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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
“应该没有吧。”方木却不是很确定。他自觉为人处世还是很低调宽容的，在外人面前也很少发脾气。可是看张芊芊的态度，好像真的只是针对他。彭浩然旁敲侧击过，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碰到这么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虽然不影响生活，总是觉得有点膈应。
方木突然想起扣扣上加过的一个人。
等俩个人离开了，彭浩然沮丧的在芊芊面前坐下，很自觉得伸出脑袋：“来吧，想揍就揍吧。”
芊芊噗一声，喷了他一头发的茶水：“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赶紧找纸巾给他擦。
“你就是故意的也成。”只要对面的姑奶奶能消气。他一脸可怜巴巴：“我真不知道会撞见他们。我也知道你不想见到方木。你看我最近都不再你面前提他。”虽然心里依旧很好奇啊。
“算了，迟早会碰面的。没有这次意外，也会有下次偶遇。”终于和方木面对面再见，芊芊倒是平静了。大概是之前的心里铺垫做得太多了吧。“我看你忍得也挺辛苦的，是不是百爪挠心啊？是不是特别想知道啊？”看彭浩然将头点得如捣蒜，芊芊哈哈笑：“这么说吧，我和方木大概是前世的仇人，所以这辈子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这说了等于没说啊。彭浩然恨恨收回期待的目光：“逗我玩儿呢。”
“真话总是没人信的。”芊芊似笑非笑。
因为有了这个意外，彭浩然也不好意思再跟芊芊苏诉苦了。俩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场面总是热络不起来。
芊芊抿了口菊花茶，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视线落在一对正在谈笑风生的男女上。打量了好一会儿，她才收回目光，朝彭浩然笑了笑：“你们有钱人，好像都挺喜欢这家餐厅嘛。”
后者不明所以。
芊芊指了指方向，示意他自己去看，晃着茶杯里的贡菊，问：“那个男的，是不是杨鹏？”她只是认出了上次欺负张柳柳的姑娘，然后凭直觉去猜男人的身份。
彭浩然有点茫然：“大鹏怎么跟洪思敏搅在一块儿了？”他们一圈儿的人一致认为洪思敏有钱任性，脾气臭得跟老太婆的裹脚布有得一拼，而且还特别记仇，所以上次芊芊要出头帮张柳柳，他才想要按住她。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母夜叉居然坐在大鹏对面，笑得花枝乱颤。
“你不是说杨鹏伤心欲绝麽？”芊芊斜睨向他，语带反讽。
彭浩然脸色不是很好看：“难不成被女人甩了，还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说得也是。”芊芊点点头，“可见他也没有你说的那样深情嘛。”所以说张柳柳这个笨蛋，重生了身体，忘记重生智商。再忍辱负重几个月，等拿到了人证物证，再虐死他们，走得潇洒。
“大鹏肯定是伤心过度，神经错乱了。”彭浩然被刺激了一下，连词都乱用了。“不行，我得去说说他。”
“别，说不准人家就随便吃顿饭。”芊芊赶紧制止他，“就算俩个人真在交往，感情的事儿都是私事，再好的哥们也没资格去说三道四啊。我老早就跟你说了，感情一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瞎搅合什么啊。狗仔队的八卦精神，你发挥在无关人士身上就可以了。朋友之间管得太多，会讨人嫌的。”
彭浩然被训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芊芊，你是不是妖怪啊？”刚才那话说得，完全不像是一个没经历多少世事的高中生该有的气场啊。
“对啊，我是千年老妖，你怕不怕？”芊芊笑起来。
彭浩然也笑，举起茶杯：“以茶代酒，我敬你啊，千年老妖。”
芊芊很配合的一口喝完，忍不住感慨：“下次你可别再带我来这里了。八卦的发生率也太高了。回头咱们俩要是传出绯闻，那我还活不活啊。”
“芊芊你又看不起我了。”彭浩然忿忿不平，“和我传绯闻怎么了？我也是青年才俊啊。”
芊芊不留情面的哈哈笑：“我高攀不起。”一说绯闻就想起了路远。芊芊有点犯难，她觉得自己和路远的距离保持得正正好，路远对她的态度也保持得正正好，可是这样都能传出了绯闻，这群小伙伴们实在太无聊了，岂不是逼得她和路远要将彼此之间的距离再拉拉大？路远真心是个挺好的朋友，如果因此而渐走渐远，好像会有很遗憾的感觉。
“彭少爷。”芊芊喊他“少爷”喊上了瘾，“上次跟你提过的，我有个好朋友，想跟老万学学摄影。等寒假时去你杂志社，跟着老万跑跑腿、打打杂，行不行？”
“你来不来？”
芊芊翻个白眼：“打杂我不去。其他活儿，你有judy呢。”
彭浩然嗷呜一声：“芊芊，你觉得，在你眼里，什么算时尚？”
芊芊认真想了想：“漂亮、品味，有气质，就是让我一眼看去会发出‘哇哦’这样的赞美，说不出来哪里好，但是就是觉得很棒。”那是因为，那些洛可可风、波西米亚风、朋克风之类的是什么鬼，她不认识！
“是吧、是吧？你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我说芊芊你才是我的知音！”彭浩然怒起吐槽，“我就是想办一本杂志，是告诉年轻人，外面有什么新的潮流动向，怎么穿衣打扮会更有精气神儿，而不是一本空泛的看上去很高端然而买回去根本看不懂的杂志！”
“……你说得蛮有道理的。”芊芊点赞，“如果有一本杂志，深入浅出的教我怎么穿衣打扮，我也会挺感兴趣的。”
彭浩然一脸沮丧：“可是我说的话，judy并不放在心上。”
“那你离开她，就搞不起这本杂志了吗？”芊芊觉得关键在此。
“我不知道。其实我是个门外汉，只是有这么一个想法，冲动之下就试了。”彭浩然苦笑，“反正我爸觉得，我闲着也是闲着，拿点钱由着我折腾。也只有方木肯陪我折腾。”
妈、蛋！这是钱多了拿来随便玩的意思吗？芊芊嘴角抽了抽，不客气的打击他：“彭浩然，你犯了俩个错误。第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居然敢招一个理念不合的下属，招来了又怀疑她的决策，这样出尔反尔的老板，如果我是judy，我也不想替你卖命。第二，没有实力，就不要叽叽歪歪。你没本事驯服她，就只有被碾压的份。有时间抱怨，不如想办法把她的本事学到手。是一脚踹了她，还是宾主尽欢，那是以后的事。”
彭浩然垂着脑袋不吭声。
就在芊芊以为自己之前说话太重，在考虑要不要婉转安慰他一番的时候，他慢慢抬起头，一脸凝重：“你说的对，芊芊。我太理想化了，又不了解这个市场，至少要先虚心向judy学习一下，不能因为她的反驳就气急败坏。”
“彭老板，和属下好好谈一谈吧。”芊芊笑起来，“至少先看看创刊号的效果。反正你钱多，烧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