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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究竟该怎么办?胡十九急中生智,将错就错的问道:“你是我姐夫,我还能对你不好么?”
“好?”屈刚松开门框,却晃了几晃,然而,他那种充满敌意的神情,却未曾有丝毫消退,似乎随时就要和他眼中的“孙五”上前对质:“好,你对我是真好!好的能偷我的匕首!”
匕首?
胡十九想起来了,刚才一进屋,屈刚就提到过,那把匕首是他的。
“怎么,不说话了?”屈刚将墙壁拍的砰砰作响,他的脸因激动变得通红,“你!分明知道,那把匕首是我爹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胡十九听到这里,方才大概理清了思绪。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当日要我入赘孙家,若不是掌柜的提拔,让我当上了这酒窖的管事,我他娘的,早就改名换姓了!老屈家,就在我这里卖了祖宗!”屈刚说着说着,又是气愤,又是委屈,竟然缓缓的靠着门边下滑,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屈……”胡十九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她有些担心,酒醒后,一向要强的屈刚看到自己,会不会更加难堪……
屈刚哭着,哭着,慢慢的睡熟了……也许这些年他心里太累太苦,所以才借着这次的痛醉,将一直压着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
胡十九从平日对屈刚的畏惧里,又生出了几分同情。她轻轻上前,将门关上,又吃力的将屈刚靠在墙旁。
做完这一切,她方才走到屏风后,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酒窖。
“怎么样?屈管事没事儿吧?”胡十九刚回来,李荷田就凑了过来。
胡十九想起那个烂醉如泥的屈刚,迟疑着摇了摇头。
“我去看看他!”热心的李荷田说话间,就要向外走去。
“别!”胡十九喊住李荷田,“那个,屈管事刚刚出去了……”
还好,回来的时候,将走廊两头的小门都锁紧了。
“哦……大概是去办他亲戚的后事去了……”李荷田自言自语的说道,皱着两条短短的眉毛。“要说这屈管事也真是惨……”
胡十九走了两步,猛地转头问道,“他亲戚?你怎么知道孙五死了?”
李荷田眨眨眼睛,“你都知道,我能不知道吗?”
他挡着嘴,悄悄的对胡十九说道:“听说,死的真惨,好像是淹死的,发现的时候,人都泡发胀了……呕……”他拍着胸口,又摆摆手,“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你是听谁说的?”淹死?孙五怎么会被淹死?昨夜他分明在与周二密谋要夺取屈刚身上带着的酒方。
“刚才那边来取酒的伙计。”李荷田口中的那边,指的正是醉翁楼。
他翻着白眼,实在不明白胡十九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关切。
“好了好了,上工了!再说下去,我待会儿能少吃一个馒头!”
“阿田哥,那个来取酒伙计你认识吗?”孙五刚死,就有人知道如此详尽的情况,胡十九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儿。
“不太熟,好像姓‘赖’?”李荷田拿起木楫,“行了,别再问了。我说,你不嫌晦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