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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夏青葵歇斯底里地暴喊一声,大哥跟妹妹这才停下来,一脸哑然地看着她。
“大哥,青然,你们想什么呢?乱七八糟的,我夏青葵虽然不是保守的人,但是也不至于那啥啥啥的,不要乱想,什么都没发生。”
虽然她解释得很清楚了,可妹妹还是在边上不自然地说:“可,可我刚才看到你们——”
她能拍晕这个脑子不清晰的妹妹吗?她看到了什么?什么都没看见,就在那里乱叫,最后真让大哥误会她了,真是要被她给气死。
“你看到什么了?我们都穿着衣服呢!他受伤了,能干啥?想干也干不啦!”说完,她就意识到这话怎么那别扭,什么想干又干不了的,呸,呸!
听到姐姐的话,夏青然这才醒悟过来,仔细一想,好像两个人还真穿着衣服咩!
“欧,大哥,不是的,是我瞧错了,真的,他们啥也没发生,不过就是抱在一起罢了……”
夏青然急促地解释着,她当时见到两个人那个姿势,也没来得及细想,就跑出去了,让大哥误会,以为姐姐跟阳大哥在那个啥。
听到妹妹的话,夏青葵有种想要揍人的节奏,这不是越描越黑吗?啥都不说,不就得了麽。呜呜,她真是想哭啊,这纯纯就是拖她后腿的队友。
夏彻羽脸黑得跟锅底一般,他一来,见妹妹躲闪的眼神,还有她的叫声,暧。昧的味道,他脑海里一下子想起了他跟梦梦那晚的事,所以一个箭步就冲进了房间。
眼底落入青葵散乱的头发,床上凌。乱的床单,匍匐的阳焜黄,他更加肯定了两人发生了什么。
尽管青然一再地解释,他还是不太相信,但考虑到妹妹估计当着他这做哥哥的面上不好讲,所以他黑着脸出去了。
夏青葵有点心虚,但是她还是没再强调什么,有些东西,解释,往往就是掩饰,所以,她决定闭口不提,反正,原本就没发生什么,虽然被那个死鬼占了点。便宜,但是,她又不缺斤短两的。
可是,当准备好早饭的她,等着大哥回来吃时,好半天,才见着他的人影,然后,将她拉到一边,递给她一包东西。
临走,还交待一句:“记得,要好好保护自己,不然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夏青葵双目圆瞪,大哥这是咋了?
不解中打开黑色的塑料袋,往里面一看,顿时脸上火烧一般的烫,躺在袋子里的赫然是一盒避。孕。药,外加一盒taotao。
赶紧将这东西收起来,然后顶着红灿灿的脸颊,勾着脑袋进了店子里吃早饭,吃完之后,她默默地洗碗,看都不敢看一眼房间里的那个病号。
“青然啊,这是我煮的病号稀饭,你给他端过去,如果要喂,你就让大哥去喂好了。”
夏青葵将一碗兔肉青菜粥端到妹妹的跟前,嘱托她说道。
“姐,你自己怎么不去啊,大哥这会儿正在卸蔬菜呢,他只怕是忙不过来。”夏青然看姐姐神态拘谨,完全不似以往那个大方的姐姐,她有些不明所以地问。
“而且,我还有事啊,这些菜都要洗的,姐姐你手脚快,还是你去吧。”夏青然现在可不是很想见到里面的阳大哥,她误会了他们,害得姐姐都变成现在这样了,她有些愧疚,作为补偿,还是让姐姐多一点时间与阳大哥相聚的好,相信这样,姐姐心情就会变好了。
妹妹明显的推脱,让夏青葵都想要炸毛了,这一个二个的,都不想她活了是不是啊!她真是跟小黄结仇了,是上天派他来折磨自己的。
哀嚎一声,夏青葵只得垂头丧气地端着肉粥,进了房间。
“喂,起来吃饭了。”夏青葵推搡着他的后背,将粥放在搬进来的椅子上。
一分,两分,没动静!
这人,莫不是病死了?应该不会吧,阳焜黄壮得跟牛似了,应该没那么容易嗝屁的。她伸出手,将人给翻了过来。
面色红润,嘴唇红艳艳的,这哪里是病号的脸色啊,她有些不解,但是人呢,确确实实地躺着不动,她又纠结了。
躺在床上的阳焜黄,紧紧闭合着双眼,但对于床边的人一举一动都十分了然,他盘算着,下一步,如果她再不行动,他就要再次施展他的“擒拿手”,将人给捞到床上来了。
要知道,这次,他为了能来到这边,可是出尽了手段,终于在一次任务中“负伤”,加上那一回中毒,所有人都知道他余毒未清,所以,才争取来了这次的长假。
第一次,吃了她的野猪肉,每次在外面吃生食,他就会想起那张黑乎乎生动的脸孔。
彼时,他认为,她在野猪肉里面动了手脚,让生平最厌恶女人的他,第一次想要探寻一下女人这个话题。
所以,他排尽万难,诱惑手下,冒着危险,捕获了一头野牛,只为再次吃一回那令他梦魂牵绕的美味。
同时,他也要证实,他单纯地只是想吃美食而已。
第二次,吃了她的野牛肉,牛排,那绿色辛辣的味道充斥在他口腔里,久久散不去,以至于,在后面无数的日子里,他总是会想去双青村,去那个山旮旯里……
越到后面,他素来闻名的铁悍意志,竟然一次次被攻占地一塌糊涂,城池尽失。
当他从夏老那里得到一个确定的消息之后,他的心不受控制了,也突然明白,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让他彻底沦陷的,是那个女人招惹他之后的吻,他发现,在靠近她之时,训练时受的一切理论,都失去了效果,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在她包裹着美食的诱惑之下,他的心早已被攻城略地。
活到三十岁,从不近女色,每次家族里有什么活动,爸爸给他安排不少家族千金,可他在一看到那些女人之时,他就会莫名的烦躁,连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他都十分抗拒,谈何进一步发展。
可这个当初还黑瘦得一塌糊涂的小姑娘,在什么时候,竟然默默攻陷了他的城池呢?
