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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五金机电局。我的理想是、、、、、”随后不在意的一笑“我反正有个工作就行！” </P>
曾真说：“他说的意思，他到时候有工作做！对吗？” </P>
夏灵凤说：“你还听不出啊！他的意思，他是吃商品粮的，爸妈都是商品粮户口，将来是不愁工作的！”停了停，又补充道，“不用像我们农村孩子这么拼命读书！” </P>
曾真说：“是啊！这就是他们的优越！我妈也不是商品粮户口，是亦工亦农的。我也还要拼命读书哦！” </P>
中国这时的户籍制度，孩子是跟着女方上户口的。 </P>
曾真的母亲白医生是亦工亦农。 </P>
亦工亦农，顾名思义，名义上是工作人员，但是，工资由用人单位发，国家却不发商品粮供应，粮食由自己家里出。户口仍属于农村户口！ </P>
这时，只听得高个白皙的男生自我介绍：“我叫闵俊逸！来自城关初中。我的理想是当一个百姓的父母官，为老百姓做事！‘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P>
“好！”底下有一个人喝彩！ </P>
“好啊！好啊！”又有人附和！ </P>
于是大家都鼓起掌来！ </P>
好像是受到了鼓舞，于是，有人陆续上来大胆说出自己的理想。 </P>
一个娇小玲珑的女生脸上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走上台来。 </P>
“我叫张宜，来自半集公社，我的理想是当一名作家！” </P>
和张宜同桌的女生个子较高，在这一届女生中应该是最高的。 </P>
据夏灵凤目测，足足有一米六八。 </P>
她看起来比这一班的学生成熟得多。 </P>
只见她面色淡定，从容地走上台。 </P>
“同学们，晚上好！我叫赵红霞，来自王集公社，我的理想是做一名优秀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身正为师，学高为范’我将来要报考高等师范学院！” </P>
又有一个男生上台：“我叫胡新发，我来自新河中学，我的理想是做一名律师！” </P>
紧接着，又陆陆续续有人上台。 </P>
“我叫刘德宇，我的理想是做一名外科医生！” </P>
“我叫谭新奇，我的理想是当一名会计。” </P>
曾真上得讲台来，说：“我叫曾真，我来自新河中学！我的理想是做一名财会人员！” </P>
陈庆春捅捅闵俊逸：“她叫曾真！” </P>
闵俊逸笑笑，表示知道了！ </P>
夏灵凤自信地走上台：“我叫夏灵凤。我来自新河公社下面的一个普通中学，李洲学校。我记得孟子说过这样的一句话，‘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也就是说要像尊重我自己家的老人一样尊重别人家的老人，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别人家的孩子。 </P>
我的理想，就是‘老有所依’！ </P>
1979年独生子女政策实施了，今后带来的不是‘幼有所养’的问题了，而是‘老有所依’的问题了。虽然，这个是举国家之力才能办得到的事情。但是那个只是物质方面的福利。作为个人，我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让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七十年代的这几代人，不仅物质上得到依靠，精神层面上，也得到关怀。所以我的理想，是开一个休闲的养老院！今天，我把我的理想说出来，就是希望在坐的各位，经常监督我，每当我懈怠的时候，你们就可以质问我‘夏灵凤，你的理想呢？’谢谢大家，请大家监督我！” </P>
陆老师看着夏灵凤，在这个女孩子还没有说话的时候，他就在想，她的理想是什么呢？作为一个农村的女孩子，理所当然地应该选择中专，她却放弃了这个机会！她应该有更大的理想，更高的目标！ </P>
此时，听到这样的理想，他又一次吃惊了，想得真是太远！真是太远了！ </P>
不是非我们办所能及的，简直是非我们想所能及的。 </P>
那是几十年以后的问题啊，社会问题啊！ </P>
陆老师想，真的不能小看这个女孩子！ </P>
下面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P>
闵俊逸看看陈庆春，又活用京剧《沙家浜》的台词了，他用阴阳怪气的刁德一的语气、声音对陈庆春说：“这个女人那，不——寻———常！” </P>
陈庆春回应道：“胜利在向我招手 ，曙光在前头！”（注：《敌营十八年》的歌词） </P>
鲁忠琴对龙舒眉说：“看她们两个上去，男生都嘤嘤嗡嗡的，还不是看她们穿得漂亮！”随即又嗤之以鼻，“花蝴蝶而已！” </P>
下晚自习，夏灵凤和曾真一起上厕所。 </P>
两人边走边聊，曾真说：“我们班上男生挺有意思的，讲起话来，不用说的，用背台词的形式啊！” </P>
夏灵凤说：“那叫‘秀’本事啊！” </P>
曾真问：“什么‘秀’、、、、、、” </P>
这时正走到女厕所门口，忽然，从厕所里冲出来一人，撞了正在说话的曾真，曾真被撞的趔趄了一下。 </P>
曾真正要发火，女生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定了定神，还带着恐惧的神色说：“你们别进去，好可怕啊！有不要脸的男的躲在外头墙，从洞里看女生上厕所！” </P>
夏灵凤说：“什么？我们进去看看！我们人多！不怕！” </P>
曾真从书包里拿出手电筒。 </P>
打开开关，瞬间，周围亮了起来。 </P>
这女厕所的灯光很微弱。 </P>
曾真仰头看了看：“这一中怎么那么小气，这灯光跟‘麻杆火’似的。” </P>
幸亏曾真走时，母亲让她带了手电筒。 </P>
后面跟着的女生说：“这以后晚自习一个人还不敢来上厕所了！这灯光跟鬼火似的！” </P>
夏灵凤看看周围，有没有棍子，找了地上，没有，那就捡一个小砖头吧，又来了几个女生，问明情况，都一起进来了。 </P>
一起看看那洞眼，人早跑了。 </P>
曾真说：“今天忘了给校长写信反映情况了！明天我们大伙都写吧。投在教室外‘校长信箱’里。” </P>
“是啊！这墙砖应该用水泥糊结实点！不能只用石灰泥啊！砖容易撬动呢！明天都写吧！一中环境也太差了！” </P>
跟过来的还有几个高二的女学生，说：“这里的无业游民太多了，成天在我们骚扰，开始是趴在墙头，后来学校就在墙头砌上了玻璃渣，他们就又打洞，好恶心啊！” </P>
另一个女生说：“以前，我们有时间的话，就到女教师厕所那里去上。后来去多了，老师们都反对，那么多学生，都涌到那里，又不讲究卫生，女老师们很反感呢！所以，以后，要趁着老师可能不上的时候去！” </P>
曾真和夏灵凤记住了这一信息。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