊慌连忙用手捂住脸,不敢看他。
如此小女儿作态,一向冰冷无情的她倒是可爱得紧。
庾翼失笑,透过指缝,萧晗悄悄打量着他清朗如玉隽致如画的面容以及那健壮的身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萧晗也不例外。
殊不知那指缝间的人影愈来愈近,忽然萧晗的手腕一重,原来是被那人捏住了手腕。他力道很大蛮横地将她的手挪开,对上那一副彤云密布的脸。
庾翼朗声大笑,面如冠玉的容颜愈发地灿烂无比,宛如夕阳下的曼珠沙华。当真是温笑起来如春风细水,朗笑起来似嫣花晚霞。
“晗晗,你的脸为何这般红?”庾翼又婉转而笑,“方才我看了你,你将我看回来也是应当的,何故这般扭扭捏捏的呢?”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像是金石相击一般,这话说得理所当然,毫不羞涩。
萧晗眉头一皱,收上脸上那不正常的彤色,换上一层冷漠冰霜,挣开他的手,理了理身上那层并没什么用的薄衫,正色道:“你严重了,我不过是因毒在身罢了,此毒可令肌肤绯红!”
庾翼笑得花枝乱颤,道:“你这时说谎倒是不脸红了!”
“你!”萧晗欲抬手愤怒一指,结果却牵动了伤口,惹得她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她吃痛地收回了手,攀着肩头生生地忍受在牙缝间。见此庾翼连忙收敛起笑意,倾过身子来将她小心扶住,道:“晗晗,我不过玩笑罢了,你又何必动怒!”
萧晗抬脸,冷冰冰地看着他,道:“这种玩笑不要同我开。还有我叫萧晗,不要叫我什么卿卿、晗晗的!”
庾翼安静地听她说完才眨了眨那双有着很长睫毛的眼睛,一脸无辜地道:“可是我觉着唤你卿卿、晗晗好听啊,要不唤你妹子吧,这可如何?”
“你!”萧晗气急却又无可奈何,“无赖至斯!”
庾翼将她的手包住,道:“权衡三者,我还是觉着卿卿、晗晗好听,是以我还是唤你卿卿、晗晗。你若觉着亏了,也大可唤我翼郎翼哥哥!”
萧晗的心剧烈地颤抖着,愤愤然,她瞪着他,冷声道:“离我远些!”
庾翼也见好就收,便放开她的手,听话地挪开了身子。
裸着上半身,看着篝火,庾翼时不时地翻动着衣裳,一时静默无言。
良久他才开口问道,只是话语中没了轻佻多了暖情,道:“晗晗,若再来一次,你还会为我挡住吗,须知我的武功在你之上!”
萧晗愣愣地盯着红光下赤裸的他,思忖了半晌,才认真笃定地回答道:“我萧晗一诺千金,应承了的事不会就这么轻言放弃的!”
“你有没有想过要你应承誓言的人为何要如此?”
“我不需要知道为何”,萧晗直视着庾翼的眼睛,放轻了语气道,“世间任何事自有他潜在的道理,我又何苦深究?”
庾翼嗤笑,轻声叹道:“他的良苦用心你终究不理解啊!”然而萧晗对他这句话却置若罔闻。
不过萧晗却抓住了他这话的一个字,问道:“他?你口中的他?”萧晗狐疑,莫非他也知晓自己应承的是师父的诺言?
“没什么,世间未知之人不都是用一个他字代替吗?”庾翼一笔带过,他还是不想告诉她实情。
萧晗将信将疑,渐渐地她觉着有些倦了,便侧倚着石壁,有些昏沉。
“晗晗,来,将轻纱脱了,披上我的外袍!”庾翼将烤干的衣裳递过来。
萧晗没有接,庾翼还以为她是不愿意,便走过来道:“勿要固执,否则湿衣会令伤口生脓的!”
待拉着她的手臂庾翼才觉着不大对劲儿,看着她沉重的眼皮,庾翼摇着她焦急地道:“晗晗,醒来,不能睡!”她如此昏沉虚弱定是因为失血过多真气不足的,此时千万不能睡过去了,否则情况不堪设想。
“庾翼,别动我,我困一会儿觉就好!”估计方才说话又耗费了她不少力气,故而此刻她的声音愈发地微弱。
浅浅的意识中她感觉庾翼在拨她的衣服,便下意识地伸手阻拦,然而她无力的动作却不过是小猫挠痒痒。
“晗晗,来,将衣裳换了,不要睡,起来!”庾翼像哄小孩子一般。
将衣裳套在萧晗身上后,庾翼一只手扶住她的肩头一只手抵在她的后背心,气沉丹田,从掌心输出一股股清凉的气流给她。
萧晗一个激灵,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眼中的倦意也褪去不少,她大惊:“你这是干什么?”
