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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周盟主还没听过秦玉的大名,乍一听到陌生姓名,一时间没有对上号的江湖英雄。
周天荣赶紧解释:“是长青的一个朋友,跟萧贤侄也认识,不过现在好像没有了他的消息。”
周盟主沉吟片刻,道:“把长青叫来。”
不一会儿,周长青便被喊来了,他正疲于应付那些难缠的江湖侠客,形单影只的散侠孤雄还好应付,大门派来的人却不好应对,好歹也是一个大派,底蕴与背景不是闲散游侠能够比得上的。稍微不注意,就会对武林盟产生嫌隙,爹怪罪下来,他可担当不起。
正巧周长青有些事需要汇报给周盟主,赶紧滚过去,未曾请示父亲,便听到自家父亲沉声问:“于清是谁?”
愣了片刻,周长青道:“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眉梢抖了抖,周盟主继续问:“是何来历?”
这可把周长青问住了,他除了知道秦玉的师父跟萧严峡的师父相互认识,其余情况好像都没听秦玉说起!眼底略过一丝懊恼,周长青暗怪自己疏忽了,还说忙完这一段时间,去找于兄一起游历,培养些许感情。说起也有好一阵子不见他,不知他过得好不好。那日离开时说有要事,不知事情办好没。想着秦玉那张魔魅邪肆的脸,周长青便出了神。
“长青?长青?”周天荣叫了两声,没把人喊回神。
“周长青!”周盟主一喝,吓了周长青一跳,才想起自己正在回答父亲的问题!骤时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道:“爹,于清的师父是个世外高人,与严峡的师父是旧识。我想严峡应该比我清楚于兄的历,不如将他叫来问问?”
“跟天星老人是旧识?”周盟主很吃惊,这个世界上,见过天星老人的没几个,更甭提故交!这于清来历不小啊!“萧贤侄呢?我回来一直没看到他。”
“没在妹妹这里?”周长青也很疑惑,他好几天没见过严峡,还以为他陪着玉雪呢。
“胡闹!萧贤侄正人君子,往女儿家的闺房凑什么?”瞪了周长青一眼,周盟主满脸愁云。现在找谁都晚了,必须想出解决这件事的办法!“长青,你将我不在家的事悉数讲给我听,一字不落!”
“是,爹!”见父亲已经有些动怒,周长青不敢搪塞,慢慢对周盟主讲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特别是在万山的一切,很离奇,又很令人在意。
这边愁云惨淡,秦玉那边却迎来了好消息。
毒手终于在萧严峡来的第三天赶回了魔教,途中跑死了好几匹马!
几个对魔教至关重要的人围在阿珈的房间里,萧严峡至阳的内功非同凡响,秦玉内功如此深厚,也只能帮助阿珈压制身体内的毒素。但萧严峡却不同,他不但压制了阿珈体内的毒,还运功过体,将阿珈体内的毒压制在不常用的左手。目前阿珈身体上已经没有紫黑色毒血,只不过整只左手都变成了黑色。
“开始吧!”秦玉端坐在上位,屁股下已经不需要垫软垫。一脚踹开想贴过来的萧严峡,这几日秦玉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打一顿!原本以前的秦玉性格冷冷清清,虽然备受教众尊重崇拜,以及死忠,但两者间毕竟有距离感。可萧严峡来了以后,这些教众也不知道是吃错了哪种药,三五不时就会打趣一番,这帮混蛋,还记不记得老子是教主?
毒手点点头,他因为用毒太多,容颜尽毁。不管春夏秋冬,常年用黑布包裹着脸。其实他不是不会医治自己身上的毒,只是懒罢了。研究毒都来不及,哪儿有时间去治脸?除了神秘的打扮,毒手的一双手也十分扎眼。仿佛为了应征他的名字,毒手的十指又细又长,就像比常人多了一个骨节似得,灵活至极。
只见毒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了一条缝,慢慢凑到阿珈的左手指尖。咻得一双獠牙咬上阿珈的手指,秦玉听到吸吮的声音。不禁走过去好奇观看,什么东西?
盒子安全遮住了里面的东西,秦玉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不过很快阿珈的情况有了起色,只见阿珈手上黑色毒素慢慢褪去,褪到一半,那是双獠牙缩了回去。毒手赶紧收回盒子,盖好,宝贝似得收进怀中。
“毒手,恭喜你,终于找到了。”右护法笑眯眯摸了摸胡子,说了句令人莫名其妙的话。
几人转过头看他,什么意思?
