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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祖米弓着的身子渐渐平了,她觉得自己就要支撑不住了,她紧紧的贴在了这只小麒身上,小麒也感受到了铲子正让自己的保护神一下一下慢慢沉重的压着自己身上。它调转头,看着祖祖米,艰难的伸出小舌头舔着祖祖米的面颊,忧郁的眼神透出平静,似乎在对祖祖米笑,又似乎是对祖祖米说话。她们俩抱着一起,等待着生命最后的时刻。
村山树正在前院视察,听到后面有咒骂抽打的声音。身边的安保獭们以为有什么危险分子,迅速分成两队,一对将村山树团团围在中间,另一对包围了院子。
村山树扭头问陪同视察的基地校长:“发生什么事了?”
校长涔涔的冒出汗来,他早就知道这里的保育员们个个脾气暴躁,经常打骂孩子。平时看在这些下属经常给自己进贡的面子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理会。只是今天谁这么不长眼?居然在参谋长大人视察的时候打。
村山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也猜出个七八分,一看校长只顾得出汗,回答问题都哆哆嗦嗦,心中暗骂:“肯定是个中饱私囊,一无是处的饭桶!”遂缓缓走出獭群,用触角抵着那个校长的湿滑脑袋,问:“怎么?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还是不屑回答?”
校长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把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连声说:“不敢,不敢,大人恕罪。”又用触角颤巍巍的指着后院方向说:“是…..是个别保育员在责骂学生。”
村山树早就想找个机会正正风气,今天就看是哪个徒有虚名的保育员撞到枪口上吧。他一挥手,带领着安保獭们直冲后院。
那个保育员正聚精会神的抽打祖祖米,对身后发生的事毫无察觉。保安队长一声怒喝:“住手!”把他吓得铲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保育员狐疑的转过身,看到参谋总长村山树昂首挺胸,赫然站着面前,校长低头哈腰萎缩在他身后,大气也不敢喘,后面乌压压的站了好多荷枪实弹的安保獭。校长明年退休,虽然不是魁梧青年,但总应该比村山树这位老者挺拔一些。可现在情况恰恰相反,村山树腰板挺直站着前面,校长蜷缩成一团,像个线球一样弓在地上,让人说不出的厌恶。
保育员一看这架势,自知大事不好,吓得连滚带爬的翻腾到地上,左挪右移的,最后居然挨着校长趴好了。真是物以类聚獭以群分,这是放之宇宙皆准的道理。
村山树厌恶的看了趴在地上的两只獭,他现在都不屑发落他们,注意力完全被地上打得一动不动的祖祖米吸引。祖祖米身上布满道道伤痕,淡绿色的血液淌的到处都是。
村山树心疼极了,忙上前将这个可怜的孩子揽在怀里。这时一个雪白的肉球从祖祖米的怀里滚了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麒。
村山树看着这两个同命相连的可怜的小生命,潸然泪下。他怒不可歇的问保育员:“对这么个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真是太歹毒,太可恶了!你说,究竟为什么打她?”
保育员已经烂瘫如泥,脑袋像捣大蒜一样咚咚叩头,嘴里只反复重复两个字:“饶命!饶命!”
保安队长飞起一脚,把保育员踹到前面,大喝一声:“参谋长问你话,快说!”
保育员忍不住瞟了校长一眼,平时给自己撑腰,风光无限,大权在握的校长这是自身难保,一个劲撸着胸口,也不知道是犯了心脏病还是哮喘。
保育员见没有外援,只得硬着头皮说:“这个小孩儿叫祖祖米,她骗我说肚子疼,结果趁我把她送到医院的空儿,从医院偷了一只要用来做实验的麒。这只麒也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病,带回来恐怕会给整个基地带来安全隐患。基地里好几百孩子,万一暴发流行性疾病,后果不堪设想。而且祖祖米欺骗保育员这种行为,必须要予以制止和改正。从小就撒谎,以后就会成为害群之马,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保育员说完,舔了舔嘴唇,偷眼看了看村山树。说实话,他为自己刚才的说词很是得意,觉得自己处乱不惊,比校长有派多了。
村山树见他不但不思悔改,反而满嘴狡辩,气得也顾不上一位大员应该端的架子了,上去就给了保育员一个大嘴巴,抽的他脑袋乱转,触角都打结了。村山树怒道:“对手无寸铁的小孩子,下得了这样的狠手,显然已经超出了教育的范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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