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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黄昏时分。畅春楼外门庭若市,里面更是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灯红酒绿间,老鸨子满脸堆笑,在各桌客人间来回穿梭,忙着一桌又一桌的招呼着。眼见着生意红火,宾客如云,那老鸨子笑得合不拢嘴。
觥筹交错间,忽听得门口传来了震耳的烈马嘶鸣声。客人们登时便安静下来,齐刷刷将目光递向门外。
只见,足有七八匹高头大马,正堵在畅春楼大门口,各个马背上,均坐着一个粗莽壮汉。
那些壮汉,头上戴着兔皮帽子,身上穿着羊皮大坎肩。有的留着兜腮胡子,有的脸上挂着刀疤。他们一面把玩着手里的斧头,一面有意无意的朝着门内望。那气势,好不威风。
这些人,便是北平城远郊,水月山上、桃源寨里的山匪。
这些山匪平日并不下山,只到年根时,他们才会进城,向一些红火的店铺收些“孝敬”,置办些年货。
虽是山匪,可他们并非贪婪残暴之徒。向店铺索要的财物也不多。有时,他们得了财宝,还会施舍给穷人一些。故而,这帮山匪虽蛮横粗鲁,却不十分招百姓的厌恶。
且他们虽是山匪,却从不干奸淫辱掠之事。故而,多年来,官府也从不曾想过,要绞灭他们。
如此一来,一切便成了约定俗成之事,无人愿意破了这个规矩。
如今还未到年下,他们却无端前来,众人都觉稀奇。未及想明白,便听一山匪在门外厉声喝道:“老鸨子,还不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说话之人,是他们领头的山匪,名叫鲁泰,四十出头的光景。此人人如其名,无论长相还是性子,皆是粗鲁不堪。
老鸨闻声,赶忙笑着迎了出去,嗲声道:“呦,我当谁呢?是匪爷们大驾光临哪!快里边请。”
众山匪翻身下马,随着她往里走。
那老鸨子一面张罗着把人往里让,一面又用手帕子挡住嘴,对鲁泰窃语道:“匪爷们今年来的挺早啊,眼下离年根儿还远着呢。”
见众山匪皆板着脸不回话,似有不悦之色,她便赶忙拨转了话头,怯怯陪笑道:“不过也不妨事。别的铺子我不敢说,给山爷的‘孝敬’,咱们畅春楼可是一早儿便都备下了!不怕匪爷们来得早!”
山匪们并不用正眼瞧她,只被她迎着,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
此时,早有一些胆小的客人,从侧门里悄悄溜走了。只剩些胆子稍大的,依旧坐在酒桌旁,探头探脑的看着。
“姑娘们,还不赶紧过来伺候匪爷。”老鸨子招呼着。
众女子便撇下客人,如蜂蝶一般围拥了过来,侍奉着这帮山匪入了座。
老鸨子又陪笑道:“今日,我们畅春楼的姑娘,紧着匪爷们先挑。”
闻言,姑娘们便叽叽喳喳、推推搡搡的毛遂自荐起来。
然而,鲁泰手一摆,肃然道:“不用!今日我们兄弟并非来此玩乐。”
他的话使众女子费解不已,纷纷闭上了嘴,诧异的望向老鸨。老鸨子也觉诧异,便不解问道:“这我可就糊涂了,还请匪爷们明示。我们畅春楼本就是供人消遣取乐儿的地方,匪爷们来我们这儿,不为取乐,那又所为何事呀?”
鲁泰端坐在酒桌旁,抬眼看着老鸨,正色道:“三日后,我们山爷要庆贺五十大寿,咱们兄弟几个是专为山爷置办贺礼才下的山。”
老鸨闻言,不由松了口气,笑道:“咳!我当什么事呢,贺礼早给您备下了。匪爷们只管先安心玩儿,玩儿够了,再带着贺礼回山寨。我们备的贺礼,包管山爷满意。”
鲁泰不以为然道:“你备的贺礼,无非是些金银钱帛之物。我们此次,不要这些东西。”
“不要这些?”老鸨登时便如那丈二的和尚,又摸不着了头脑。她追问道:“那匪爷们想要何物?”
鲁泰端正神色,环顾众女子,朗声道:“要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