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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车里面,原飞槐则坐在驾驶室。
原飞槐的声音朦朦胧胧的传来,陈谋听见原飞槐叫他谋谋。
陈谋全身都没力气,几乎是奄奄一息的问了句:“我们回家啦?”
原飞槐温柔到:“我们回家了。”
陈谋放心的闭上了眼,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原飞槐把陈谋从车里抱了出来,今天打了一天的针,烧已经退了。因为吃了药的缘故,陈谋今天都迷迷糊糊的。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按时吃药就行了。然后又说这大过年的一定要保重身体,免得这个年都过不好。
原飞槐全都一一应下,陈谋这场病来的有些突然,但好歹是没出什么意外。
回家后,原飞槐把陈谋放在了床上,然后又用热毛巾帮陈谋清理了身体。被棉被紧紧裹着的陈谋看上去有些可怜,原飞槐盯着陈谋看了许久,没忍住在陈谋那口感非常好的唇上吻了吻。
陈谋依旧在沉睡中,对原飞槐的动作毫无反应。
原飞槐帮陈谋掖好了被子,确认陈谋睡着了之后,他便起身出了卧室,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很整洁,黑色的书架和整齐的书籍,外加一个桌子和一台电脑,窗户上深色的窗帘掩盖住了光线,让整间屋子都显得有些阴沉沉。
原飞槐锁好了门,走到了桌子的面前,坐下。
大概坐了五六分钟,他起身走向了书柜,从书柜的桌子里拿出一个小型的录像机。
滴的一声,机器开机,原飞槐把机器摆在了书桌上,然后面对着录像机,轻轻张开了嘴,他道:“二月十三号,陈谋生病了,时间和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连生的病也一样。”他说到这里,表情有一丝的扭曲,“不过和那时不一样,我没有出国,陆知洲……也死了。”这几句话,仿佛耗尽了原飞槐的力气,他的手撑在书桌上,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可是却还是无法平息浑身的颤抖。
原飞槐张了几次嘴,可却都无法完整的说出字句,他最后不得不将录像机关掉,然后用手捂住了脸。
透明的水滴顺着指缝滴落到黑色的桌子上,原飞槐的动作持续了很久,直到他情绪平静,面容上再也看不到一丝崩溃的端倪,他才再次打开了录像机,他面对着镜头,整个人都在透出一种冷漠的气息。
原飞槐说:“陈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又有多爱你……”
……
录像结束,原飞槐随手关掉了录像机,然后将它放进书柜的抽屉里,再次面无表情的离开。
陈谋对原飞槐身上发生的一些一无所知,他现在陷入酣甜的梦境中,没有人任何人来打扰他。
陈谋病了三天,假期一半就这么过了。
等他病好了之后,倒是觉的自己有些对不起原飞槐,因为原飞槐似乎一直想出国玩,都和他提过好几次了,没想到他却生病了。
原飞槐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他说:“咱两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何必在意这些呢?现在不能出去,以后可以补上啊。”
这倒也是,陈谋想了想,觉的也是,便说等新年过了,他就找陈致翔要年假去。
原飞槐开玩笑说陈谋上班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与其坐在办公室浪费时间还不如去他的公司陪他。
陈谋说那可不成,他不搞办公室恋情。
原飞槐又随口问了句:“你和你哥关系这么好,公司里没人说闲话么?”
陈谋道:“我和陈致翔关系什么时候好了?那些说闲话的让他们说呗,我又没少一块肉。”
原飞槐闻言却是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我最讨厌说闲话的人了。”
陈谋自然附和:“的确讨厌,天天闲的没事干,别人怎么过管他们什么事。”
原飞槐点了点头,眼神却有点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谋道:“想什么呢?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和王冕走的很近啊?”
原飞槐无辜道:“我怎么会和他走的近,无非就是生意伙伴罢了,和陆知洲一个性质的。”
陈谋道:“你可别骗我,要是让我抓到你干了点什么,我就……”
原飞槐道:“你就怎么样?”
陈谋道:“我就……我就离家出走!”他本来想说我就揍你的,可是看见原飞槐的脸那句话不知怎么的就说不出去了。
原飞槐笑了,他说:“那可不行,不过随便你去哪,我都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