毒手波澜不兴的眼睛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闷闷点头。
“右老头,神神叨叨说什么呢?快点告诉我!”左护法听不懂,不满瞪着他。
白了他一眼,右护法替众人解惑:“毒手一直在练一门转嫁的功夫,教主应该知道,这门功夫是将一个人身体中的毒转嫁到另一个人身上,但那个中毒的人终究会死。这种以命换命的方法,有损阳寿。毒手以前不在意世俗观念,不过有一次,教中有一对夫妻中的妻子中了毒。她的丈夫是个老好人,不愿意用别人的命来换【妻】子的命,于是就提议用自己的命去换。毒手同意了,他只负责救人。在他看来,有得便有失,不管是谁去换,用命换命都很公平。而且那妻子还是毒手的朋友,但是妻子活了以后,知道自己的相公为了救自己中毒死了,毅然自尽。从此,毒手一直在寻找一种能够转嫁剧毒,又不会损害他人性命的方法。”
右护法偏着头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你说的是烈九妹吧?”
“恩。”右护法点头,见秦玉依然面露迷惑,解释道:“烈九妹的事发生时,教主被老教主锁在后崖练功。”
原来是哪个变态时期,挑眉,秦玉转头问毒手:“这就是你找到的方法?盒子里是什么?”
毒手抬眼看了秦玉一会儿,才慢吞吞回答,他的嗓子因为被毒【药】侵蚀,说话的声音像个破掉的鼓风机:“是一种吸食剧毒的虫,它以毒为食,产出的□□却是灵药。”
右护法也很感慨:“这玩意儿你找了十几年吧,居然能被你找到。”
毒手点头,眼里露出庆幸。他以为他要用一生去找,没想到机缘巧合竟然得到了,也是阿珈命不该绝。
“阿珈大概什么时候会醒?”知道阿珈有救了,秦玉打算回去打坐调息。
毒手低头算了算:“最迟明早。”
“这不是没事儿了吗?喝酒去,喝酒去!”左护法没心没肺跳着跑出去,他藏了半坛子酒在槐花树下,不知道被教中这些馋猫儿们挖出来偷喝没!
萧严峡唇角抽出,正看着奇葩的左护法迅速消失在门边,忽听右护法一拍脑门儿大叫:“呀,我的烧鸡!”说着,也窜没影儿了。
然而屋子里其他人已经习惯了,神色如常,该干嘛干嘛。因为他们知道,魔教中的人不是不在乎阿珈,只是不想添乱。保持常态,才是应对困难最好的方法,没有人比他们更在乎兄弟的安危。
秦玉抬眼看了看天色,还早,打完坐可以睡会儿。前脚刚走,萧严峡后脚跟上。斜眼看着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男人,后者目不斜视,走得正气凛然,前提是忽略那只突然拍上秦玉屁股的手。
“手干嘛呢?”秦玉瞪眼。
“不知道,你问它。”萧严峡眯眼,往秦玉肉多的地方捏了捏,不疼了?眼底掠过一道暗光。
秦玉给萧严峡贫笑了,一脚踹过去。后者敏捷闪身,抄起秦玉右腿,往自己怀里一拉,暗示揉着他的屁股,又露出雷向式邪笑:“天色还早,不如做点事打发时间?”
“美得你!”秦玉眼珠子一转,顺势勾上萧严峡的脖子,笑得邪魅狂狷:“除非我在上面。”
雷向没有犹豫:“可以。”
“这么爽快?”秦玉狐疑。
“有肉吃,为什么要拒绝?”雷向挑眉,将秦玉打横抱起:“*一刻值千金,走!”
……【哔,123言情严打,肉放群号。】
碧空如洗,朵朵软绵雪白的云朵漂浮在半空,一切那么美好,却听到一声怒吼:“骑乘也算在上面吗?我艹!”
“唔!”阿珈猛然惊醒,对上阿甄充满血丝的双眼。
四肢软绵乏力,甚至有阵阵刺痛袭来。阿珈沉默盯着阿甄那双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一如之前一次跟萧严峡上床,秦玉到第二天中午才有力气爬起来。遭到欺骗的秦玉感觉自己受到成吨伤害,内心有个小人儿咬着被角哭成泪人儿。他要是再让萧严峡得逞,他就是个棒槌!
眼瞅着秦玉生闷气,萧严峡无奈将他硬拉到怀里,替他穿衣服。亲了亲秦玉光洁的额头,严重浓郁的宠溺都快漫出来了,不过说出的话却崩坏了他整个老实巴交的形象:“昨晚不是爽到哭了吗?你在气什么?”
秦玉一听,更气不打一处来!嗷呜一口咬上萧严峡结实的胳膊。哪壶不开提哪壶,秦玉一点都不想承认昨晚差点被【干】哭的人是他,他只想把你【干】哭好吗?