也许是美食的诱惑,也许是她晶亮的眼眸里散发出来的灿烂光芒,也许是她活得卑微却不自卑的品性,也许,是他跟她之间阻隔千山万水的缘分,是的,像羊子说的,猿粪!
每见一次,发生在这蠢女人身上的变化,都令他万分的惊讶!脸儿不再黑乎乎了,不再如难民一般的瘦弱了,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悄然生长,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一般,释放出诱人的滋味来。
当听说有男人,对她有不良居心,他的肺都要气炸了,恨不得将那个男人分分钟捏死。
到后来的情报里,围绕在她身边的,都是一些男性动物,他感觉自己危机重重了,而这个蠢女人,竟然对他这样完美无瑕的美男子不动心,他更是焦躁不安起来。
一次次采撷那甜美的芬芳,他发现自己竟然贪恋上了这种味道,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能腻在她身边,这种可怕的想法,连他自己都被震骇住了,可他还是像中毒一样不可自拔。
既然如此,他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先搞定这个蠢女人再说。
“喂,你醒醒啊,再不醒,我就要捏开你的嘴了,往里面灌,可别怪我辣手摧花。”
耳朵里传来女人的威胁声,听到她的话,阳焜黄不由得思索,这个女人的劲儿,可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是他这样经过训练的人,都不过比她大一倍而已,真是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会有那大的劲道。
一想到这个,他的牙床四周都酸疼起来,所以他决定换个策略,再装下去,受罪的可是他自己,一个不懂温柔的女人。
夏青葵正准备捏开小黄的嘴巴,突然听到床上的人发出呓语来,她顿住了,见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迷惑的眼,她更高兴了,不用自己喂,再好了。
“饿,好饿,手,啊,我的手,怎么动不了?我,我,这是怎么了?”
这——
见到男人似乎对自己手脚无力十分痛苦又憎恨,神伤无比的样子,夏青葵突然有些同情他,这家伙,走到哪里都臭屁哄哄的,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只怕此时,被服侍,自己都感觉丢脸。
她的心都被他脸上的痛色给软化得一塌糊涂,所以,她做出前所未有的白衣天使般的温和可亲来,漫语轻声说:“没关系的,阳大哥,你会好起来了,来,我喂粥给你吃,吃了,你就会有力气了。”
一边说,她心底一边狂吐,还阳大哥呢,哥个屁呀!
见到蠢女人这别扭劲儿,死死忍住爆笑的冲动,阳焜黄闷声说:“谢谢葵,我,如果能动……”
“理解,理解,完全理解,你不用多说,先把粥给吃了。”夏青葵听到那一声“葵”,她的鸡皮疙瘩都掉落一地,有种惊悚的感觉,她觉得再多待一秒,她的脑细胞都要数以万计的死亡了。
一勺,一勺,又一勺……
“嗯,粥的味道不错。”
见阳焜黄难得地心情好了起来,她想着,也许,病号多吃点各种口感的美味,说不定,会好得快些,这样一想,她决定,每天变个花样,做给他吃好了。
一碗粥终于喂得精光,夏青葵感觉累得爬不起来了,这个病号,虽然病得不能动,可那两颗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瞧得她都要冒冷汗了。
这种被猎物看上的感觉,十分不妙,所以,才一喂完,她就匆匆说:“你好好休息,我会把中饭端进来的。”
说完,她就一溜烟跑掉了。
“咦,就是这里,我在网上预订了一个四斤的烤鱼。”
几个妇女带着孩子,叽叽喳喳地进来了,她们对店子十分好奇,对于烤鱼也是充满了奇妙的幻想,一进来,看到店铺的实体样子,更是兴奋了。
夏青然热情地接待了她们,引导她们看店铺上方挂着的电视里的视频,然后就去挑选鱼儿了。
“青青园中葵,就是这儿了,终于找到了,有了导航,就是方便啊,听说,这里的烤鱼,好吃得不得了,今天,我要尝尝,到底是什么味道。”
……
店铺的名声在狸城的范围内慢慢向外扩散,生意是一日比一日好了,今天,虽然没有开业第一天火爆,但是也差不多可以赶得上了。
忙得夏家几个人都直不起腰来。
“老姐啊,我们天天这样超强负荷,只怕吃不消啊。”夏青然是最先叫唤的一个,她当然高兴店子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可劳累让她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不急,后面,等我们生意再好一点,我会请人的。”夏青葵也累个半死,毕竟,烤鱼,装碳,做底料,接待客人,下订单,收银,种种下来,才几个人,怎么能忙得过来。
开业那天,请了几个人帮忙,他们都忙不过来,更何况是现在他们四个人。
外加要照顾一个“病号”,夏青葵恨不得有三头六臂才好啊!
