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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将密谈多少内容?你那‘卧底’咋这么笨蛋?”魏忠贤不禁失望道。“这是条多么重要的情报。只可惜不知具体内容,没法采取相应措施。兵法上讲‘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向对立面重要官员身边选派‘卧底’,你们兵部这个创意很好。这事原本应是吏部干的,咱家也曾给他们提过如此建议,但那位胆小怕事谨小慎微的尚书周应秋,却迟迟没见行动。你们工部和太仆寺、延绥府等也应学习兵部经验,向对立面官员身边派‘卧底’。”
李养德等三人虽内心颇不服气,但面上亦不得不应声诺诺。
“还有一个重要情况,孩儿以为必得及时向干爹禀报。”崔呈秀又向魏阉跟前凑了凑,继续献媚道。“仍据俺那个潜伏内阁官衙的‘卧底’报:一向喜蹲官衙极少外出的内阁首辅叶向高,就在今日傍晚时分,却破例带着那位余书记官,乘轿去了都察院------”
“什么,他们去了都察院?”魏阉再次惊问道。“都察院虽在编制上属内阁,但职责却系独立办案。他一个内阁首辅去哪儿干什么?”
“都察院系查案机关,他们去哪儿也许是欲过问啥案件?”陈殷沉吟着分析道。“虽不能直接插手,走后门托人情想施加点影响亦有可能。”
“什么‘过问案件’‘施加影响’?别东疑西猜啦。”李养德突然醒悟道。“你们忘了?他的那几个东林门生,原不就是都察院的监察御史吗?叶向高突然造访都察院,肯定与那几个言官有关。”
“但据俺在都察院的一位同窗讲:因杨所修等联名上疏弹劾咱,受到皇上当廷训斥,散朝后便扬言‘决不为五斗米折腰’,‘宁愿辞官归隐’;当即便带行装离了都察院。”朱童蒙莫明其妙道。“人 都走了,他叶向高再施多大影响有何屁用?”
“噢!这就对了,听李兄这一提醒,呈秀亦顿时醒悟,有幸这从中间断了的链条终于又接上了。”崔呈秀当即兴奋地恍然大悟道。“干爹,几位同僚,这正是俺那位内阁中‘卧底’,早一会提供情报的谜底。可以前后联起来分析:今日上午早朝,杨所修等联名上疏弹劾吾等,实际正合帝意,本应表彰鼓励,但迫于咱强他弱的朝局,便不得已上演一出‘当廷训斥言官的苦肉计’;但又怕造成误解,寒了其他言官和反魏阁臣的心;这才亲造内阁官衙,无非是让同系东林的叶首辅出面,继续上演一出‘首辅月下追言官’的京戏新版。他崇祯帝和其宠臣叶向高等自以为聪明,到底也瞒不过咱父子们的眼睛。”
“孩儿们,干爹告诫你们:大战在即,千万不要麻痹轻敌,更不要自作聪明。”此时的魏忠贤,反却分外冷静和自省道。“呈秀啊,你也不要不服气。即便你刚才分析猜测的条条属实,可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哩?只能说明吾等遇到了强劲对手。从新帝开始,在与己极为不利的形势下,仅凭一纸先帝‘传位遗诏’,和一个先皇后弱女的支持,便能最终冲破重重阻力,顶着压力,顺利入继大统;且在继位后仅仅半月短暂时间内的所作所为看,可以肯定的说,这是一位绝对较他的父皇光宗和皇兄熹宗,都聪明得多的皇帝。
“他之聪明绝不仅限于识时务,懂权术,那是个普通守业皇帝的基本素质。而他却具有极个别创业或中兴皇帝所具有的,‘有理想,有抱负,站得高,看的远,懂政治,会权术,识人心,会用人’的特质。老实说,咱家对咱这位新帝,还是极为欣赏和佩服的,如果不是他压根就反感宦官掌权,且在多年来,一直在先帝面前诋毁咱家的话,或者说,他若亦能像他皇兄熹宗那样,愿做咱家手中提线木偶的话,咱家是也愿做他‘心灵知己’的。
“但遗憾的是,这全是咱家的一厢情愿。那事情向后的发展,便均不可予测。如今看来,这当今皇上还再同咱家继续‘玩政治’,搞‘猫逗老鼠逰戏’呢。好吧,既然你有兴趣,咱家愿陪你玩到底。孩儿们,凑近来,干爹向你们面授机宜:教你们如何同一位聪明盖世的九五之尊皇上周旋。”
于是,诸干儿便极听话的当即凑近前来。魏忠贤亦便既神秘又认真地“如此这般这般”一席教唆,干儿们自然心领神会,尽不停地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