“渡些真气与你,否则你便会昏死过去!”庾翼收回内力,将体内的气息稍微运转一下,然后睁眼轻描淡写地说道。
“多谢!”萧晗垂下眼眸,心想庾翼到底本性不坏,难得他肯用真气救自己,也不枉自己舍命相救了。
“你身受重伤,最忌讳昏睡过去。晗晗,无论多困你都得撑着好吗?”他扳着萧晗的肩头迫使她对上他的真挚的目光。
萧晗侧过头别过他灼人的目光,点头同意着。
“如此便好!”庾翼放开她,又重新坐回篝火旁。萧晗望着红红的火光下望着她那极力分明的胸膛,觉得满眼春色,先前如流桑那般美艳的男子在床上引诱她时她尚不觉得原来此景甚好,可如今看到这人才知何为美色,不经意间脑海中忽然蹦出这几个字“干柴烈火”。萧晗心扑腾扑腾的,不能再看下去了,她提醒着自己,于是又侧倚在石壁上,闭上眼眸,强迫自己不要看他。
庾翼收起烤干的衣裳套在身上,余光瞥见萧晗又有些不对劲儿,便连忙蹲在她身前,抚摸着她的脸道:“晗晗,不是说叫你别睡吗?”
感觉到脸上有指腹的柔软,萧晗兀地睁开双眼,便与那灼灼的目光相接。庾翼隔她很近,甚至他的鼻息她都可以感觉得到,“干柴烈火”果真是暗昧的氛围啊,与他对视了一会儿,萧晗尴尬地拂开他的手,淡淡地说道:“我没事,不过是觉着火光太耀眼了罢!”
庾翼一下明了了,于是边理着衣裳便好笑地说道:“你想看就看,我又没说不许,何故找借口!”
火光下暗昧之气又浓了几分,庾翼这番看似不经意的话却在萧晗心中拨起了涟漪,烈烈的篝火下,那煞白的脸庞霎时又彤云密布。
庾翼理好了衣裳,抬头看着她,嘴角带笑问道:“又是毒的缘故?看来此毒甚是厉害,总能令肌肤绯红!”
“你……”萧晗又晕厥起来了,后面那半句指摘都没有说出来。
庾翼连忙扶住她,连声道:“罢了,罢了,我不笑你了!”
萧晗撑着头,自行调节着体内的气息,忽然气息受阻她不得不作罢,喘着粗气,她认真地说道:“余毒未清,失血过多,我现在只会拖累你!”
“拖累?”庾翼轻轻抚摸着她那渐渐干了的黑发,道,“即便那些黑衣人尽数而来,我也能保你全身而退。晗晗,我之前作为自有用意,难不成你以为凭我的武功还敌不过那些人吗?”
“可是。”萧晗每说一句话都很费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庾翼输给她的真气也在不断的流失。
庾翼手掌一动,暖暖的手掌心紧贴萧晗的后背,一股股清凉的气流流进了萧晗体内,带给她一股无比舒畅的感觉。
“你总不能时刻为我输真气!”萧晗语气中带着几丝无奈与放弃。
庾翼运气回体,扳过萧晗逼着萧晗看着他,道:“晗晗,我说能便是能!”语气中有着不容人拒绝的霸道。
“山洞内潮湿,你原就失血过多,是以此处也不是久待之地。况且此时你我之人怕已四处寻找了,故而还是出去的好。”
他又说:“方才我出去寻柴禾之时,偶然发现有一桃林。你素来喜爱桃花,如今山上的桃花开得正好,我们可去哪里等待着!”说罢他便灭了火堆。
“如此也好!”说着萧晗便要撑着身子起来,然而却是凌空飘飘,她再次被庾翼横抱起。
“你!”萧晗又气又怒。
“晗晗,你虚弱得很,自己行走你想死吗?”轻轻浅浅的口气,庾翼目中关怀切切。
靠在庾翼的胸前,很温暖很舒适就像躺在羽绒中一般,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萧晗就像置身美妙的环境一般,那种其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庾翼垂下眼眸,目光正好落在萧晗那长长的睫毛上,他嘴角画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温柔关切地说道:“晗晗,不要睡着了,谨记谨记!”
