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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罂粟微微张开口,喘息间说不出话。管家无声无息退出去,跟着关上门。

    她被他紧按在胸口上,脚尖踮起一半。伸手想要推开,反而被楚行握住,拽过去。

    他的技巧总是带着刁钻,只在耳尖上一抿,再一咬,罂粟的骨头就软成水一样。再用牙齿磕两下,罂粟的鼻息间很快带出一声闷闷的呻^吟。

    那声□里有压抑,还带着一丝排斥的不情愿意味。却又已经不由自主,正濒临沦陷的边缘。

    若是楚行再拿舌尖勾两下,罂粟一定能立刻被逼出哭腔来。

    以往的每一次,大抵都是这样。

    他手里的这副骨肉,他比她更熟稔,也更服帖。只撩几下,就能绵软得没有骨头一般。哪些地带用什么方式能让她迅速乖顺下去,乃至忍不住了求饶,或者让她又痛又痒,惩罚时的难熬,只要楚行想,控制权就不会在罂粟自己的手里。

    他稍停了动作,低下眼,看着她的眼梢和鼻梁,触感绵腻的脸颊,再往下,是颜色正好的嘴唇。

    楚行微微偏过头,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罂粟清醒了片刻,把嘴巴闭成贝蚌一样。

    她想别开脸,被他稍微加了力道捏住下巴。他的舌尖抵在她的唇瓣正中央,含糊着轻轻哄:“张开。”

    罂粟闭起眼,眉心微微蹙起来,不肯听他的话。楚行垂下眼,扶住她的后颈,在嘴唇和附近一点一点地吻着她。

    他亲得不紧不缓,耐心而细致。一直过了很久,在她的嘴角边上,低低地说:“罂粟。”

    罂粟睫毛抖了一下,楚行又将她的名字轻柔重复了一遍:“罂粟。”

    这声音像是回到许久前。下雪天。她贪睡,一觉过晌午,把早饭跟午饭都错过去。管家叫也不应,直到傍晚时分楚行回来。尚未脱了大衣,便坐在她床边。手里一小碗鱼粥,被楚行放到她的鼻尖下面。

    鱼粥的香气催动她半睁开眼。罂粟迷迷糊糊间,便感到楚行的声音近在咫尺,又温柔至极,在一遍遍唤她的名字:“罂粟。”

    罂粟终于半张开嘴。楚行的舌尖浅浅探入,又退出。几下之后,罂粟想要反悔,还未合上,被他把舌尖勾出来,卷成花一样。

    他深深浅浅不定,过了片刻,罂粟的脸上已有薄薄的绯意。眉心却仍是有些蹙着,一直在犹豫。楚行托住她,将她抱起来。

    罂粟眼皮一颤,自己已经被他提着腋窝,放置到一旁的高高的柜架上。

    多年之前,他曾对她做过相同的动作。

    是一个娇媚暮春时节,她被他三两句调侃的话逗得无可辩驳,再就成了恼怒,摔了他平素惯用的一只茶杯,扭头便大步往外走。他在后面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看她一路怒气冲冲朝着花园走,再绕上僻静小路,见甩不掉他,又拐了两拐,结果最后搞得自己走投无路,只能眼睁睁地选择撞上面前一堵墙,或者是旁边的一棵树。

    他就在后面好整以暇地袖手瞧着她。看她脸颊憋得通红,却仍是不回头,然后跺一跺脚,竟真的去爬那棵一人都抱不过来的海棠树。

    她爬上去的动作笨拙,不得要领地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罂粟急得要哭出来,忽然觉得身体一轻,自己已经被他提着腋窝,放置在高高的海棠树干上。

    罂粟抬起眼,楚行亦垂下眼眸,正嘴角含笑着看她。

    黄昏时候,世界都仿似柔和。他们举动之间,撞落一树海棠花。有一朵堪堪落在她的鼻尖下,淡淡的粉白颜色,恰衬着她两团胭脂一样的面颊。

    那时她初来楚家,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不过十二岁。到如今二十二岁,是十年的时间。

