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讪讪道。
“我还知道，你们会和魔族之人一黑一白的在我们唱戏，都是因为要从我们这里获得些什么对么？”看似没有攻击力的眼神，却让男子有些无处可躲的凌厉。
“你……”他开口又沉默，半晌握紧双手道，“我知道你恨我……”其实那样看着你受苦却无能为力的自己，我又何尝不恨？
好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墨莲轻笑出声，纯净的容颜上有一种别样的耀眼光芒，“神族大人，我和你从不相识，又为何要恨你？”
“你知道我的，难道不是吗？”男子紧紧盯着墨莲，紧张道。
“哪又如何？谁的心中没有这么一两个魔障幻影？”墨莲挑眉，目光中一片冷然，却带着霸道的光，想撕裂他的淡然。
从以前这个男子还是虚影之时，墨莲不止一次感觉到他的挣扎和痛苦，她墨莲自认为没有什么能力能让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露出这样的情绪。
就好像现在他的眼神，这么的深邃而又弥蒙，充满了深沉的愧疚和遗憾，最重要的是，其中有一分浓浓的情绪。这分明就不是看向她，是想通过她看向某一个其他的人。
这个男子想从她的身上弥补一些什么，而且如果没有记错，冉晴曾叫他‘凌大人’！那么他唯一想要弥补对象，就只能是她的母亲——凌若微！
魔障幻影？！
是啊，那一个人没有，就算是现在的他，总是能一遍又一遍想起她那快要泣血的眼神，那里面，是决然的冷冽和嗜血的恨。
“你走吧，趁本尊现在心情还好。”墨莲收回目光，风轻云淡的道。
这种古井无波的语气，这种冷若冰霜的疏离之气，和记忆中那个让他心悸心痛的女人，惊人的重合在一起。
在那幽闭的祭坛之上，她也是这样低垂着浓密卷翘的羽睫，用对待陌生人一样的语气对他道：‘你走吧，趁我现在不恨你。’
她说话时，氤氲着丝丝柔光的秀发还随着那一阵阵凉薄的风微微舞动，犹如调皮的光之精灵在她身边起舞，即使是那一界的黑暗，也困不住她一身的潋滟清华。
心下一痛，男子忽然焦虑的道：“其实，我会主动来到兰卡大陆担任此次亘古魔域和兰卡大陆斗争的判官，是因为你……”
墨莲皱眉，有些不理解他的话。
为了她？
过去的这么多年，这个男子对她的监视难道还不够？
“因为我什么？但无论是因为我什么我都不感兴趣，请吧，神族大人。”墨莲淡淡的勾了勾唇，唇角有这么一丝讽刺。
“难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你这一切悲惨命运的开端？”
他竭力的稳住自己的心神，却不难从那嗓音中听出嘶哑。
墨莲微微一笑，从座位中起身，目光平缓的看着男子，“说吧。”
男子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想来自己的心智竟然输给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苦涩的笑了笑，他抬起头，好似陷入了一片甜蜜却心酸的回忆之中。
“凌若微！神族的大小姐！从小时候开始，她就像是上天的宠儿一样，享有世间最美好的着一切。天真，可爱，善良，纯净……世界上所有的词汇都不及她美的万分之一，仿佛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并不是真实的存在，只能是存在在所有人的瞻望和敬仰之中。”
“她风华无双，姿容绝世，而且修炼的天赋更是到了只能让人瞻望的地步，九重天之上，只有她以未过千的年纪，成功晋阶真王！简直就是史无前例的奇迹和荣誉！”
男子温润的眉眼在不自觉中平添了一抹宠溺，俊朗的容颜也愈益柔和，而那迷人嗓音和轻缓的语气中还有一种淡淡的骄傲和荣耀，仿佛他诉说的那个女子便是他的全部，是他终其一生也要追随的信仰！
就在墨莲狐疑的看着男子之时，男子脸色的笑意猛然一滞，玉般的容颜中也镀上了一层阴寒。
“但是，在真王的顶端，一直以来顺利的她却被困住了，无法成功突破真王抵达‘境’，为了修炼，她不顾我们的规劝，用精神力凝结出命运之子前往下界历练。不久以后，她的确通过命运之子，成功突抵达了战之境！但是她的性格却完全被改写了，好似换了一个人般……”
墨莲眨了眨眼，心中暗自腹诽！
苍天啊！还以为当时自己的老妈和自己的老爹一般大只有十六七岁，没想到足足比自己的老爹大了个一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