“嗯。”萧晗若有若无地哼出一个鼻音,却不敢抬头看他。于是庾翼嘴角的弧度越发深了。
两人披散的黑发随风飘洒着,犹如在水中飘荡的黑练。
“晗晗,就在桃树下坐着如何?”庾翼人长得颀长,步子也迈得大,故而未行几时便到了他口中的桃林。
原来是一大片山桃林,这个时候山上的山桃花开得正艳,火红色的夭红一片片一羽羽随风而舞,此等光景与桃源无二,这等情景好久不曾出现在眼前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失神间萧晗竟念出了师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以血为色,灼灼而妖!”庾翼就这一颗碗口粗的老桃树坐下,将萧晗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小心不然她的后背挨地,又将她黑缎一般的青丝铺陈开来。
抹抹夭红缓缓而落,拂过那清逸出尘的面庞,粘在发丝上,萧晗心旷神怡,语气也轻轻的:“未曾想除桃源外也有这般美的桃花!”世人都知桃源主人的桃源最是妖娆美丽,然而这美丽却是难以被外人体会的,因为有五里迷雾。
“桃源?”庾翼轻轻抚摸着萧晗的黑缎,眼神飘忽,叹道,“我从未去过桃源,你能为我讲讲吗?还有你师父,你也讲一讲!”
“桃源很美,十里夭红就像十里红妆一般。春日里桃花开得正旺便有抹抹夭色从天而降,那时我最喜欢在落花底下练剑;待桃花谢了之后,师父又用血红的宫纱折成小桃花挂在树上,如此十里桃林便可以永久不衰了!师父说这才是灼灼其华!”萧晗陷入了无端的回忆中,“至于师父,他待我很好,我这一身本事都是他教的。你们也知道他是时常不在桃源的,他欢喜云游四海,故而桃源时常也只有我一个人,直到玉蘅他们来了。”
“你愿同我讲这些,我甚是欢喜!”庾翼眼波如绸,柔柔软软的,他摩挲着她的头发继续道,“初见你时你气态卓然,容颜出尘,当时我便奇怪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等奇人呢?”
“我生性清冷,别人都说我薄凉无情,倒是你赞我一个‘奇’字!”萧晗无奈得摇着头。
“我原也以为你是薄凉无情的,可是自从我知晓你是女子之后便不这般以为了!”庾翼地垂下头,泛着光华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她。
“你错了,纵我是女子,我也确实是薄凉无情的!”萧晗轻垂眼眸,避开他的目光,只留下长长的睫毛给他。
“是吗?”庾翼的一声问几不可闻。
“你方才说十里红妆”,庾翼正过头,望着桃林,问道,“你的意思是十里红妆同十里桃林一般,你甚是欢喜?”
“我欢喜十里桃林!”萧晗却给了他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庾翼却不管这些,在他心中这十里红妆已然同十里桃林等同了,故而他低下头,淡淡的檀香之气喷洒在她的耳廓周围:“若我为你铺十里红妆你可欢喜?”
待你长发及腰,铺十里红妆可愿?世上最动人的情话莫过于此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庾翼淡淡地呵着气,问道,“你可愿桃之夭夭一回?”
眼神灼灼,似这漫天的桃花一般,耀眼璀璨,萧晗竟然直面相视,这一回她没有面色绯红,没有一丝扭捏,反而是相当的淡然,如清水一般。
“我只愿看桃之夭夭,不愿桃之夭夭!”清淡的语气相当沉稳,既没有羞愤又没有恼怒。
“如我这般薄凉无情之人,十里红妆并非我愿。萧晗一生所愿便是安于桃源终其一生!”
“你是女子!”庾翼还是那句话,淡淡地提点道。
“女子又如何,女子就非要安于后院,做一世的玩物?”萧晗眼中竟透出野性,仿佛苍茫草原上的一匹孤狼,仿佛世间任何东西都禁锢不了她。
“如你所想,为我的女人,你终究还是不屑?”
“是的,萧晗不愿做取悦男人的玩物,与其困于后宅不如孤独一生!”萧晗底气十足,母亲当年若是这般想,便不会那般凄惨了。
“可是,你明知我倾心于你,断不会……”庾翼的话被萧晗打断了。
只听她说:“倾心?世间谁人看见我的容貌不倾心的?况且不妨告诉你,我母亲故去时我尚不曾落一滴泪,我本是无心无情之人,此生亦断不会生情,你倒是错爱了,实在抱歉!”
