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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就连老者那样的存在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是的，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发现只要运用起眸光仔细观看，周遭的一切渐渐失去了本来的形状，幻化成了各色的光影，那时候我就知道，原来我所依恋的人，原来我所眷恋的家乡，都是假象而已……”少年苦涩的笑了笑，目光中一片悲痛和寂寥。
墨莲在听到少年话语的瞬间再次震惊，运气眸光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力量的流动和变化，这绝对是瞳之力！
如果少年所言非虚，那么他定然也是瞳之力的拥有者！
只是，他所拥有的瞳之力和自己的是否一样？要知道瞳之力是血脉传承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只有同一族群的人才有机会传承同样的瞳之力！
这个少年和自己，到底有没有关系？
就在墨莲的心思百转千回思索不定时，只听到少年继续低声道：“但就算周遭的人和物都是假的，大长老对我的爱却是真的……也是这一份爱，让我在成长的过程中不再孤单……”也让我的人生推进了无尽的昏暗之中。
墨发少年纠结复杂的眼神落在一脸冰冷的蓝眸少年身上，没见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种难掩的情绪，苦涩的，哀伤的。
“那你为何不去拆穿他？”墨莲微微眯起眼眸，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少年，继续问道。
“通过我的瞳之力，我发现大长老就算生前实力强劲，灵魂之力也是澎湃浑厚，但是却因为多年来的消耗而变得异常薄弱，从他所支持的混元禁制竟然能够被人撕裂就能看出，他已经到了消亡的边缘……与其去揭穿他，何不让他完成最后的心愿？”少年淡淡点了点头，垂下眼眸敛下心中翻滚的情绪，再次抬眸，黑曜石般的眼眸对上墨莲同样润泽的双眼，让墨莲的心神微微一滞。
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再次袭上她的心间，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联系环绕着他和她，并且愈益强烈。于此同时，墨莲的心中还有一种疑惑。
以她的万道之眼观察，老前辈的情况虽然不容乐观，可是也没有倒这样一个糟糕的地步，为何这个少年会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你明明发现了这一切，却不做任何的反应？”墨莲挑眉，目光莫测的看着少年。
“呵呵，是的。”少年自嘲的笑了笑，看着一旁的蓝眸少年，柔声道，“所以，你如果要怪，就不要怪罪大长老，他只是想用尽自己最后的一分力量来守护我而已。为了达成他的这个心愿，我明知道你的身躯和灵魂都承受着非人的痛苦，却依旧视而不见。看见你一次又一次的徘徊在崩溃的边缘，我却宁愿牺牲你，来让大长老的心，得到救赎和圆满……所以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大长老他……他只是一个在死后依旧得不到安宁的可怜灵魂而已……”
蓝眸少年在听到墨发少年话语的瞬间身躯僵硬不已，心中顿时好像被人生生凿开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冰冷的风从那道狰狞的口子吹入他的心中。他紧紧握起双手，不愿透露自己的脆弱。
目光闪了闪，蓝眸少年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一字一顿冷冷开口道：“所以，我其实并没有经历什么轮回和重生……我就是我，一个普通的人类？”
“是的。”墨发少年点头，目光毫不退缩的迎上了蓝眸少年阴冷愤怒而又心碎的眼神，如此坦荡而光明，到让人生不出什么怨恨之意。这样的目光，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黑暗都会在他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时此刻，看似坦然的他，一颗心已经完全沉寂到了一片冰冷之中。
无尽的苦涩和恐慌在他的心底蔓延，他一定会不原谅他，他终究还是无法陪伴在他的身边么？
“哈哈！你们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非常残忍而且自私么？无论是你，还是那个老头！”蓝眸少年忽然仰天大笑道，笑得张扬，声音颤抖中有着两分阴狠嗜血，还有一种莫名的辛酸苦楚。
“是，我是自私，因为比起你，我一定会选者大长老。在这一方面，我的确是一个卑劣无耻的人……”墨发少年顿了顿，随即狠狠一咬牙，好似下定决心般直言不畏，目光中有着些许释然，“所以，我站在这里等待着你一切的惩罚。”
蓝眸少年的双拳紧紧握起，深沉的怒气不断从他的身上翻滚而出，他咬紧牙关，有些艰难的问道：“这也是……你对我好的理由？就为了在实事真相揭开的瞬间，以减少我对你的怨恨？”
“不！”墨发少年坚定的摇了摇头，好似诺言一般的道，“我对你好，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我真心把你当作朋友……”因为你在我的心中，是无可替代的存在……只是这一点，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