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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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这个简若彤……似乎比她长得要漂亮。
曾亦舟卸下一身的疲惫,从公司回到家里。结果,他刚从房门玄关处迈入客厅,就看见沙发上的梁语陶,忽然赌气似的提起了电脑,将它扔在一旁。
所幸,电脑是被她扔进了沙发里,没坏没碎,也没伤着她。
他从她背后走出,抱着手臂笑道:“怎么今天我没能惹你生气,倒是电脑惹你生气了?”
听见曾亦舟的声音幽幽从背后传来,梁语陶才下意识地往吊钟的方向看了看,之后才抬眼看他:“你回来得够早啊,今天才六点半你居然就回来了。话说前几天,我可是天天准时伴着你十点半回家的开门声入睡的。”
“这几天公司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开始收尾了,也就能趁机早点回来了。”
曾亦舟走向沙发,梁语陶很默契地坐了起来,给他腾出沙发上的空位。
曾亦舟顺理成章地坐下,认真道:“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就是你在久江市音乐厅的演出了吧。”
“是啊。”
他眉眼温和,一如既往:“直觉告诉我,你在演出之前可能会需要买点东西。为了避免又落你口舌,在梁叔岑姨面前告状说我对你不好、不关心你,所以我就特地早回来了一趟。看你有什么需要买的,趁早带你出去。”
“我看起来就是那么个小肚鸡肠,分分钟都喜欢占你便宜的人吗?”梁语陶白了他一眼。
“以我认识你那么多年的经验,应该是的。”他笑得面目可憎。
梁语陶抡起沙发上的靠垫,就猛地往他身上一扔。可偏生他厉害得很,三下五除二就直接将靠垫握在了手里。梁语陶还想拿什么东西砸他,但周身却空无一物。于是她只好狠狠地觑了他一眼,以作回应。
武力上斗不过他,她就靠自己最擅长的嘴皮子功夫:“对了,我白天跟周丽在咖啡馆里看见你的新闻了。”她戳了戳他的背心,瞟着眼神揶揄他:“没想到你小子还算有两把刷子,居然最近连省级卫视的财经频道都上去了。”
“不过是采访而已,你回去问梁叔,他是检察官,应该是国家级的也上去过的。”
“我爸那种就算了,他上的那种法制频道准没好事。要么是命案,要么就是抓贪官,看得人胆战心惊的。”梁语陶撇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还听周丽说起了你在大学里的小道消息。”
“什么小道消息?”
“她说你当时可是你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有一届学校招生,还因为你,把建筑系的分数线都搞上去了许多,堪比清华北大了。”
“学校里瞎传的,别当真。”他说。
笔记本电脑还被扔在沙发里,曾亦舟担心搁着她,就顺手取了出来。梁语陶眼见他要打开电脑,做贼心虚似的赶忙凑上去抢。然而,还未等她抢到手,电脑已经被曾亦舟先一步打开了。
“怎么在看这种没营养的电视剧。”他蹙眉,眼神略显无奈。
“现在这个电视剧挺火的,所以顺手就下载看了。”梁语陶用余光关注着他,发觉他见了简若彤也没什么反应,便大着胆子说:“我今天无意间听周丽说,这个女主角似乎还是你们久江大学毕业的校友。”
“可能吧,我们学校每年毕业的人都很多。”
梁语陶四周逡巡着目光,装作不留神似的,问了一句:“我听说她似乎还追过你。”
“是吗?不太记得了。”
曾亦舟无所谓地将电脑放到茶几上。
“她长这么漂亮,你居然连她追没追过你都不记得了?曾亦舟你未免也太薄情了点。”
“那时候建筑系的学业很重,顾不上这些事。”
梁语陶心下一动,故意试探道:“难不成你大学四年,都没来得及谈个女朋友吗?”
“没有。”他语气从容。
梁语陶也不知怎么地,听他这么笃定地说出“没有”二字,她忽然像是松了一口气,大约是白日里那些郁郁不安的情绪,都一扫而空了。
明明心里高兴得要死,她却还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偷瞄了他一眼:“那你觉得,是我长得漂亮,还是刚才电脑屏幕上的那个女主角漂亮。”
曾亦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梁语陶每逢问及,你我他这样的疑问句,总是希望他选她的。就好像她每次问他,他最喜欢的小提琴家是谁。即便他不愿意说是她,她也会想方设法硬逼着他说出“梁语陶”三字。
“是你,行了吧。”
她心满意足地吐了两个字:“中听。”
笔记本电脑被曾亦舟放在了茶几上,梁语陶探出身子去够,却怎么也没能够上,最终倒是曾亦舟眼疾手快,将电脑递给了她。
梁语陶抱着电脑,似是想起了什么,好整以暇地问道:“曾亦舟,我忽然发现,我离开的那五年里,我们似乎都没怎么联系。”
“好像是啊。”
她回应地理直气壮:“那你说你当时为什么不主动联系我,偏要等我回国了,主动来找你了,才愿意跟我示好。”
曾亦舟单手松了松领带,从梁语陶的角度望去,他眼梢带着慵懒的神色,莫名好看,瞧得她心下一动。她一时怔楞之间,竟是忘了挪开目光。而刹那间,曾亦舟突如其来的回眸,意外地将两人得视线撞到一起。
四目相对,他眼光灼灼,眉角含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梁语陶,其实我一直挺想问你的。五年前,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你居然就那么坦荡荡地消失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梁语陶一时无话,为了掩饰自己抽离的情绪,她故意撇开了眼光,埋下头绞弄着手指,语气轻飘飘地,像是在心虚:“没什么,你也知道我对谢绍康的心思。那时候他走了,我就迫不及待了。”
这句话里是否掺杂虚假成分,只有梁语陶自己知道。
刚说完,她就有些坐立不安。一直很害怕被提及的原因,今天终是被曾亦舟问了出来,梁语陶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她稀松平常地站了起来,信步往楼梯的方向走。
临末了,她似是不甘心似的,抛下一句:“我其实不太懂,你现在为什么要问我当初离开得原因。毕竟那整整五年,你也并没有来国外找过我。”
她轻声笑着,笑得有些疏离:“虽然我们俩青梅竹马那么多年,但似乎其实也并不互相关心呢。”
说罢,她就转身离开。
盘旋而上的楼梯,她数着阶数一级一级地往上攀。她佯装平静,然而心思却不似是这般高度规律的楼梯,起伏规律。
梁语陶有她自己不能说的秘密。这个秘密,她曾在五年以前,机缘巧合地发现,促使她仓促逃离。
值得庆幸的是,五年时光,令她很及时地将这桩心思扼杀在了摇篮里。就如同那些罪恶的种子一般,梁语陶惧怕这个秘密,也害怕它再次复苏。
她想,或许十年内,或许二十年内,或许一辈子,她都不能说出来……
因为一旦脱口而出,毁掉会是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