    再觉得痛恨,回忆起来,也是最丰盈温柔的十年。

    人穷其一生,又得几个十年。

    熬了太多心血在里面,就不可能再全身而退。剩女农家乐

    再潇洒的人,也有最柔软放不下的事。更何况彼此都习惯了纠缠,依赖,和寸土寸金的计较。觉得咬牙切齿忍无可忍时,也还是舍不得丢不掉。

    不管怎么选,都是走在刀尖,逃无可逃。

    楚行凑近过去,温柔地吻咬着她。

    他带着前所未有的耐性。直到罂粟重新闭上眼,有些虚弱地仰躺在他掌心里,不再反抗。他将她两腿分开,横在腰上抱着,往卧室里面走。一面亲吻的时候,罂粟的眼睫簌簌颤抖,像是两片受了惊的轻薄羽翼一样。

    第二天清早,罂粟便离开楚家。

    她没有提去向,也没有人敢问她。从楼上下来时,头发扎成马尾,穿一身素黑,早饭也没有吃,便直接坐进了车子里。不多时,楚行也从楼上下来,正看到她车子的一点尾巴消失在视线内。眼中滴墨一般漆黑,长久没有言语。

    又过片刻,路明从冬日已枯萎的紫薇花廊中穿过来。见到楚行,低声报告了一些事宜,见楚行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样,又不发话,张了张口,试探着说道:“我刚才看见了罂粟小姐的车子……”

    楚行终于“嗯”出了一声,头也不抬道:“你看见她穿什么衣服了?”

    路明自然看见了,却还是谨声道:“没太注意……”

    楚行看他一眼,淡淡地说:“她现在九成是在去李游缨墓地的路上。”

    路明收眼垂头,识时务地闭嘴不搭话,楚行停了一会儿,捏了一下袖口,又说:“这些天蒋信没再提要求?”

    “……暂时还没有。”路明像是想起来点儿什么,“不过,我这两天倒是突然发觉,从崔家被端得半残以后,A城其他势力这几个月里一直安分。说着也有点儿新鲜,这群人平常总会搞些不入流的事热闹热闹,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安分的时候了。”

    路明开始有些揶揄,越说却越觉得不对,到最后一句,乍然收口。

    他拿不定主意,目光飘向楚行,楚行随手拨弄了一下矮几的核桃,眉眼间稀松平常,根本就是不在意的模样。路明张张口,轻声说:“那我去查一查?”

    “没什么好查的。”楚行淡淡地说,“你把其他的事办完就行。”

    “可遇到这种时候一般不都应该是……”

    楚行瞥他一眼,说:“换你当家?”

    路明瞬间噤声。

    罂粟从山顶的墓地下来后,直奔城北的一家会馆。进去时从一层到三层,都没有见到一个客人。只在四层正中间的一个位子上,端坐着一个喝茶的年轻女子。穿一身旗袍,见罂粟被引上楼来,站起身,微微点头致意:“罂粟小姐。我家大小姐今天不便抽身过来A城,着我前来。”

    罂粟不和她多寒暄,落座后便将装着支票的信封推了过来。对方接过去,没有看便放进包内,然后抬微微一笑:“罂粟小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事?”

    “帮我把该做的事都做好,就够了。”

    对方一点头,又说:“听说罂粟小姐现在出门,都没有人跟着了?”

    “说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罂粟抬起眼皮来,“你可以回去问问景致,放在她身上,你觉得她会不会信?”

    对方又是微微一笑,避之不答,说:“我家大小姐有个问题,一直想问问罂粟小姐。”

    “你说。”

    “罂粟小姐在楚家好歹也待了十年。等楚家真的发生了变故,罂粟小姐再回想现在,会后悔吗?”

    罂粟垂下眼,慢慢抿了一口茶,才说:“会。”

    “但是如果不这么做一次,”罂粟平静开口,“我会更后悔。”

    罂粟等夜幕低垂,才从会馆出来。依然没有回蒋家,而是自己找了家酒店住下。闭门不出地住了一周后,罂粟才从酒店中出来,去了附近的一家夜总会。天坤

    等到她进了门,便立即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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