“青葵啊,小阳住进店子,那你去哪儿睡啊?”方方担心这个问题,她来得晚,不知道早上发生的事,但是她总能几个儿女身上看出点端倪。
一个大男人住在店子里,实在有些影响她女儿的名声,所以,她的办法就是,让她在店子里打个地铺,然后,她们几个呢,就麻烦一点,每天跟着小羽回家去住。
老妈的想法是好的,当夏青葵将这个主意告诉了小黄时,阳焜黄突然一把捂住他的肚子,带着颤抖的声音说:“方婶婶,我半夜容易饿,特别想吃青葵亲手做的面条。”
一见阳焜黄那虚弱的表情,方方也心生同情,她想到原先那么强壮的一个人,突然病成这样,她的心也不好受,最后,她妥协了,就答应留下青葵照顾。
不过,她又不放心,就将早上按照女儿的交待带过来的棉絮铺到外面桌子上。
这样相隔甚远,她才满意地点点头,带着他们回家了。
晚上,夏青葵从空间里摸了一条鲢鱼出来,做了一道清炖鲢鱼,将一条鲢鱼切成鱼块,用空间里的生姜料酒等腌制十五分钟,去腥,等着入味。
锅内放油热至八成,蒜片、姜丝、适量花椒爆锅。将鱼块放入,依次加盐、料酒、醋、水,大火炖开后转小火慢炖。俗话说:“千滚豆腐、万滚鱼”。出锅前加香菜、葱丝,鱼肉香醇、鱼汤浓郁。
挑去细细的刺,夏青葵将鱼肉伴在饭里,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吃,看着他一眨不眨的眼珠子,恨不得将那黑泽如曜石般的眼珠子给扣出来。
“专心吃饭,我脸上又没长花。”
夏青葵忍不住喝斥不用心吃饭的某男,如果是平时,她早一脚踹上去了,这不是念在他生病麽。
“好吃。”
简单的两个字,又似乎蕴含了不单纯的含义。
不知为什么,夏青葵听到这两个字时,莫名的脸红了,她也不明白是这骚包故意用充满魅惑的声音将她往别的地方引,还是她自己思想不纯洁。
将帕子往他身上一扔,说道:“自己把嘴擦一下。”
中间喂的时候,好几次,她被他灼热的目光给烫焦了,险些喂到他鼻孔里面去,嘴周都是油渍。
“手没力!”阳焜黄皱了下眉头,道。
“你——”夏青葵恨不得一拳头砸到他脸上,有这样指使人理所应当的嘛,她扬起的拳头挥了挥,在看到男人那副眉目丝毫不动容的脸时,她咬了咬牙,狠狠道:“好,好,我忍。”
拿起帕子抹了一把,就准备走人,身后的人不急不慢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像没擦干净。”
擦!我——忍!
夏青葵死死咬住一口暴跳的牙,她猛然回头,走上前去,看他嘴角确实有点油,拿帕子用力擦了一遍,连带着嘴唇一起,顿时,那张嘴惨不忍睹,跟亲。肿了一般。
当她高高仰起头,甩脸子走人时,她身后一道力,将她拉入怀中,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光线一黯,她的唇痛了起来。
细细密密,如绵绵的细雨;噼里啪啦,如急行的恶雨;缠缠绵绵,如淅淅沥沥的春雨;热情四射,如暴风骤雨。
她头一抬起来,晕头转向的,脚步虚浮,都有些站不稳了。
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大声威喝:“你手明明有力气,你这个混蛋,流氓,臭不要脸的!”
老娘的便宜,你是想占就占啊,还上瘾了,好,好得很啊!
“七发,给我啄死他,今天,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你自己看着办吧。”脑海中对着七发威胁了起来。
可一向对她“唯令是从”的七发,竟然神情委顿,黯然神伤,说:“你不要想太多,黑色朱古力,对强悍意志力的人,是不起作用的,你放他进来,只会暴露我们之间的秘密。”
啊啊啊!
连七发都不帮她,这是天要灭她吗?这口恶气,该怎么出?
夏青葵白眼一翻,看到床上躺着正自悠闲自在的某人,真是说不出的痛恨,所以,她下起了逐客令。
“你既然好好的,还骗我伺候了你一整天,那你现在就走,离开这里。”
虽然,她明白,要赶走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只怕不容易,可她还是这样做了。
果然,男人翘起了二郎腿,乜嘢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回去?只怕不行,这假期都定了,一旦回去,要我去卖命,这还未好全的旧伤一旦复发,你要怎么赔呢?”
“伤?说起你这伤,我倒是好奇得很呢,到底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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