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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了不足五秒钟，他的脑海就彻底成了一团浆糊，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按照凌少南的问题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起来：“我叫张子强。”
“你的年龄？”
“四十二周岁。”
“从事什么职业？”
“抢劫，绑架。”
凌少南问前两个问题的时候，伍德凯和荣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因为这两个问题太简单了，就算不问他们也知道，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地问一下而已。但是，张子强对于第三个问题的回答才一出口，两人顿时齐齐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让张子强承认自己抢劫绑架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至少警方以前传讯张子强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嘘！小点声音，不要打扰到老三！”卫少名倒没有太过惊讶，而是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示意两人把声音放轻点。
“哦，哦，不好意思！”被卫少名这么一提醒，伍德凯和荣智也反应了过来，几个月前在审问大兴会龙头黄志成的时候，凌少南不也用过同样的手段吗？所以，在度过最初的惊讶之后，伍德凯作为一名老警员的速度立刻体现了出来，一边随手按下桌子上录音机的开启按钮，一边扯过了桌子上的笔录记录纸，将两人的对话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虽然这两样东西都不能单独地作为直接证据呈送到法庭上，但配合上审讯室的监控录像以及张子强本人的签字，就足够将他送进监狱了！而这时，凌少南对张子强的问话还在继续着。
“今天你带着手下前往启德机场，并且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开枪是要为了什么？”
“绑架凌少南身边的女人！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凌少南对这几个女人非常重视，只要能抓住一个，我们就能得到至少十亿美元！”
从张子强嘴里得到的答案让凌少南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虽然之前已经有了猜测，但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不是他对自己的情绪有着很强的控制能力，说不定就会忍不住把这个混蛋生撕了！但饶是如此，他还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心中的杀意压下去，用尽可能平缓的语气继续问道：“这个消息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老板！这是我的老板告诉我的！他说凌少南在这次的金融危机中获利极多，只要成功地绑到他身边的女人，拿到赎金的机会就会非常大！而且，老板还说了，这要这一次做成了，我会分到所有赎金的百分之三十！”
果然！张子强的背后有人指使！这一点得到确定后，凌少南眼角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紧接着又问道：“你的老板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可惜，张子强却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让凌少南不免有些失望：“老板是八年前开始联系我的，当时我还在靠卖假劳力士表赚钱。之后，我抢劫押表车和解款车，以及去年绑架李泽楷都是老板的指示，具体的情报也是他传递过来的。不过，我并没有见过老板本人，我们一直是通过电话联系的，只知道他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你们是用什么语言联系，能听出他是什么地方的口音吗？”
“是英语，带着一点伦敦腔，其他的就听不出来了。不过，每次他给我打电话时周围都很嘈杂，用的应该是公用电话。”
“这次的绑架计划你们准备了多长时间？”伦敦腔的英语？这个答案让凌少南若有所悟，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继续问了下去。这一点也很重要，至少他能够由此判断出对方对自己的关注程度。
“只有**天的时间！以前的行动，我们单单准备就要好几个月，不过这次是老板紧急联系我的，所以我们才把另一个计划暂时放下的。”
“你们还有其他计划？什么内容？”
“新鸿基地产的郭炳湘！我们已经把他的作息习惯差不多摸清了，准备最近一段时间绑架他！”
这下子凌少南明白了，他记得，如果不是发生今天的事情让张子强落网的话，郭炳湘将会在9月份被绑架，并勒索了高达6亿港币的赎金！不过，现在他倒是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