呵,倾心,世上倾心的多着了,谁说当年汉武帝对卫皇后不是倾心,可最终如何?谁说当年父亲不是对母亲倾心,结果又如何?世间最不能相信的便是倾心二字。
“你偏执了!”庾翼静静地看着她,却不见一丝愤怒,与他那日的表现大相径庭。
“你说我无情也好偏执也罢,我便是如此。我所愿的便是你将我比作男子对待,而不是一味地考虑着把我充入你的后宅,你可知?”
“晗晗,你也应知庾翼不是轻言放弃之人!”庾翼避重就轻,经过这些日子他才知道她之于他不是一时新鲜。
萧晗正要说什么来反驳他,却听得一阵细微的声音,而庾翼显然也听见,便连忙抬手止住了她,登时变得警惕起来了。
那声音愈来愈近:“女郎,回去吧,萧郎君自有人寻,女郎不过弱女子,哪里帮得上忙?”原来是个焦急的女子的声音。
“你若害怕回去便是,何故巴巴苦着来妨碍我!”是一个不近人情的女子的声音。
登时,庾翼、萧晗放下了防线。
又听到那傲气的声音道:“萧郎受了伤,多一人来寻便多一分机会,况且我对庐山也是熟悉的!”
言罢,回过头看向前方,顾云心下一阵大喜,那桃林中,那花雨下,二人白衣如洗,青丝成瀑,一人倚着桃树端坐着,一人枕靠着桃树坐立之人的腿上,此番情景谈不上如花美眷吗,甚至比世间美景还要美。
有如此容貌之人不是庾翼与萧晗又是谁?
提着裙子,顾云早已顾不得端庄贤淑,连忙奔了过去,许是因为跑得太急了,又许是其他缘故,待顾云在萧晗面前停下来之时,早已面色通红。
她道:“萧郎,总算找着你了!”
见此,庾翼装作不经意地擦过萧晗的耳朵,语气放得很轻很轻,以只有他二人可以听见的揶揄道:“看来,你倒是挺得女子欢心的啊!”
萧晗瞥过头,不想理会庾翼故意做出来的暗昧。可是她不理会不代表别人不理会,譬如在顾云眼中则是二人确有情爱之嫌,又譬如在顾云婢子眼里那传说中惊为天人的二位郎君竟然真是断袖不假。
“顾女郎!”萧晗点头问好,又道,“女郎相寻,萧某不胜感激,只是情形危难,女郎应当小心为妙!”
“庾郎!”顾云又朝庾翼微微行礼,又回过头对萧晗道,“萧郎不知,那些杀手已被伏诛,如今庾郎的人以及玉蘅他们也在寻二位郎君。阿云素来熟悉庐山,故而也想尽一份力!”
萧晗从庾翼膝上起来,因着动作大发了些,估计牵动了伤口,令得她银牙紧咬,生生吃痛。见此情形,顾云连忙伸手过来,想要扶住,可是待她的手悬在半空中却愣住了,原来是庾翼早已扶住了萧晗的肩头。顾云有些尴尬,男子断袖,又是这般如梦如幻如仙如痴的美男断袖,此等情形着实尴尬。
萧晗清了清嗓子道:“烦请顾女郎替我将玉蘅唤来,我受了伤中了毒,暂时不能行走,你与她说明情况,她自会带着良药前来!”
先前说了太多话费了不少力气,因而萧晗这句话都是微微弱弱的。
顾云瞧着萧晗的情形确实不容乐观,也就应承了下来:“萧郎放心,顾云定会尽快告知玉蘅姑娘的!”
说罢便起身,不想再多耽搁几分。然而当顾云刚起身,萧晗便又是觉着轻飘飘的了,不用多想,这已经是今日第三次被庾翼横抱起来了,这番不知外面的谣言又要如何传了!
“待玉蘅过来不知又要几时了,你的伤情不容耽搁,还是直接回去的好。我抱着你,你也省下了力气!”庾翼横抱着萧晗瞧着她那副极不情愿极不甘心的模样兀自欢喜着。
“顾女郎熟悉庐山,烦请女郎带路!”
“自然是,自是!”顾云讪讪道,这等情景着实尴尬得紧啊!从来她顾云以高傲著称,从来都瞧不起那等断袖龙阳之好,然而如今看到此二人却着实厌恶不起来了,当真厌恶不起来了,只是隐约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