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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您老人家如此说,我们这沾点亲带点故的,兴许托她老点福,也能混上一官半职哩。”如玉故意打着诓语道。边说边瞟一眼表情复杂的天启帝。
“那是自然。”看来老者是个极健谈的人,随又近前神秘地道:“虽说你们是亲戚,大概有些事还不知道吧?老汉再告诉你们个机密等级的信息:据客家以前的长工透露,客家眼看更要发迹,说不定这件事属实的话,人家从此更要一步登天啦!只是------”老人说到此却突然打个迟疑,欲说又止。
“老人家,您的话咋说了半截,却又不往下说了哩?是有啥顾虑?那大可不必。”如玉故意引逗对方道,“你别看俺同客家是亲戚,可我们亦非小气人;咱叔侄能今日在此相见,也算平生有缘,有好处大家均沾,有困难大家共担嘛。您可不能外气,老人家但说无妨。”
“啊呀,不说了,不说了。事关当今贵胄天子,传出去让官府知道可要杀头的。”老人突兀诚慌诚恐讳莫如深道,“唉,也就是我老汉咀快。其实这事寨上多数人都听说了,不信你们再找其他人问,保证不会再有任何人露半点口风。”
“这俺相信。皇城根上人经历大事多,经验丰富,成熟老练;既往见识过祸从口出的教训;不同陌生人随便议论朝廷大事,避免惹祸上身的想法是对的。”如玉故意先表同感地道;但话锋一转却反劝对方道:“但你我啥关系?开始我就说咱爷儿们有缘嘛。再说我们又不是官府衙门的人,听您老说说仅不过满足点好奇心。保证不会再传给其他人的;这点请您老尽管放心。”
“嗨,既说到这儿,单冲着客官你一句‘有缘’,我老汉也就不再忌讳什么了。那俺就只对您主仆几位说,”老人显出很知己亲近地道,“早几天听在京城里给客家做女工的李嫂说:客胜堂的孙女,也就是奉圣夫人的娘家侄女客小瑛,早年间她姑妈带她奶的俩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和信亲王,来家清明踏青时,晚上曾让她侍过寝,谁知却怀孕生了孩子;原前家里人也没敢朝那儿想,毕竟那时他们还都尚未成年;且她当年都许了人家;孩子究是谁家也说不清。你说这都知道当今皇上没有儿子,储位空虚;正瞌睡哩有人给送来了枕头。在百年后当今皇上辞世,这客家的重外孙,不就顺理成章当上皇帝了吗?那这客家不就一步登天了吗?”
当老者说到此处,在一边静听几人对话的天启帝,眼前不禁又浮现出当年随奶妈客氏春天下乡踏青,在客家留宿的那个特殊的夜晚------
当年还尚为10岁少年的光宗朝大皇子朱由校,于阳春三月清明节时,获父皇恩准,带着年刚6岁的五皇子,嫡亲兄弟朱由检,来至奶妈客氏在京郊的老家客家寨,名之曰“踏青”“游玩”,实际上光宗帝亦有着,“让皇子们下乡吃苦锻练意志”的意思。
由于白日在一片绿的原野疯玩了一天,早已人困体乏。吃罢晚饭,他和五弟便困倦得呵欠连连。于是,客氏向哥嫂丢个眼神,相互间颇富深意的点了点头;又向侄女小瑛着意地看了一眼,却见小姑娘两腮顿时飞上了红云。这才领上兄弟俩去客房歇息。
当时他虽也注意到了这些细节,却理解为客氏在向哥嫂和侄女用目光暗示:长居深宫的皇子身体娇嫩,经不住野外奔波劳顿。压根没有往别处想。却不料当他深睡一觉被尿憋醒,小心奕奕爬起来欲出屋门小解时,浑黄的烛光下,有一副景象让虽尚不懈男女风情,但却已有性别意识的他,当即大吃一惊!他分明看到腿下外衣,只穿短裤小背心的小瑛姑娘,那嫩藕似的白臂肥腿,和稍稍突起的胸脯------尽管在夏日的夜晚,于宫中亦常看到宫女们袒胸露臂;但那毕竟都是成年人;而对同龄女孩的侗体,他生平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窥视。一时间禁不住耳热心跳。
倏乎间脑海中不禁跳出个大大的问号:这客妈妈让小瑛与我兄弟同居一室到底什么意思?难道真如她说是‘乡间房舍窄狭,你们又都是小孩子,两小无猜’?还是有其他特殊用意?当时虽没在意,但如今看起来,她是有自己的特殊目的。当时也就是对男女之事淡漠的自己(当时五弟年更幼小,更不懈男女之事);如若换上别个有花心的男孩,岂不要做出荒唐之事。如果既成事实,他们岂不要求进宫纳妃?这样的例证古今都有。即便当时自己把握很紧,还不是已造成了今日说不清辨不明的糊涂官司!?
“那是,那是。”如玉和凤羽故意紧接上边的话,当即随声附和道。“此事历代都有嘛,并不稀奇罕见。
“老人家,可有一点俺倒是不明白。”天启帝突兀插话问道,“那奉圣夫人——啊,对了,就是那客印月,既然早就知道,也许当年就是借口乡下住房窄,有意安排她侄女小瑛与俩皇子同寝,且又怀孕生子;那孩子也有十来岁了吧?如此通天大事,她为啥这么多年后,现时才方提起呢?”
“是嘛,自听到这桩子事后,乡亲们也心生怀疑,亦私下里窃窃私议。”老者亦如实道,“至于内中情由也许只有客家人,或她客印月姑侄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