安抚性摸了摸秦玉的头,萧严峡任由他咬,只觉得暴躁发脾气的秦玉跟只炸毛的猫似得,好可爱。眯着眼,萧严峡想起那份儿记忆中出现的情【qu】助兴的衣服,猫?老虎?不错的装扮啊!
赤【裸】火热的目光令秦玉尾椎都发麻了,直觉危险。喂!为啥要这样看我?你想干嘛?要好好做人啊年轻人!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秦玉完全不明白,恢复了雷向记忆的萧严峡将会变成怎样表面忠厚老实,内心狡诈凶残的生物!让我们为他默默地点蜡祝福!
来到饭桌上,秦玉便看到阿珈坐在自己位子上拿勺子喝粥。
“什么时候醒的?”秦玉惊叹毒手医术高明,走过用内力探了探阿珈的身体。发现他虽然虚弱,但毒性已经渐弱。只要毒手再来几次过毒,估计就能痊愈了。
阿甄挪揄道:“本来想派人通知你们,不过你们好像在忙,便没有打扰你们。”
一听阿甄这话,阿珈疑惑看看秦玉,又看看萧严峡。他真的只昏迷了几天吗?为啥一醒来教主的终身大事都解决了?
“……”秦玉已无力吐槽。
瞄了眼阿甄,萧严峡替自家宝贝儿转移话题:“你怎么会中毒?”
说道正事,众人都露出正经神色。教主虽然很少定夺教中事物,但有重要的教务一定会等教主到了才商量。阿珈一直没有说自己的中毒经过,便是在等秦玉。
放下勺子,阿珈擦擦嘴巴,严肃道:“教主,当你们进入万山以后,我们遭到一帮人的袭击。这些人手混杂,有老有少。但他们训练有素,不怕死,也不怕暴露身份。我认出他们有些人使用了江湖不少门派的武功,最令我惊讶的是,杀死三娘,打算毒杀我的人!要不是师父带人及时赶到,恐怕……”
想起兄弟们的死,阿珈神情有瞬间悲痛。
坐在他们下位的毒手忽然抬起头问:“那个人是不是聂春梅?”
“你怎么知道?”阿珈有些惊讶,这个人的身份如果不是师父曾经告诉过他,他完全联想不到一块儿。
“昨晚回去我研究了从你身上吸取的毒,翻查文献,发现这种毒名为蝎心,无药可解。发明这种药的人是个毒妇!五十年前,她已经臭名远扬。终日以下毒为乐,又心胸狭窄。曾有一个村落的小孩冲她吐口水,她便下毒杀害整个村子的人畜,连只狗都没放过。手段毒辣,蛇蝎心肠。她曾经被白道追杀得走投无路时,想投入魔教门下。但这女人人品低劣,我魔教上下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屑于她为伍。”毒手将自己做完查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没错这女人心肠歹毒,但在毒【药】和易容上可谓天赋异禀。为了剿杀她,上一届武林盟主倾注了大半心血,与她同归于尽。没道理又活过来了?按照这女人的性格,不可能还活着不向剿杀过她的白道中人复仇。”右护法也想起这回事,不禁皱眉,“如果真是这女人重出江湖,也该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婆子。”
“坏就坏在这里!”阿珈神色凝重:“师父曾经说过,用毒之人自身也带毒,那么身上一定会有特征。例如毒手,容貌尽毁。聂春梅一个女人,自然不会令自己容貌尽毁,于是不管她如何易容她本尊眉心上有一朵烈焰雪莲。为了混淆身份,她还故意让这种特殊的花纹流传到市面,令那些爱美的闺中小姐效仿。然而仔细观察,会发现聂春梅的雪莲上的火焰比一般人多一簇。那日我和三娘与他交手,掀开了她的面巾。那张脸与文献中聂春梅未易容的脸一模一样,火焰数量也对得上!最奇特的是,她的年纪还停留在跟武林盟主同归于尽的时候!”
“你确定?”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千真万确,三娘也会两手易容,看得出她没有易容。而且一个七老八十的人再怎么模仿一个年轻人,身段儿,身手反应都不可能与年少时期一模一样!我跟她交手,只感觉她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
“怎么会这样?”秦玉听得啧啧称奇,不穿越空间完全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奇特得事。以前的他,真是井底之蛙。这样想着,秦玉的视线移向站在桌子上啄豆子的巫,后者正听得认真。
秦玉戳了戳巫的屁股,在心里道:别光吃,你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儿不?
“唔!臭流氓,自己白日宣【淫】,居然还敢非礼我!”巫被戳得怒了,飞到秦玉肩膀上,张开翅膀对着他的脑袋左右开【弓】。旁人第一次见巫拍打秦玉时吓得不轻,现在司空见惯,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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